江南梅萼 作品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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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岩一聽這話,又哭了,“小姐,小人不敢瞞你。方纔小人冇敢跟老太太說,他們都說,是少爺先對郡王動的手,摔下來也是活該。”“哥哥是知輕重的人,就算醉酒,也斷不會貿然對郡王動手。可知事情的起因是什?”姚征蘭再問。青岩搖頭,“這個小人真的不知。”姚征蘭沉默一瞬,對房的兩個丫頭道:“尋幽入微,你們在此看顧好大少爺,無論何事,都不能兩個人同時離開,哪怕天塌下來,你們也必得有一人守著大少爺,記住了冇?青岩,你跟我走。”“小姐,天都黑了,您要去哪啊?”尋幽扯住姚征蘭的袖子急急問道。“他們顧忌南陽王的身份,想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讓我哥吃定這個悶虧。可是有我在,他們休想!王子犯法與民同罪,隻要有證據證明是南陽王將我哥推落樓梯的,我便要他為此付出代價!”姚征蘭回到自己院中,穿上自來了京都後就再未穿過的男裝,將頭髮也與男子一般束起。然後帶著青岩趁夜色摸到後院僻靜的角落,借著靠近院牆的大樹和自帶的麻繩成功翻出了伯府的院牆,由青岩帶路,直奔來燕居而去。第5章來燕居是京都最有名的酒樓之一,它不是一座樓,而是由四樓一榭組成。四樓分別以梅蘭竹j命名,簇擁著中間那座舞榭,無論是在哪座樓宴客飲酒,都能瞧見中間舞榭上的舞女跳舞。姚曄出事的那座樓,便是位於東南角的梅閣。到了來燕居之後,姚征蘭讓青岩躲在外頭等她,自己進了大堂,向侍者說要去梅閣飲酒。侍者卻告訴她說梅閣已經被南陽王包下了,讓她另選雅座。姚征蘭遂選了梅閣另一頭的竹軒。她剛一離開,兩名侍者便湊到一起嘖嘖稱奇:“誒?方纔此人,不就是下午摔傷了被抬回去的承恩伯府的公子嗎?當時頭破血流的,怎這會兒又好端端地來飲酒了?真是怪哉。”“當時樓梯上流了那老大的一灘血,怎可能這快就若無其事?這必不是一個人。難不成這承恩伯府的公子竟然是雙生子?這也冇聽說啊。”“誒,管他呢,左右與咱們無關,gn活gn活。”姚征蘭來到竹軒,在雅間吃了一點東西,便藉口如廁下得樓來。這會兒時辰不早,樓上還有歡聲笑語靡靡絲竹,樓下來往行人卻是甚少。姚征蘭摸到梅閣下麵,藏在一叢芭蕉後探頭一看,閣下並冇有仆人守衛,心中一定,便從芭蕉後出來,快步進了樓。來之前她已問明青岩,得知哥哥是在三樓到二樓的樓梯拐角處受的傷。她知道她必須速戰速決,所以進了樓之後,她便直奔二樓與三樓的樓梯拐角處。誰知剛到二樓,便聽樓上有人步聲橐橐地下來,一邊走還一邊大著舌頭道:“不用扶不用扶,你們以為我醉了?我這酒量,說是千杯不醉,那都是謙虛了嗝……”上麵有人笑道:“知道了,郡王您老人家酒量大著呢。快快,快些扶好了,別跟下午那倒黴鬼似的,再摔著了。”腳步聲人語聲近在耳邊,隻要一轉過那個轉角來便可看見她。這會兒姚征蘭要是拔腿便跑,難免會bo露形跡,若是被當做圖謀不軌之人給抓回來,反而不妙。她無計可施,隻得往後退了退,站到燈影暗處去,將頭低下,做出一副讓路模樣,指望這些有身份的人隻將她當做路過之人,一瞥而過不要在意。果不其然,她剛剛站定,樓梯拐角處便走出人來了。她低著頭斜眼看去,隻看到兩片晃動的紅色袍角,上麵細密的金線刺繡在燈光下泛著如同陽光照在湖麵上一般閃眼的粼光。這想必就是那個害她哥哥摔傷的南陽王了。姚征蘭暗暗咬緊牙關。眼看這可惡的郡王就要從她麵前走過,卻不知他為何突然停了下來。他這一停,原本眾星拱月般簇擁著他的人頓時都將目光向站在燈影下的姚征蘭投來。姚征蘭頭皮發麻。“是你?你下午……不是摔傷了?”南陽王李逾一邊說一邊搭了一手在姚征蘭的胳膊上,不由分說地將她從燈影下扯了出來。姚征蘭冇想到自己低著頭還能被他認成是哥哥,且竟這般無禮地將她扯到身前,震驚太過猛的抬頭向他望去,落入目中的是一張年輕俊逸卻又飛揚跋扈的臉。眾人借燈光看清了姚征蘭的容貌,也是大為吃驚。“這、這不是姚公子?難不成你下午並未摔傷?不對啊,我明明記得就在這個拐角處流了一灘血的,難道是我喝多了記差了?”有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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