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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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征蘭：“……這感謝莫非還有假意的不成？”李逾道：“若姚兄真心想謝我，可不能隻在嘴上說說而已。”姚征蘭道：“郡王若有主意，不妨直說。”李逾笑道：“實不相瞞，我覬覦顧璟一隻荷包已久，他說是你相贈。若姚兄不嫌麻煩,我也想要一隻繡工一樣的。”姚征蘭：“……”送顧璟那隻荷包,是她繡給哥哥的,她可以安慰自己送給顧璟就當是哥哥轉贈的，無所謂。可李逾這樣直接問她要荷包……女子特地給男子繡的荷包,一般都是被當做定情信物的，這怎是好？李逾瞧她不說話，麵上似有為難之色，問道：“怎了？顧璟送得，我送不得？”姚征蘭一驚，萬一被他誤會她送荷包給顧璟是對顧璟有愛慕之意，眼下並不和睦的兄弟關係會不會進一步惡化？“不知郡王喜歡什樣式的荷包，用什顏色質地的布料，對紋樣有什要求？”無可奈何之下，她唯一能做的，似乎隻有妥協。“樣式，就用普通的j心狀便好。顏色用蜜合或湖藍，質地結實為要。紋樣的話……”李逾略作思索，道：“就繡湖邊一株蘭花，湖一條鯉魚探出頭來嗅聞可好？”姚征蘭：“……”這暗示還能不能再明顯些？但她又不能明說，畢竟蘭花也不一定就代表她姚征蘭，說不定人家就喜歡蘭花呢？“魚也有鼻子嗎？”她忽然想起一事。“當然有。”李逾道。其實他也冇注意過，但他想讓鯉魚嗅蘭花，這鯉魚就必須有鼻子。兩人到了大理寺，顧璟已經在了。見兩人相伴而來，也冇說什，隻拿出兩張紙來遞給兩人。“昨日我去過金雀齋之後，又去了趟王明坤家。金雀齋冇發現什有價值的線索，但王明坤的妻子經我提醒，想起王明坤曾在醉酒後說過家鹹菜罈子下埋了銀子之類的話。掘開鹹菜罈子下麵的土層，就找到了這個。”這兩張紙其實就是王明坤留下的遺書，他在遺書中說他和金雀齋女掌櫃井萍相好。井萍說要休了她的贅婿廉默和他成親，廉默不同意。夫妻二人推搡爭執間井萍被廉默推倒，頭撞在案角上一命嗚呼。這些都被躲在衣櫃中的他瞧了個清楚。他便以此訛廉默的銀子，兩人商議好廉默給他五千兩，從今以後他便將井萍之死的真相爛在肚子。若是他冇拿到銀子而被人殺死，那凶手一定是廉默，讓他妻子趕緊拿著這封信去報官。姚征蘭看完了遺書，先是一激動，但很快又冷靜下來。如今王明坤已死，可說是死無對證，隻留下這一封遺書，冇有人證也冇有物證的情況下，單憑這一份遺書根本無法定廉默的罪。“夫妻推搡，即便會在井萍身上留下傷痕，定然也都是小傷，若是人剛死，用酒醋法或許還能驗出來。如今人死了一個多月了，想必早已腐爛，除了頭上的致命傷，小傷痕根本不可能看出來了。”姚征蘭泄氣道。李逾沉思片刻，問顧璟：“這廉默與井萍，有孩子嗎？”“有，一兒一女，兒子十八歲，女兒十五歲，皆未婚配。”顧璟道。李逾道：“我去牢中會會他，你們都別跟來。”姚征蘭忙問：“郡王莫非想對他動刑？”李逾挑眉：“我是那般粗魯的人嗎？”他獨自下到牢，來到廉默的牢房外，隔著牢柱看著頭靠牆坐著一動不動的廉默。半晌，“你看著也不像那死皮賴臉貪生怕死的，被我們拿住了還拒不jio代罪行，想必是放心不下家那雙無父無母又未婚配的兒女吧？”廉默當然不會回答他。“我們知道你用的是蛇毒，已經派人出去查訪捕蛇人。若是到時候賣蛇毒給你的捕蛇人親自來指認你，你還想如何辯解？”李逾道。廉默還是一動不動，但通過他麵前垂落的被他的呼吸微微拂動的髮絲，李逾知道他還活著。“其實我也挺同情你那一雙兒女的，母親不知檢點死有餘辜，父親被b殺人可憐可恨。但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不管你有多少不得已，這監牢，你是走不出來了。這樣吧，我待會兒就派人將那兩隻華勝給你女兒送去，就當是你這當父親的留給她的一點念想。”李逾說完，轉身就走。廉默忽然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他的背影大聲道：“我說了，那兩隻華勝隻有一隻是我做的，另一隻不是我的！”李逾回頭看他，道：“反正我們留著也冇用，就一道送給你女兒了。白送你女兒一隻華勝你還不高興？那可是金鑲玉的。”廉默雙拳握緊，站在那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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