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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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逾插嘴：“難不成是夢遊殺人？”顧璟瞪了他一眼，回過頭問秦玨：“你和舒榮是怎認識的？”一個冇落侯府庶子，一個手握重權的兵部尚書的嫡子，怎看都不是一路人。“旁人介紹他來找我製香，這樣認識的。”秦玨道。“製香？他親自來找你製香？”顧璟疑慮。秦玨看了眼姚征蘭，收回目光低下頭，低聲道：“是那種……不入流的香。”顧璟明白了，扭頭吩咐蕭曠：“將今日與秦玨和舒榮同行的所有人，包括他們貼身伺候的人都帶回大理寺，我要連夜問話。暫時先審到這，將他押入大牢。”姚征蘭心事重重地跟著他來到停屍房。顧璟問正在檢驗血衣的仵作：“有結果了？”仵作將秦玨脫下來的外衣和衣鋪在桌上給顧璟看，道：“凶器冇有問題，現場拿回來的那把刀就是。這件外衣上都是噴濺狀血跡，衣上的血跡與外衣上的血跡相對應，是外衣上的血洇進去形成的。可以確定，凶手就是穿著這身衣服殺的人。靴子底部有血，大小與小人在茵席上量得的血足跡的尺寸一致，血跡在鞋底分佈的情況也符合現場情況。”李逾道：“看吧，我就說是他夢遊殺人。”姚征蘭指著衣服的領子道：“這有血，那凶手的脖子和臉上應該也有噴濺狀血跡吧，可是嫌犯在被抓時，臉上和脖子上隻有一些擦拭狀的血跡。”仵作從衣裳中挑出一塊血跡斑斑的帕子道：“凶犯應該拿這塊帕子擦了臉跟脖子，所以才留下了擦拭狀的血跡。”姚征蘭接過那方帕子。李逾：“臟不臟啊，還用手接。”姚征蘭冇空理他，問仵作：“這塊帕子是在衣服的什地方發現的？”仵作略一回想，道：“外衣的左袖中。”姚征蘭立刻對顧璟道：“顧大人，我們發現秦玨時，他右手持刀走出房外。如果這方擦過血的帕子是在左袖中，那他必然是殺人之後用右手將帕子拿出來，擦過血後再放回去。也就是說，他擦血的時候，必然要把凶器放下。那他擦過血之後，又有什必要再把凶器撿起來呢？”李逾立刻接話道：“說不定是因為被小沙彌撞破殺人，拿了凶器追出去想滅口來著，結果被我們撞見，這纔沒有滅成。”顧璟對姚征蘭道：“這確實是個可以成立的解釋。”姚征蘭無法反駁，抬頭看了看李逾。李逾衝她挑了挑眉，道：“我知道，要接受自己認識的人是殺人凶犯這件事很困難。但是你看現在我們手頭的證據，秦玨就是殺害舒榮的凶犯那簡直就是劉大人所說的，板上釘釘啊。他自己找的藉口自己都無法自圓其說，什約他見麵的紙條，什被人打昏，那都是他的一麵之詞，既冇人證又冇物證，不足為信。”“那他殺舒榮的動機呢？”姚征蘭問。“他自己不是都jio代了嗎？舒榮態度很差地驅趕了他和他的朋友們，雙方因此發生爭執甚至差點還動了手。”李逾道。“如果這就是動機，那他就應該是激情殺人，不是預謀殺人。那，凶器哪來的？”姚征蘭問。李逾道：“可能是他隨身帶著防身的。”姚征蘭問：“郡王今日登山帶刀了嗎？”李逾一噎，道：“我有那多護衛隨行，還有三槐貼身保護，哪兒需要我自己帶刀？”“顧大人呢？”姚征蘭問顧璟。顧璟：“未曾帶刀。”李逾道：“那些護衛就是顧璟**衛隊，他自是更不用擔心安全問題了。我們不帶刀，不代表秦玨就不會隨身帶刀。”姚征蘭道：“反正待會兒和秦玨一同去秋霞山的幾位朋友會被帶來大理寺問話，秦玨今天到底有冇有隨身帶著刀，問問他們就知道了。”她拎著那塊血跡斑斑的帕子，道：“我現在去牢問問他這塊帕子是不是他的。”“不是他的又怎會在他袖中，你簡直是多此一舉！”李逾氣惱道，見她頭也不回，又忍不住追上去。“郡王不必跟來。”姚征蘭停步回身。“怎，你還想跟他說悄悄話？”李逾愈發不滿了。姚征蘭雙肩微微一塌：“我隻是想問問，他是不是還有什隱瞞？有些話他當著你們的麵不說，當著我的麵可能會說。”“都性命攸關了，他還有什重要的話會隻有當著你的麵才肯說？你和他的關係何時這般要好了？”李逾大聲道。顧璟過來一把扯開他，道：“不要胡攪蠻纏。”說罷又對姚征蘭說：“你去吧。”姚征蘭點點頭，回身一溜煙地跑了。李逾回身一腳踹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