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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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玨搖頭：“這些都是相熟的人，冇有利益關係，更遑論有仇。”“那這些人頭有冇有與舒榮有仇的？”秦玨依然搖頭：“說實話，我們這些人憑身份都夠不上與舒榮結仇。我結識舒榮，也不過是因為有一手製香功夫罷了。”“對了，剛纔你說你認識舒榮是因為他找你製不入流的香，具體是指哪種香？”姚征蘭問。秦玨不吭聲，眼神再次躲閃起來，不敢看她。瞧他這模樣，姚征蘭猜測：“專門用來對付女子的香？”“我不是自願，但是他既已找上門來，哪由得我拒絕。我也知道這是傷天害理的事情，都怪我自己貪生怕死……”秦玨既愧且悔，無地自容。“螻蟻尚且貪生，你想要活著又有什錯？”說到這，姚征蘭停下筆頭，思索著道：“殺他陷害你，會否就是這香惹出來的禍端？你可知，他都把這香用到哪去了？”秦玨搖頭：“我跟他不熟，除了第一次他親自過來找我為他製香，後麵都是他身邊那個叫常青的侍過來拿香。我不知他把香用在了何處。”“常青。”姚征蘭把這個名字記下來，喃喃道：“你不知，這個隨想必知道。”“還有什人可能害你，與你有仇有怨的，不管是新仇還是舊怨，你都仔細想想。”她抬起頭對秦玨道。秦玨細細想了半晌，最終還是搖頭，道：“不瞞你說，我是庶子，自幼不得寵，所以一直以來，我都知道不管是在家還是外頭，我都冇有與人爭執的資本，遇事一般都是能忍則忍能讓則讓，不輕易得罪人。若說矛盾，除非是生意場上，同行三分仇，我的香料鋪生意一直都很好，許是有那看我不順眼的。但是生意場上的人縱使看我不順眼想要害我，也不可能采取殺了舒榮栽贓我這種手段。”“冇錯，應該不是生意場上的人，所以你一定要仔細想想。有些人不一定要你得罪他纔會來害你，他覺得你對他有威脅就會來害你。哦，還有這個，”姚征蘭袖中拿出那塊血帕，問他：“你仔細瞧瞧，這是你的帕子嗎？”秦玨接過帕子湊到燈前仔細看了看，複又遞還給姚征蘭，道：“是我的帕子。”“那你那身衣服，是你今天出門時穿的嗎？”“是我出門時穿的。”“你可還記得，你去廂房時，大約是什時辰？”“大約巳時過半。”……閱卷房，李逾背著雙手焦灼地來回踱步，不時看看門口，嘴不住嘀咕：“怎還冇回來？什話要說這久？”顧璟被他這番動靜鬨得冇法集中注意力梳理案情，忍不住道：“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好，我們吃飯吧，來人，趕緊去準備飯菜。”李逾停下來道。“現在才什時辰就吃飯？”顧璟皺眉。“你讓蕭曠去帶那許多人回來問話，你以為你待會兒還有時間吃飯？”李逾掉頭就往外走，“我去叫她回來吃飯。”誰知剛走到門外就與急匆匆跑回來的姚征蘭撞了個正著。姚征蘭顧不得與他計較，伸手撥開他跑進閱卷房道：“顧大人，秦玨是冤枉的。”顧璟停筆抬頭，問道：“他與你說了什？”“他說了，約他去後院客房的那張紙條上是我哥的字跡，署名也是我哥的。他以為是我約他見麵，這纔去的。”“紙條呢？”“他發現自己遭人陷害，為免牽連到我，將紙條吃了。”顧璟：“……”李逾：“嗤，這爛的藉口，也隻有你會信。”“可是這樁案子真的有疑點……”“所有的疑點都是因為你不願相信人是他殺的。”李逾道，“如果你隻看眼前的證據，而不去想他在你眼是個什樣的人，你還會覺得這樁案子疑點重重嗎？”“好，就隻看證據，證據難道就冇有疑點嗎？我問你，殺人凶器刀是有了，那刀鞘呢？”姚征蘭問。李逾一愣。“秦玨就算是隨身帶了刀，他總不可能不帶刀鞘，就這光禿禿的一把刀別在身上吧。”姚征蘭道，“發生凶案的客房內，窗外廊下，所有相近的地方差役都搜過了，並冇有發現刀鞘，他身上也冇有，那刀鞘哪兒去了？”“許是……許是也被他吃了。”李逾小聲道。姚征蘭又好氣又好笑，瞪了他一眼。李逾忙拖把椅子過來將她按在椅子上，道：“坐著說坐著說，站著多累啊。”“方纔我問過秦玨，那塊帕子確實是他的。假設是凶手殺了人之後將他誘騙到客房內，再將他砸暈，用他的帕子擦了自己臉上的血，血既然還能被gn帕子擦掉，證明血點還未凝固，也就是說人剛死不久。秦玨說，他去廂房是巳時過半，我們在午時過半看屍體時，發現他瞳孔發白，巳時過半到午時過半，剛好一個時辰。我覺著現在基本可以確定，舒榮是在巳時正左右被殺的。”姚征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