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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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問題最大的問題就是，動機和血衣。如果霍廷玉是凶手，他為什要殺舒榮，為什嫁禍秦玨？既然冇有換衣服的可能，那到底為什，舒榮的血會濺在秦玨的身上。等等，秦玨身上的血真的是舒榮的血嗎？他們隻是看到舒榮被人割頸而死，秦玨從他房出來，身上又有血跡，便默認那是舒榮的血。有冇有這種可能，秦玨身上的血不是舒榮的血，而是凶手殺了什動物，讓動物的血噴在秦玨身上造成的呢？想到這一點，姚征蘭急忙來到停屍房，秦玨的血衣被儲存在這兒。發生瞭如此大案，仵作也冇回去，聽姚征蘭說要看血衣，就把血衣拿了出來。姚征蘭兩手拿著血衣肩部的位置，將衣服整件拎起來上下左右地看。仵作在一旁好奇道：“姚評事，這件血衣，有什問題？”姚征蘭問：“陳仵作，你覺著，若是一個人躺在地上，另一個人站在他身邊殺了隻動物，比如說狗之類的，能不能在他衣服上形成這樣的血跡？”仵作思考了片刻這種可能，搖頭道：“如果人躺在地上，有人在他上方殺狗，除了噴濺狀血跡外，肯定還會有大量滴落狀血跡，血衣上並未發現。單說血衣上血跡分佈的規律，你看，右邊袖子，袖口的血跡比袖子的其餘部分都要多。而左邊袖子，隻有肩部上臂處有噴濺上去的血跡。這就很符合用右手持刀殺人，刀在割開死者脖頸時，血噴出來濺到右手袖口這一特征。所以，我認為，凶手是穿著這件衣服用右手持刀殺人這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如果你非要說是殺動物，除非對麵有個人抱著動物，讓他舉刀去殺。”姚征蘭見這種假設也不能成立，一時有些灰心喪氣，慢騰騰地翻看著那件血衣。偶然間，她發現血衣的右側腋下居然有些透光，拿近仔細一看，才發現血衣的右側腋下居然有些脫線了。再看左側腋下，卻冇有脫線跡象。“這處脫線，是拿到你這時就有的嗎？”姚征蘭問仵作。仵作探頭一看，撓頭道：“應該是吧，姚評事你眼睛可真尖，這血衣我看了好幾遍，都冇發現這處脫線。”姚征蘭笑笑道：“線脫得不是很厲害，你冇注意也是正常的。”她放下外衣，拿起衣一看，眉頭不解地皺起，衣居然和外衣是一樣的情況，隻不過衣右側腋下脫線的情況比外衣更嚴重一些，縫線已經快要崩斷了，露出了一個小口子。左側腋下則是完好無損的。她拿著衣服陷入了沉思：為何會是這樣？沉思片刻，她將血衣還給仵作，轉身就往理事房跑，卻在進門的時候與從頭出來的顧璟撞了個正著。姚征蘭額頭撞上他的下巴，嚇了一跳的同時下意識地往後退，腳後跟又絆在門檻上。顧璟見狀不及反應便本能地伸臂將她抱住。姚征蘭扒在他胸前，他摟著她的背，這般親密接觸之下，兩個人都僵住了。第71章·顧璟很快回過神來,鬆開她退後幾步，俊臉通紅，有些手足無措道：“對不住,我隻是見你久不迴轉,而這又亮著燈，就過來看看。”姚征蘭勉qing控製住有些失序的心跳,低著頭道：“我知道。我……這安靜,我在這想想案子。”“那我先回去了。”姚征蘭點點頭，顧璟便逃也似的離開了。姚征蘭伸手捧了捧發燙的臉頰，回到書案後坐下。本來還想請他幫個忙的,發生了這樣的意外，暫時是不好意思去找他了。顧璟回到閱卷房,反覆告誡自己不要去想方纔那失禮的一幕,可心神卻始終安定不下來。他正半是羞愧半是煩躁地在屋踱步,李逾帶著一股包子的香味回來了。他拎著紙包環顧房一圈，問道：“她人呢？”顧璟不吭聲,隻抬手指了指理事房的方向。李逾莫名地順著他手指方向看去，隻看到一堵牆。“你什意思啊？”李逾狐疑地眯起狐狸眼，“看你雙頰泛紅魂不守舍，該不是藉故將她支走，自己在這兒自瀆了吧？”顧璟愣了一愣，反應過來後終究是為他這不堪的設想而忍不住口吐惡言：“滾！”李逾滾到外頭院中，看到一排理事房中最邊上那間亮著,過去一看,姚征蘭伏在頭的案上。他一步跨進去,問道：“發生何事？是不是顧璟他欺負你了？”姚征蘭正想事情，他這大聲一問又將她嚇了一跳,抬起頭看著站在門口的李逾囁嚅道：“冇……你走了，我覺著我和顧大人兩個人呆在一間房不合適，所以來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