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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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就是要它破。”姚征蘭道。李逾聞言，猛地一抬胳膊，對顧璟做出割喉的動作，隻聽嗤啦一聲，衣服的右側腋下頓時撕開一道大口子。李逾：“……這可不怪我。”姚征蘭高興道：“自然不怪郡王，還要謝謝郡王呢。”李逾把她的衣服脫下來，換上自己的衣服。顧璟在一旁問道：“此舉究竟何意？”姚征蘭拿著自己那件腋下撕裂的衣服對他道：“大人，我們若是穿著合身的衣服，不管你怎動作，一般來說，腋下這是不會撕裂或者脫線的。隻有穿著嫌小或者嫌緊的衣服，然後再做出像郡王剛纔那般抬起胳膊的動作，腋下纔會因為受力而撕裂，對嗎？”顧璟點頭：“冇錯。”姚征蘭道：“秦玨脫下來的血衣，外衣和衣的右側腋下，都有不同程度的脫線，左側腋下卻冇有。”“竟有此事？”顧璟和李逾異口同聲。姚征蘭道：“真的，我剛纔去看過。”顧璟當即著小吏去把血衣取來，和李逾一看，果如姚征蘭所言，右側腋下有脫線。李逾道：“該不是獄卒給他脫衣服的時候bo力所致吧？不對，若是bo力所致，也冇道理衣外衣都是右側腋下脫線。”“正是。”姚征蘭道，“雖然據秦玨的長隨桂生所言，這件外衣是秦玨頭一天穿，也許存在不合身的可能。但衣卻不是新的，若是不合身，秦玨總不會還一直穿這件衣。而且衣腋下脫線的程度比外衣腋下脫線的程度更嚴重，證明衣比外衣更不合身。”“這很好理解，衣一般會做得比較貼身一點，而做外衣要考慮到頭要穿衣，一般都會在衣的尺寸上適當放大一些。”顧璟道，“所以你還是認為凶手另有其人，那個凶手穿上秦玨的衣服殺了舒榮，再把衣服給秦玨換了回去。因為秦玨的衣服對他來說不是那合身，所以他在做出殺人動作時，崩開了衣服右側腋下的線。”“這是最能解釋這一現象的情形，可是卻不符合案情。”姚征蘭皺著眉頭道，“據秦玨jio代，他推開客房的門時，舒榮已經渾身是血地坐在地上了，也就是說，那時候舒榮已經被殺了。退一萬步講，就算是秦玨當時花眼看錯了，舒榮還冇被殺，那舒榮又不傻，豈會眼睜睜看著凶手打暈秦玨，換上他的衣服，然後再來殺自己呢？”“得，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李逾道。“這料子也不算是多難得的料子。”顧璟看著外衣的料子若有所思，忽然問李逾：“你一共有多少件衣？”李逾：“……這我哪兒知道？大約**十來件？”“你昨天穿的哪件衣？今天又是穿的哪件衣？”顧璟再問。李逾剛想說誰閒著冇事去記這個，忽然回過味兒，看著顧璟道：“你的意思是，秦玨知道自己今天穿了哪件外衣，但他不一定記得自己穿的是哪件衣？甚至，自己的衣少了一件，他也不會發覺？若是凶手設法拿到他一件衣，完全可以根據衣的尺寸做出一件秦玨穿著合身的外衣來。料子一樣，尺寸一樣，秦玨不會發現自己的衣服被調換過。若是如此，那必須得滿足一個前提條件啊。”“凶手必須提前知道，秦玨今天會穿什衣服。”姚征蘭介麵道。顧璟：“立刻提審秦玨。”第72章·刑訊房。秦玨一臉不解地站在那兒由著三人打量,不明白顧璟為何突然又叫他將這身血衣穿上。“把胳膊抬起來。”李逾道。秦玨抬起胳膊。“兩隻胳膊都抬起來，抬高一點。”秦玨照做，感覺這時候如果上方垂下來一條繩子,自己就可以直接上吊了。姚征蘭對顧璟道：“顧大人您看,衣服對他來說是合身的，即便是這樣的動作,腋下也隻是正常的拉直。”顧璟點頭,讓秦玨將血衣換下來。李逾不樂意了，埋怨姚征蘭：“你為何隻叫他看不叫我看？”姚征蘭：“……下次一定記得捎上郡王。”李逾滿意：“這還差不多。”顧璟回到椅子上坐下，問秦玨：“這件衣服是何時,在何地，由何人所作？”秦玨道：“這件衣服是大半個月前我去趙記綢緞莊買的料子,由我r母徐嬤嬤親手縫製。”“那今日出門前,是你自己決定要穿這件衣服的？”秦玨想了想,道：“是丫鬟小翠，說今日既和朋友一起出去登高,宜穿新衣，拿了這件衣裳過來給我穿。”“你平日的衣裳鞋襪是誰負責整理保管的。”“便是這個丫鬟小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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