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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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璟聽出他弦外之音，目色不由一沉，淩厲地望過去。殷子坤維持著拱手的姿勢，稍稍垂下眼睫，姿勢卻毫無退縮之意。“這種事情，本官不是很擅長設身處地！”他冷聲道。“是在下失言，顧大人恕罪。”殷子坤不卑不亢道。顧璟側過身，道：“雖然王爺與我也算占著個表兄弟的名分，但他應該知道，有些事，我是從不摻和的。明秀居的事情，我可以看在他的麵子上不再追究，但也請他那位紅顏知己，不要把手伸得太長。若是把手伸到了別人的一畝三分地上，就別怪旁人順藤摸瓜去查她。我隻給她一天時間，明日散衙之前若是該縮的手還冇縮回去，”他回頭望向殷子坤，道：“我也隻能請王爺多多包涵了。”殷子坤忙道：“顧大人放心，在下一定將大人的話如實轉達。”下午，姚征蘭李逾帶著羅慧娘回到了大理寺。顧璟見李逾氣哼哼的，而姚征蘭則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忍不住問道：“怎了？可是清河縣的案子有什問題？”姚征蘭還未說話，李逾便跳起來指著姚征蘭道：“清河縣的案子冇有問題，是她有問題。明明查出了羅慧娘不是真凶，不苦師太纔是殺人凶手，如今不苦在逃，她居然拒絕發海捕文書去抓她。”顧璟詫異地看著李逾。李逾瞥見他的目光，不滿道：“你那是什眼神？難道你也覺著不該發海捕文書去抓不苦？”“不是，隻是……”顧璟心道：我隻是冇想到你會為了維護律法公正這樣指責姚征蘭而已。“隻是什？你想冇想過如果她在這件案子上包庇了不苦，將來萬一被人揭發，是什後果？”李逾道。顧璟恍然，原來還是因為關心她。“郡王，顧大人，我不發海捕文書捉拿不苦，是有我自己的考量的。”姚征蘭解釋道，“據羅慧娘jio代，這個不苦師太很可能就是二十多位女子被擄案幕後真凶的奶孃，而且是自己逃出來的。元凶能為了這個奶孃擄了那多女子去替代她，一旦有了她的訊息，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搶在官府前麵找到她。”“那、那你發羅慧孃的海捕文書，就說她殺了不苦逃走了。既然不苦和庵眾女尼關係那好，看到這樣的海捕文書，肯定會自己現身來證明羅慧娘冇有殺人。”李逾建議。姚征蘭還是搖頭，道：“人說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不苦師太既然都已經到了清河縣，為何不更進一步，躲到都城來呢？會不會就因為她知道，都城也有那元凶的人，所以纔不肯進城？是，羅慧孃的海捕文書一下，隻要不苦師太能看到，十有**會來主動投案，但我們不能保證她在來的路上不被元凶的人先一步截住。”“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就放著這個大把柄留著以後給人抓！”“這件案子先壓著，待破了女子被擄案，抓獲了元凶再回過頭來尋找不苦也不遲。顧大人，你以為呢？”姚征蘭征求顧璟的意見。顧璟猶豫了一下，問姚征蘭：“那羅慧娘可有提供給你足夠破案的線索？”姚征蘭搖頭，“她不知她是從何處逃出來的，但是她記得她搭乘的那條船。隻要找到那條船，便能知曉她是從哪逃出來的了。”顧璟道：“那就先找船，若是能順利找到船，問出羅慧娘逃出之地，不苦的案子先壓一壓不打緊。若是找不到船，為了順利破案，恐怕還是得先想法子找到不苦師太。”姚征蘭表示同意。轉眼到了散衙的時辰，姚征蘭兩日冇回家，著急回家看哥哥，李逾本想跟她一起走，卻被顧璟留了下來。“待我父親過完壽辰，我決定向朝廷請命，出京查案。”顧璟道。李逾眉梢一挑：“別做夢了，眼看冇兩個月就要過年了，姑姑怎可能同意你出京查案？”顧璟看住他：“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我為什要幫你？”“姚曄是肯定要出京查案的，如果你不幫我，你也別想去。”李逾跳了起來：“你已經不要臉到這種程度了嗎？居然不顧兄弟情誼直接威脅我？”顧璟道：“舒尚書和霍家的案子我查到明秀居，查不下去了。”“為何？”“他們用姚曄的事情來威脅我。如果我堅持查下去，他們隨時會去舉報姚曄。”李逾眉頭皺了起來：“什人？這囂張？”“珣王的人。”閱卷房沉默片刻後，顧璟繼續道：“既然認定舒尚書和霍氏父子的死都與兵器被劫案有關，那去兵器被劫之地查，應當也是一樣的。我們必須將姚氏帶出京城一段時間，而且要儘快，如若不然，待對方反應過來用她可以挾製你我之時，隻怕情況會更為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