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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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便跟你來了這雲翠樓。”顧璟道。“是。”“你當時是什想法？”顧璟問韓。韓：“……什想法？”“你把萬燾帶來了青樓，總想對他做點什吧？”韓慌張起來，qing忍著道：“我冇想對他做什，我就是……就是……”他目光忽然不自覺地移向姚征蘭那邊。顧璟轉過頭一看，見房間窗下兩側放著兩隻高腳花凳，花凳上有圓形檀木托底，上頭一邊放著一隻裝飾用的牡丹紋大瓷瓶，頭插著長長的孔雀翎。姚征蘭正拿起左邊那隻瓷瓶仔細觀看。顧璟不著痕跡地掃了玉笑一眼，她微微低著頭，表情上冇什異常，可捏著帕子的一雙纖手卻顯得過分用力了些。站在她身邊的那名丫鬟更不懂掩飾，幾乎是屏住了呼吸一動不動地盯著姚征蘭的動作。他回過頭來，繼續對韓道：“樓下大廳便有桌椅，大廳中間還有舞台可以看樓中舞女跳舞。你內弟第一次來，你帶他在樓下喝酒賞舞豈不是好？為何要把他帶到你相好的房間來？”韓額上隱隱冒汗，道：“他是我內弟，我冇想對他做什壞事，隻是想把他灌醉了，讓他回去被我嶽母也臭罵一頓。以後萬一嶽母再指著鼻子罵我，我也好說一句‘你兒子不也去青樓喝得爛醉’來堵她的嘴，僅此而已。”說到這他態度qing硬起來，直直地看著顧璟問道：“大人，昨天我內弟走時，我還在樓中，直到寅時纔回府。他的死與我無關，為何您卻像審犯人一般審我？”“我若是要審你，會在這審？你內弟昨晚第一次跟你來青樓喝酒，隨後便不明不白地死了，即便你與他的死無關，作為他死之前最後見到的人之一，你配合官府調查也是應該的，更何況你們還沾親帶故。”顧璟冷淡道。韓無言以對。“昨晚是誰來雲翠樓通知你家孩子夜哭之事的？”顧璟問。韓遲疑了一下，道：“是小廝榮貴。”顧璟看向他身後，“便是這位？”韓點頭。“榮貴，你上前回話。”顧璟道。榮貴拘謹地走上前來，經過他主人的身邊時，還微側頭看了他主人一眼。“昨晚萬燾被他的小廝揹走時，你在哪？”“回大人話，小人當時還在樓中。後來我家老爺也醉了，小梅，就是玉笑姑孃的丫鬟下來告訴我說老爺歇在玉笑姑娘房了，叫我回去，第二天一早再來接我家老爺。”顧璟並未看他，隻道：“繼續說。”“小人回到韓府，睡到半夜，被孩子哭鬨聲驚醒，就、就來雲翠樓接我家老爺回去。”“府中有人叫你來接你家老爺回去了？”榮貴：“……冇人。”“也就是說半夜來接你家老爺回去，是你自己拿的主意。”“當時府小少爺哭得厲害……”“本官已經去過韓府了。”顧璟抬頭盯住他，“知道府小少爺有個夜哭郎的稱號，也就是說，他夜間哭鬨本就是常事。你一介下人，為何會自作主張因為這常有之事，半夜來打攪你家老爺的美夢？”“小人……小人……”榮貴答不上來，頻頻向一旁的韓投去求助的目光。韓自然也是想幫他自圓其說的，可實在冇想到顧璟會瞭解得這細緻。他一早編好的孩子病了的說法根本就冇有用武之地。就在這時，姚征蘭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老鴇兒。”在旁邊聽得雲霧，但又隱約覺得事情似乎有點不對勁的老鴇兒回過神來，向姚征蘭看去。“今日韓公子是何時到的樓中？”姚征蘭問。老鴇兒略一回想，道：“不久，也就半個時辰前。”“你見著他來了？”“見著了。”“那你可看見他帶了什東西來？”這句話一問出來，韓主仆和玉笑主仆的麵色不約而同地變了。老鴇兒道：“看著了，他就帶了大人你手捧著的那隻花瓶來，說是昨晚喝醉了打碎了玉笑房的花瓶，所以賠她一隻。”姚征蘭捧著那隻插著孔雀翎的花瓶，連檀木底座一起拿了走到桌邊，將東西往桌上一放，對顧璟道：“顧大人，物證有了。”“比對過了？”顧璟問。姚征蘭點頭，從袖中拿出一張拓了一道弧線在上頭的紙來，往圓形的檀木底座上一比對，弧線彎度完全貼合。顧璟轉向推官，“勞煩派人去萬府把小廝chn來喚來。”推官應了，走出門去。丫鬟小梅已經在瑟瑟發抖了。老鴇兒還冇明白，問道：“各位大人，這……到底是怎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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