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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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笑就笑嘛，從小到大，我就冇見你笑過。你說你這樣的出身這樣的人才，有什可不開心的，一天到晚板著張臉做什？一點都不討人喜歡。”李逾嘀咕道。“外祖母派身邊使女過來對我說，要我看住你，若你在大理寺有不妥之處，定要告知她，不可放縱。”顧璟淡淡道。李逾：“……”“其實這不笑也有不笑的好處，聽說常笑臉上還容易生皺紋呢。若是真的，那我定然比你先長皺紋了。玉成，你知道大理寺之行關乎我的終身大事，你可別瞞著我在皇祖母跟前給我穿小鞋啊。要不我賄賂賄賂你，你愛好什呀？”……不多時，兩人來到安康長公主府，顧璟已事先派人送了禮物過來，說好今日要來探望駙馬的，所以，公主府對他的到來早有準備。安康長公主李淑華就在後花園的涼亭接待了兩人。“馬場的案子有進展了嗎？”寒暄過後，李淑華問顧璟。“不瞞十四姨，此案在調查過程中出了些意外，所以此番，我纔想著來您這走一趟，一為探望駙馬的病情，二，也是希望能從他口中得到些線索。”顧璟道。李淑華笑道：“你這孩子，倒是實誠。隻是駙馬他是個不經事的，那日之事後他便嚇得病了，竟日昏昏沉沉不知今日是何夕，怕是幫不上你什忙。”“那我們便去探望一下駙馬就走吧。來都來了，若是不去看看駙馬，回去怕是要被皇祖母罵的，還請十四姑姑原諒我等叨擾駙馬靜養。”顧璟還未說話，一旁李逾便閒極無聊道。“瞧瞧你，說得這般生分做什，不知道還以為我攔著你們不讓見駙馬呢。”李淑華笑嗔道，“隨我來吧。”她帶著顧李二人來到駙馬養病的後院，入了內室，隻見門窗緊閉，室內一股嗆人的苦藥味兒。李逾有些嫌棄地拿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風。顧璟麵不改色地來到病榻前。幾日不見，駙馬盛世銘竟活活地瘦脫了型，麵色枯hung一臉死氣，竟似油儘燈枯一般。顧璟與李逾互看一眼，彼此心照不宣。侍女喚了半天，盛世銘才迷糊醒來，顧璟站在病榻前，中規中矩說了些安慰的話。輪到李逾時，他上前道：“駙馬，忠信伯夫人之死，你大可不必自責，此事與你無關。”盛世銘無力的雙眼忽然凝出一點光來，虛弱地問道：“此話怎講？”“她是被忠信伯的妾室設計害死的，你不過是倒黴，正好碰上了而已。要說這世道也不知是怎了，一個妾室竟有這般通天的膽量和本領。你要說她膽大包天吧，事情剛敗露，她卻又嚇得自儘。所以啊，此案就這著了，與你確是無關的。你安心養病，早日好起來纔是。”李逾道。盛世銘冇有說話，發了一會兒呆才緩緩地點了點頭，道：“多謝告知。”從公主府出來後，顧璟對李逾道：“你何故與他說那些話？”“身為此案被害人之一，他無權知道真相？”李逾反問。“剛剛看他的樣子，恐怕你的胡亂猜測倒是作了真。你又對他說了這些，後果隻怕不堪設想。”顧璟疑慮道。“即便真有什不堪設想的後果，你不覺得那也是另一種形式的伸張正義嗎？還是在你心，隻有公堂上斷定的正義，纔是真正的正義？”李逾自顧自地上了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我跟你說，此案疑犯既是你的長輩，又是皇室宗親，你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最好的結果便是，讓別人替你去把這個死結解了。“再一個，安康長公主不是皇祖母親生，十二歲才因生母病逝養到皇祖母那，卻能得了皇祖母的歡心，這樣的人，你覺著她會留下把柄給你抓嗎？他倆感情不和害了這多條性命，那就讓他們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管它是夫妻反目還是自相殘殺，不要再連累旁人便好。”顧璟沉默地上了馬，看著前頭少年那挺拔恣肆的背影，頭一次意識到，自己對於這個聚少離多的表弟，恐怕是真的不太瞭解。兩人行路到半道，李逾忽然在街旁下了馬，將韁繩扔給顧璟：“幫我牽一下馬。”“你做什去？”顧璟問他。“那邊有賣糖炒栗子，我帶一包給姚評事。”李逾笑道。“她托你帶的？”顧璟問。李逾翻白眼：“為何要她托我？”“她既冇托你帶，你怎知她愛不愛吃？”“不給她帶，我怎知道她愛不愛吃？即便不愛吃，也不過是幾個銅板的事，費點工夫罷了。與你這腦子一根筋的人說不明白。”李逾朝他揮揮袖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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