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梅萼 作品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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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征蘭無話可說,正好一抬頭髮現前麵不遠處便是一家名為“金雀齋”的金鋪,她步伐不由微微一頓。李逾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自然而然地問道:“想買首飾?”姚征蘭愣了一下,道:“我是男子,買什首飾?隻不過方纔去誠安縣伯府發現一枚在鮮血中浸泡過的華勝,而據誠安縣伯說,那枚華勝就是前不久在這家金雀齋買的。我在想,這絞金絲華勝乃是貴重之物,總不會落到廚房那等宰j殺鴨的地方去以至於沾染血跡,更何況還是客人定做的,不可能被人戴著隨處亂走。這血跡何來呢?”“所以,你懷疑這金雀齋很可能發生過什非常之事。”李逾道。姚征蘭點頭:“郡王你先回去吧,我進去看看。”“若真是發生過非常之事,你進去能看出什來?”李逾問。姚征蘭一想也是,若真有什,對方掩藏還來不及,斷不會讓人看出端倪。李逾見她遲疑,將馬韁往她手一塞,道:“你先在此等我。”他此番出來換的便服,不似姚征蘭官服招眼,優哉遊哉地就往金雀齋斜對麵的脂粉鋪去了。過了片刻,他手中拎著一隻錦盒出來,對姚征蘭道:“打聽到了,金雀齋的掌櫃的在一個月前bo病而亡,如今這產業,都落到她招贅的夫婿手中。”作者有話要說:李逾:今天也是自我感覺良好的一天呢!通知:晚上九點加更一章,以後更新時間定在晚上九點。第33章·為免引人注目,兩人也不能在金雀齋門口多作逗留,當即便繼續往大理寺的方向行去。金雀齋的女掌櫃一個月前bo斃,而這枚華勝據誠安縣伯稱,乃是兩個月之前定做,於月前剛剛取回來的,時間豈不是剛好對上?隻是這人都已經死了一個月了,想必早已安葬,無聲無息的顯然也不曾有人報案。她光憑華勝金絲縫隙的些微血跡就推斷人可能是遭謀害,會否太武斷了?一旁李逾見她垂著眉眼心事重重的,便將手中拎著的錦盒遞給她。姚征蘭回神,低頭看著李逾遞過來的錦盒,迷惑問道:“這是何物?”李逾笑道:“既是去脂粉鋪打聽訊息,難道不照顧人家生意?”姚征蘭頓時警惕起來,道:“那給我作甚?”李逾道:“我既未成親,也無姐妹在京中,要這脂粉何用?我瞧著成色還行,你帶回去給你妹妹。”姚征蘭剛欲拒絕,李逾又道:“你若不要,我便扔了。”若由著他扔也不要,豈不是得罪人?姚征蘭隻得接了過來,道:“多謝郡王。”李逾見她接了,倒是鬆了口氣的模樣,道:“好在姚兄收了,若是不收,咱們這朋友便做不成了。”姚征蘭:“看來要與郡王做朋友,需得事事小心纔是。”“何須事事小心?以誠相待便可。”“若我方纔不收,便是不以誠相待了?”“我是為著解你之惑纔去的脂粉鋪子,我家又冇女眷,而你有,你若任由我把胭脂扔了也不肯收,你覺著夠坦誠?”李逾反問。姚征蘭心中有苦說不出,隻得問道:“那若是做不成朋友,又當如何呢?”李逾道:“若是旁人,自然無所謂。可既是我有心結jio卻又結jio不成的,那便是不給我麵子,該如何,自然是看我心情。”姚征蘭覺著他仗勢欺人qing人所難,低著頭悶不吱聲。李逾卻又笑了起來,道:“不過開個玩笑而已,姚兄莫不是當真了?”姚征蘭又覺著他喜怒無常。兩人就這磕磕絆絆地聊著天回到大理寺,見一人背著包袱在牆根處徘徊。“羅秀才,你為何會在此處?”姚征蘭認出那人,上前問道。羅秀才今日打扮格外整潔清慡,髮髻束整齊了,胡茬也剃gn淨了,是個白麪書生的樣兒。見了姚征蘭,他忙上前行禮,道:“姚大人,我不日便要離京,特來打聽一下案子的進展。”姚征蘭道:“米行的案子讓刑部接手了,目前,光憑你提供的手劄,我們無處著手。”羅秀才歎了口氣道:“我就知道冇這簡單的。昨日我遇見一個同鄉,說就在離京師不遠的清水縣見過一個很像我姐姐的尼姑,我想去看看。”姚征蘭頷首,道:“若有線索,請一定回來告知。”羅秀才應承了。“方纔那人是誰?”羅秀才離開後,李逾問姚征蘭。姚征蘭道:“這說來話長了,郡王若是感興趣,待會兒我將他的手劄給你瞧瞧。”兩人回到大理寺中,天色已是不早,顧璟還在閱卷房。“你怎還冇回去?”李逾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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