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蠟丸
“兩位老哥，要不咱換個地方？”
郝川麵帶笑容的看著麵前的兩位處長。
“去哪？
這才哪到哪啊。”
鐘凱和羅列都有些不情願的抬起了頭。
“兩位老哥，你看時間也比較晚了，明天還要上班。
在這裡也不是個事，要不咱們換個地方。”
“嗯，對對對，明天還要上班。
羅處長，羅處長。”
聽出郝川話裡有離開的意思，鐘凱也順著他的話說，說完之後，還裝模作樣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羅列極不情願的從軟香中抽出自己罪惡的右手，事後，還把手指放在了自己的鼻子下方重重的吸了一口。
“這就走了？
冇有後半場？”
“你要是不怕嫂子鬨騰，後半場也行。”
見郝川提起家裡的黃臉婆，羅列瞬間失去了興致。
“走走走，回家。”
鐘凱起身跟著羅列和郝川走出百樂門，那眯起的眼睛可冇有了剛纔的混沌。
“東西好吃嗎？”
郝川走到車前，問著單棱，說完還摸了摸她的手，“這麼冷，早叫你跟我們一起進去，非要在這裡等。
咱們也上車吧，早點回家休息。”
“郝處長，來，今天謝謝你，多謝你的邀請。”
鐘凱突然靠近郝川，幫郝川拉開車門，兩人的身體似有似無的接觸在了一起。
“請上車。”
郝川見鐘凱這突如其來的關係，會心的笑了笑。
“鐘處長，客氣，咱們都是為了特務科工作的，以後大家多出來聚聚。”
“單棱，送你們處長回去。
郝處長，我跟老羅就不坐車了，我倆家不遠，走走路，正好把身上的這些味道給散散。”
“那我就不跟兩位老哥客氣了。”
說完，郝川上了車，指揮單棱開車。
汽車轉了幾個彎之後，單棱瞥見後麵冇有任何人，鬆開握著方向盤的右手，抓住了郝川的左手。
郝川感受著左手傳來的潤滑，然後將手伸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
“走吧。
回公館。”
回去的路上，郝川想起了剛纔鐘凱的動作，幸好在百樂門門口他多了一份心眼，將蠟丸轉移到了單棱的手中。
在百樂門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鐘凱的奇怪，雖然平時很少跟鐘凱出來喝酒，但是從他瞭解到的東西來看，鐘凱的酒量不會這麼差，兩瓶洋酒，三個人喝，大部分還是羅列喝的。
鐘凱怎麼會這麼容易就醉了呢。
而且鐘凱那眯著的眼睛，似有似無的在自己身上探視的時候，郝川也感覺到了。
鐘凱今天這麼做的意圖是什麼，郝川不得而知。
難道，他就是孤雁？
不，應該不是。
今天來百樂門隻是郝川的一時興起，鐘凱不可能事先就猜得到郝川的心思，如果鐘凱真的是孤雁，那麼他今天應該不會答應跟自己出來，畢竟他還冇有跟接頭者對接資訊。
真頭疼！
想來想去也冇有一個結果，郝川下意識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酒喝多了？”
旁光瞥見了郝川的動作，單棱還以為郝川是酒喝多了。
“不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想不通就彆想了，馬上就要到家了。”
把郝川送到家之後，單棱冇有離開，她冇有過問郝川郝川交給自己的是什麼東西。
郝川能揹著特務科情報處的其他兩位處長把這個東西交給自己，應該是很重要的，而且她相信郝川。
郝川見單棱跟著自己一起進了公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你……”“你有事，我守著。”
單棱看著從客廳走過來的傭人，小聲的在郝川耳邊說著。
“少爺。”
“單小姐。”
“田嬸，給單小姐安排一個房間。”
郝川朝著傭人說完，又對著單棱說道，“你跟我來下書房。”
進入書房後，郝川從口袋中掏出了蠟丸，打開檯燈之後，將蠟丸放在了檯燈下麵觀察著。
而單棱則是將門反鎖之後，側耳靠在門上。
兩人熟練般的默契像是己經做過很多次一樣。
“你什麼時候娶我？”
單棱突然不著頭腦的說著話，然後伸手悄悄的將反鎖的門鎖給打開了。
似乎是接收到了單棱的資訊，郝川關掉檯燈，將蠟丸重新揣進口袋，“我們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難道你讓我一輩子都這樣見不得人？
做你的情人？”
“阿棱，你至少也要給我點時間，你知道我現在也是身不由己。”
“咚……咚……咚……”“少爺，我熬了點醒酒湯，您要喝點嗎？”
突兀的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拿進來吧。”
田嬸聽到郝川的話，將醒酒湯放在了書桌上。
她看了一眼兩人站立的位置，那微微觀察的眼神冇有躲過郝川和單棱的眼睛。
“好了，田嬸，我有事情跟單小姐說，冇事你就不要過來。”
“是的，少爺。”
田嬸退出書房，將房門關上。
見傭人走後，單棱：“你是不是喜歡科長？”
郝川冇有說話，重新坐回書桌前，拿出了蠟丸，他將蠟丸捏在手中，拇指和食指一用力就把蠟丸捏碎了。
單棱繼續著她的單口相聲表演：“是啊，她是科長，有權，又有錢……”蠟丸裡麵是一張半塊手掌般大小的紙張，紙張上麵用極小的字寫著：“十一月廿二，羊城站到申城站列車，留白鷹國學者，陳清雲，武器專家，三十西歲，棕色手提箱，務必帶走。”
記住了文字裡麵的關鍵資訊之後，郝川拿火點燃了密信。
“你還記得這是什麼嗎？
這是你寫給我的情書，既然你不想娶我，那我就把這封情書燒了，眼不見心不煩。”
單棱見郝川做完了這一切後，又從筆記上扯下一張紙，重新點燃。
“我說了，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處理好一些事情，我會給你一個答案。”
“不，我現在就要知道你的答案，你選我還是選葉蔓蔓。”
見火光燃儘，郝川拉開房門，“我現在給不了你答案。”
說著就走出了書房。
單棱從背後抱住了郝川，兩人站在了二樓的書房門外。
那樓梯的拐角處，有一道身影快速的離開……見監視者走了之後，單棱鬆開了抱住郝川的手，那後背的溫暖讓她有些不捨得。
“選我還是她？”
在郝川耳邊輕輕說出這句話之後，單棱小跑著離開了。
田嬸不知道從哪裡走了出來，看見大門打開，外麵有汽車發動的聲音。
“少爺，單小姐她……”“不用管她，你把書房的碗收拾一下，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