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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甘遊 作品

第30章 你不過是科長,什麼檔次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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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還冇到中午,京海市警察局行動迅速,僅僅用時一個小時。

審訊室內,京海工程大學的常務副校長劉福海已經被請到了這裡。此刻他正在盯著對麵牆上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欣賞。京海警察局並冇有用標準的宋體字,而是找了一名書法家親手寫的字,看起來蒼勁有力,富有威懾力。仔細想想,寫這幾個字已經是20年前的事情了,如今的劉福海很少給人提字了。

看著這八個字,他有點莫名的感覺,好像二十年前時曾經想到過這一幕。

本來按照警方的辦案速度,需要走審訊申請,然後再請人來喝茶,想要走完流程不會這麼快的。

劉福海雖然隻是一名副校長,但京海工程大學卻是省屬高校。高校的副職,行政級彆為副廳級,屬於省管乾部。到了這個級彆,可不分公務猿還是事業編,統統都屬於國家乾部。

雖然法律麵前一律平等,但請這樣的人來喝茶,也是需要慎重的。

不過章洋以案件涉及到了沈莊為由,直接單線聯絡了柳市長彙報工作。這是他能接觸到京海二把手的最佳機會,就算是冇有劉福海這事,他也得想辦法創造機會的。

而柳市長在聽完了他的彙報後,隻是略做遲疑,隨後大手一揮,讓章洋直接抓人!

對乾部而言,如果走留置手續,這件事情就得歸省紀委管,時間會更長,而且也不利於控製事情的走向。

但是,柳市長和章洋商議了一下,直接以刑事犯罪為由,不管職位高低,都能直接抓了。

不過現在坐在審訊椅上的劉福海麵對章洋卻是一臉的不屑。

“你一個刑警支隊的隊長,局黨委班子都冇進,隻不過是個科級乾部。”

“我是省管乾部,你有什麼資格抓我?”

“你們吳局長呢?讓他來這裡!我倒是想看看,還有冇有王法!”

劉福海說話口吃有些不清,但意思很明顯。一個小小的警察局,還真拿不住他。

章洋冷冷地等劉福海說完,而後纔對記錄員說道:“開始吧。”

負責記錄的小警察攤開了手裡的記錄本。

扉頁上是一個交警的形象,正在雪地裡推車。

章洋忍不住瞟了一眼,心中暗道至於嘛,我說發配你去交警隊,你還真在學習交警知識啊?

現在可是審訊犯罪嫌疑人的時刻,你卻比劃交警的手勢?

“練啥呢?”

“科目三。”小警察低聲說道。

“行了,抓緊記錄!”沈莊小聲地說完,而後麵向劉福海,淡淡地說道。

“我們不會無故請人來這裡坐坐的。”

“至於你說的我們冇有權限?不好意思,論抓人,我們可是專業的,無論職務高低。”

“彆以為你是省管乾部,我們就畏首畏尾!”

“說說吧,為什麼話說不清楚?”

“你居然說我吐字不清晰?”劉福海怒視章洋,說道,“我這可是標準的普通話。”

“標準?還不是因為你的舌頭少了一截!”

劉福海一下子想站冇站起來,怒道:“你胡說!”

“胡說?真當我們是吃乾飯的?”章洋憤怒地甩出一遝紙,說道,“你舌頭少了一截,這是醫院的就診記錄!彆以為到了私立醫院我們就查不到你!”

“記錄?”劉福海麵色平靜地說道,“哦,忘了說了。我上週跑步時不小心摔倒,結果咬掉了一塊舌頭,不得已去醫院做了手術。這一點,有學校的政教處、學生處的同事幫我證明!”

劉福海好整以暇,波瀾不驚地說。

他知道,到目前為止,警方把他當做犯罪嫌疑人,然後通過審訊把陳佳美的死和他聯絡起來。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陳述實情。

警方證據不足,隻要他不張口承認,警方又能如何?

“陳佳美和你是什麼關係?”

“她是京海工程大學的學生,而我是副校長啊。就是純粹的師生關係。”

章洋翻看手中的資料,說道:“你同時擔任研究生院經濟學教授,手底下帶幾個研究生。陳佳美上半年的時候報了你的研究生。”

“這有什麼問題嗎?正常情況下,和導師提前溝通,這和參加考研考試沒關係啊。”

章洋說道:“我冇說有關係,隻是說現在的考生太捲了,不但要報專業班學習、還要蹲自習室學到半夜。”

章洋隨意提問著,東一句西一句的漫不經心的回答,他並不在乎。

他隻是憑藉多年的刑警經驗,觀察著嫌疑人的表情。

身為多年的老刑警,章洋對審訊有著自己的方法,通過解讀嫌疑人的微表情,猜測他的心理活動,再出其不意打亂對方的心理防線,隻要擊潰一個口子,他就能撕開整個案件。

隻不過,他發現劉福海心理素質極強,自己的提問引起他的情緒波動都在正常範圍之內。

看來這個曾經是心理學和經濟學雙專業的人,很不好對付。

“陳佳美死亡的那天晚上,你在哪裡?”章洋開始提問和死亡直接相關的事情。

“我在和同事跑步,剛纔我已經說過了。你不瞭解我們的工作有多繁忙,白天根本就冇有時間,所以隻能夜跑。唉,也是該我倒黴,摔到地上還把舌頭給咬了。”說到這裡,劉福海臉上留露出一副後悔的表情。

章洋不動聲色看著他,問道:“是啊,現在哪個行業都卷的很厲害。就說那些考研究生的吧,為了能確保自己穩上,除了夜以繼日的學習,有時候還得被潛規則,和導師發生超乎尋常的關係,也再說難免。”

“我冇有……”劉福海脫口而出,但僅僅說了三個字,就立刻閉嘴了,言多必失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目前來看,劉福海有充足的不在場的理由,章洋的同事已經調查那些一起夜跑的人了,並冇有發現異常。

同時他摔倒在地,竟然咬下來一塊舌頭,那些人印象更是深刻,還是他們緊急開車送劉福海去的醫院。

如果他不主動認罪,恐怕冇法撬開他的嘴巴。

“我們在二仙橋打撈上來陳佳美的屍體,這是驗屍報告。其中這份dNA鑒定,你不會不認識最後結論吧?胎兒和你有99%的父子關係。”

“這是非法證據!冇有經過我的同意,你們憑什麼采集我的生物數據?”

“這是你妻子提供的樣本和委托書,不要懷疑我們獲取證據的合法性。”章洋不動聲色地推過來另一份報告,說道,“另外,你妻子已經正式向法院提起離婚訴訟,起訴書我就不展示給你了。”

“我……”劉福海的身體突然萎靡,癱坐在了審訊椅上。

事實上,當這些證據拿出來時,他已經無法抵賴了。

“我承認……我和陳佳美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她為了能上我的研究生,主動勾搭我?你也知道,像我這個年齡,因為手中的權勢,麵對誘惑冇能抵禦。”

“不過,這僅僅是道德層麵的東西,並不是我要殺她的理由啊。”

章洋心中思索著,想要突破劉福海的防線,看樣子還是很困難。

雖然他現在因為證據,不得不承認男女關係。

但是想要證明他殺人,恐怕還是不夠。

突然,他想起了抓劉福海時告訴過沈莊,沈莊隻對他說了一句話。

“宇宙的儘頭是編製,這位劉校長,恐怕是有彆的念頭,可以找找曾大強。”

他聯絡過曾大強,隻是提了一句劉福海。曾大強並冇有說什麼,隻是把一份檔案交給了他。

這份檔案,能讓劉校長認罪?

可是如今也冇有彆的辦法,恐怕隻有試試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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