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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天山 作品

005 打工仔的打工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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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啦。”大腹便便,圓頭圓腦的李經理站在前台招了招手。“嗯。”白暉點點頭打了個招呼。白暉已經習以為常了,李經理不論是誰都是這一套招呼方式。走進地下室,在打卡機處打卡,聽孫經理安排任務,從地下室搬幾箱酒水送到一樓超市。上班前這一套流程走完,才能走進茶水間躲開監控的注視,美美的接一杯溫水喝下,戴上對講機。便直奔七樓而去。金沙KTV一共八層,最上麵一層是老闆辦公室,冇有四樓,整個KTV冇有四這個字的,但其實五樓就是四樓。電梯隻能到5、6、7、8樓,員工是不能坐電梯的。基本上來說一般一個服務員管理一個樓層,但是因為八樓是至尊vip房間整個樓層就一個房間,所以七樓服務員也兼管八樓。白暉一直都是管七樓的,上去的時候,隻有粉毛在上麵,粉毛也是服務員,白暉也不知道他叫啥。他染著個粉毛,所以,白暉也就一直叫他粉毛。KTV可不會願意在花錢養一群保潔大媽,因此,服務員也負責打掃衛生,至少一到崗白暉就要擼起袖子擦走道牆壁。“暉哥,你紋身啦?”粉毛好奇的問道。他一直挺崇拜白暉的,大致是因為白暉的存在很少有人在KTV欺負他。白暉隨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臂,隻是幾道黑色的輪廓罷了,也許別人看不出來,可白暉一眼就認出來了。是那頭該死的黑狼!筆鋒傳神,一看就是大家之作,雖然還很淡,但白暉知道在進入幾次,這紋身大概就會完全凝實。凝實後會怎樣?“暉哥?暉哥!”“啊,哈哈,突然想到點事。”白暉打了個哈哈,隨意敷衍幾句,將袖子拉了下來。粉毛見白暉不願多說,識趣的走開了。……忙了一晚上,對講機傳來聲音:“七樓,七樓!三個八待客,三個八!”“收到,三個八。”八樓隻有一個房間那就是三個八,那是整個KTV最豪華的房間,但一般是開不到的,一般人開一次至少一萬貝爾。可一般開這個房間都不用花錢,因為能來這個房間的人尊貴的很,老闆可不會讓他們掏錢向來是免費玩樂。白暉也就開過幾次,上次開的時候,是東區警局的團建活動,至於花冇花錢,那就不知道了。飛快跑到八樓,開電閘,開電視,開投影,檢查麥克風,菸灰缸添水。粉毛也推著酒水上來了,擺好果盤,小吃,將酒水擺成大三角。公主也在門口等待著,客人冇來之前她們是不能進屋的,確認完冇有錯誤以後,白暉就離開了八樓。八樓的客人身份往往很敏感,冇人呼喚服務員是不會出現在客人麵前的。下去前,粉毛酸溜溜的抱怨道:“這得多少錢啊!嘖!真他媽有錢。”白暉知道這傢夥家境還算可以,可家境越是好越可以看到上層建築,越是渴望這些東西。“服務三個八,三個八!”對講機呼道。“收到,三個八。”白暉向粉毛擺擺手,重新向八樓走去。房間內安靜的很,敲敲門,推門而入,中間真皮沙發大馬金刀的坐著一個西裝男,另一邊則坐著一個光頭黑人壯漢。“請坐!”西裝男嘴角帶著些戲謔道。“啊?”白暉有些懵了。“這兩個傢夥明顯就是衝著我來的。”白暉心想。“坐吧。”他伸手拍了拍沙發,“我叫遊魚。”白暉在靠邊的沙發上坐下。“對了,我還有個網名叫遊水的魚。”遊魚笑得更誇張了。白暉瞳孔一縮,他當然記得“遊水的魚”,那個回覆帖子的人。怎辦?黑色空間,這兩個人是衝著黑色空間來的!“阿暉,我可以這樣叫你嗎?別緊張,異知會瞭解一下啦。”“你們找我乾什?”白暉問道。瞭解的事太少了,就像進入了一個陌生的領域,一切隻能任人擺佈。“魚哥,你別逗他了,看這傢夥嚇的。”黑人壯漢說道。雖然嘴上這說著,但他的臉上帶著輕蔑。白暉看得出這傢夥誰上有莫名的優越感,帶著北區人的惡臭味。不,比那更臭,還帶著小人得誌的窮酸味。“咳咳,好吧。”遊魚說道,“你還冇通過門吧,額,我們異知會就是一群像你這樣的幸運兒組成的。”“我們立誌於幫助每一個進入黑色空間的人通過那扇該死的門。”“怎樣,考慮一下啦?”遊魚微笑著說道。這個傢夥總是這樣,臉上永遠帶著笑容,讓人分外惱火。“你們是怎找到我的?”白暉好奇道。“唔…恕我直言,鬆國的網絡就像紅燈區的表子,輕而易舉就能撬開她們的雙腿。”黑人壯漢淫笑著說道。他洋洋得意的攤開雙手:“更別說你還像個蠢貨一樣截圖了,哦,哥們,這簡直太蠢了。”“艾斯凱,住嘴吧。”遊魚有些惱火的看著這個口無遮攔的傢夥,來之前他已經說過讓這傢夥少說話了。艾斯凱神情一僵,他不敢和遊魚對頂而是用怨恨的眼光看著白暉。“阿暉,考慮考慮吧,你冇幾次機會了,那個紋身,再有幾次就會被吞掉哦!想想,你還有個妹妹呢。”遊魚說道。真想打爆你那張該死的臉,看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白暉解開馬甲最上麵一顆釦子,彷彿散熱般問道:“你們是在威脅我嗎?”“威脅…”遊魚還想說什。騰的一聲,白暉直撲艾斯凱而去。一把匕首,鋒利的刀刃,堅韌的刀背以及麻繩纏裹的刀柄,分外防滑。他為什要在黑色空間想象那樣一把刀,因為他真的有這樣一把刀。刀刃狠狠地插入艾斯凱眼眶中:“我討厭你那該死的眼,你他媽就像在臭水溝亂飛的臭蟲一樣噁心。”“啊!”艾斯凱疼得渾身顫栗,冷汗浸透了他的背部,額頭大課大顆的汗珠滾落,他卻連動都不敢動。因為那把刀已經刺在他的喉頭處了,他知道隻要稍加用力就會刺穿他的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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