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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張三 作品

第一章 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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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的風沙鋪天蓋地的襲來,整個大地猶如被風沙籠罩住了一般。

無名帶著一個碩大的鬥篷,將自己嚴嚴實實的裹在裡麵,白自樂悠悠道:“看見了冇,過了玉門關,就到了西域。”

無名眼神冷峻的打量著眼前這個陌生的世界,白自樂站在身後慢慢道:“這個你倒不需要害怕,我既然答應教主保你平安,這一路你大可放心。”

無名慢慢回過頭來,白自樂無法看清帽簷下無名的表情,但突然之間,白自樂整個人卻有一種發冷的感覺。

“我無名不需要任何人保我。”說完之後,人已轉身而去。

卜哥緊緊的跟在後麵。

此次西域之行,無名也隻是帶了卜哥一個。

三人默默一路向西,穿過沙洲、龜茲,漫漫的風沙、戈壁逐漸拋到腦後,大片大片的綠洲、草原迎麵而來。

白自樂饒有興趣地看著無名,無名一路很少說話,外麵風沙也罷,戈壁也成,綠洲什麼的,他似乎都無所謂,他每天一坐上馬車,便開始運氣練功,一到歇息地,便拔刀而舞,什麼戈壁,草原,在無名的眼中,好像都一般無二。

白自樂突然歎了口氣。

卜哥皺了皺眉頭,看著白自樂。

白自樂歎道:“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小小年紀,便又如此造詣了。”

他雖然麵向無名,但無名仍然如冇有聽見一般,雙手抵於腹部,一吐一息間,已完成一個小週天。

白自樂眼睛充滿敬意:“如此勤奮,他日定能登峰造極。”

卜哥咧嘴一笑,厚厚的嘴唇動了一動,本來想說點什麼,一轉頭卻看見無名還在沉浸練功,便又閉上嘴唇,整個車內中又安靜下來。

這一路十餘天而來,就一直是這麼個模樣。

馬車卻就在這時猛地停了下來。

白自樂悠悠一笑:“到了。”

三人下車,卻見一行十餘騎整整齊齊的站在前麵,這十來個人每個都身是一副驃騎打扮,騎著大馬配著胡刀,身上披著輕甲,每個肩膀上都有一個狼頭吞肩,見白自樂三人下了馬車,居中的一個手一揮,十餘人頓時齊刷刷的下馬。

那居中的身材高大,臉龐黝黑,躬身道:“祆教十徒蓋燚前來迎接左祭司。”

白自樂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指旁邊的無名:“他是無名,是教主的特使。”

蓋燚大聲道:“見過特使。”聲音是洪亮無比,但抬起頭的時候,昂然看著無名,眼睛微斜,眼神中儘是不屑之色。

白自樂介紹道:“祆教十徒在祆教地位僅次於長老,但都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而我教的長老,也都是從十徒中遴選而出。”

無名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白自樂接道:“蓋燚乃是我祆教十徒中最為優秀的戰將,也是我突厥狼騎將軍。”

無名仍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蓋燚見無名如此冷淡,臉上的不屑之意漸漸隱去,怒意浮上臉龐。

此時已越過茫茫戈壁,周圍儘是綿綿草原,三人棄車上馬,在一眾突厥軍士的簇擁下,繼續往前。

約莫走了半天的路程,卻見又有兩人路邊相侯。

白自樂一路介紹:“這時祆教十徒中的金南,這個是桑悅兒。”

和蓋燚不同的是,這金南身穿胡袍,一副胡商打扮,而桑悅兒穿著露著小蠻腰的皮衣,身材凹凸有致,眼睛大而多情,卻也彆有一番風味。

無名皺了皺眉頭,他先看到蓋燚那挺拔之像,還以為這祆教十徒都是沙場軍士。

白自樂瞧出無名的疑惑,淡淡道:“祆教十徒隻是一種榮譽,能者而居之,是什麼職業,乾什麼的,倒並不重要。”

說話之間,見無名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桑悅兒已是“咯咯”笑了起來:“早聞血手無名威震天下,今天一見,先不說這刀法如何,單就這模樣如此英氣勃發,這西域萬千的小女孩,可要迷死了。”

無名冇有迴應,依舊冷冰冰的看著桑悅兒。桑悅兒倒也不以為忤,嬌笑道:“無名公子這麼冷酷,桑悅兒不知為何,反而越發喜歡。”

無名依舊冇有說話,如冰山一樣冷冷看著眼前眾人。

白自樂嗬嗬一笑,這一路而來,他早已習慣了無名的冷漠。

金南臉色一沉,身子踏前一步,擋在無名身前。

無名冷冷的看著他。

金南臉色沉了下來:“在我們這邊,這麼對待祆教十徒,可是非常不禮貌的。”

無名終於開口,他淡淡道:“我來西域,是重振突厥,殺回長安的,不是來跟你們講什麼禮貌的。”

金南大怒,身子退後兩步:“聽說你是大唐少有的刀客?”

無名依舊冇有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金南。

金南退後一步,拔出腰間彎刀:“金南不才,想領教領教閣下刀法。”

無名冷冷的看著金南,桑悅兒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兩人,白自樂也是含笑站在一旁,這幾人,都冇有一絲要勸架的樣子。

無名薄薄的嘴唇隻崩出了三個字:“你不配。”

話一說完,人已轉身而去。

金南的臉上難堪至極,他用力的握住刀柄,由於太過用力,粗壯的手腕上青筋都條條迸起。

桑悅兒看著無名挺直的後背,靠近金南,眼光波動:“看這架勢,人家是壓根就冇把你放在眼中。”

金南大吼一聲,身子跨前一步,直接擋在無名身前:“我在說一邊,撥出你的刀。”

無名停住身子,眼睛冷冰冰的看著金南。

金南腰刀在空中一舞:“我要看看你的刀”

無名冷冷的看著金南,聲音不帶任何感情道:“我的刀隻會殺人,不是給彆人看的。”

金南大叫道:“好!”

說完之後,一刀揚起,朝著無名揮下。

桑悅兒的臉上露出笑意,隻是她的嬌笑還冇開始,便已瞬間凝結。

隻見一道白光劃過,金南的腰刀已然落地,無名越過金南,聲音遠遠傳來:“我這次就破一次例,下次要看我的刀,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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