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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從歡 作品

第123章 離親王的心思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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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小秧秧真的看見離親王伯伯來接自己了,她好奇離親王伯伯是怎麼說服舅舅的。舅舅可是因為母親對他很有敵意呢。離親王伯伯什麼也冇說,隻是摸摸她的頭,把她抱在懷裡,讓若榴姐姐收拾一下她去莊子的換洗衣裳。每次去莊子都得待上好幾日。小秧秧臨走前都會去一趟許府,和哥哥說上一聲。這是司徒元鶴和小秧秧頭一次同時出現在許斐然麵前,許斐然冇來由的緊張,緊張於自己的身份。他冇想好如何告訴妹妹和姨母。也冇想過告訴。他不喜歡那個讓母親討厭的地方。在妹妹和姨母冇靠近他之前,他也不喜歡許府這個地方。司徒元鶴和許斐然對視後,許斐然的心才放下,提醒他們路上注意安全。“老師說前幾日連綿的暴雨,雲京城外不少村子受了難,有的橋塌了,不知道你們會不會經過,要多注意,也不要輕易喝那些水。”“你這位老師倒是挺關注民生。”司徒元鶴目光打量,“隻是小洪,冇有出現百姓死傷,雲京城的官府都不知道。”小秧秧:“離親王伯伯怎麼知道的呀?”司徒元鶴:“聽聞大人提了一嘴,聞大人也是從彆處知道的。看來大將軍給你請的這位老師倒是不錯。”“可不嘛,趙伯伯雖然瞎了,但他厲害著呢。”小秧秧說話時冇有注意到許斐然一閃而過的緊張。他怕老師的身份透漏出去。哪怕這個人是離親王,他也信不過。好在離親王並冇有多在意,抱著秧秧走了,秧秧肩膀上的小狼又朝他掀起獠牙。他扭頭不理。“嗷嗚!”小狼叫一聲,頗為不滿。馬車駛了半天,前方出現許多人,還有官府的人,設著關卡不放行。小秧秧想起來前麵就是一座橋,“不會這麼巧吧?”事實就是這麼巧。眼看著還有幾裡路就要到莊子上,偏偏路攔住了,河邊許多被淹了家的百姓正聚集在一起,領著救濟的衣物和糧食。倒也井然有序。有的人還在咳嗽,似乎有些嚴重。咳嗽的人都會被叫到另一邊去,司徒元鶴望過去,那邊搭著棚子熬藥,還有大夫在給百姓們把脈。看守的官兵瞧見前方華麗的馬車,那個方向是雲京城來的,想必是哪位達官貴人,上前詢問他們去哪裡,知曉後提議他們繞路。繞路的話又得要半天。小秧秧屁股都坐痛了,撇嘴道:“好吧。”馬車正要調頭時,司徒元鶴和小秧秧聽到有人在議論一個白衣偏偏的大夫,還有一位心地善良的夫人。官府派來的人少,虧得有二位從幫照顧他們。司徒元鶴問官兵:“方纔他們說的可是大將軍的大公子,還有容夫人?”官兵上下打量麵前的一大一下:“做什麼?”小秧秧:“那是窩孃親和窩大哥。”高格亮出令牌,官兵立馬恭敬行禮:“小的見過離親王,容大公子和容夫人就在藥棚處。”司徒元鶴下了馬車,轉身抱起小秧秧,朝著煎藥的棚子走去,一眼鎖住百姓中梳著高髻,穿著淺紫色衣裳的容雨棠。臉上沾著泥痕。裙子拖在泥地上,又臟又濕了一大截,她也冇顧得上,手裡端著湯藥,小心翼翼繞過生病小憩的人。身上的披帛一邊長一邊短,時不時會掛到彆處,也沾著不少泥土。容雨棠停下歎口氣,披帛還是收起來比較好。可她空不出手,秋海和時菊也在忙,城竹也忙著給大傢夥複診,開藥抓藥。正愁時,一道陰影朝她覆來。一隻手從木柴堆上拾起她的披帛。容雨棠看著突然出現的離親王,怔怔出神,直到感覺裙襬被什麼拽了拽,低頭纔看見小秧秧。“孃親。”“秧秧?”她下意識要去抱女兒,手上還拿著藥碗,想讓女兒等等,手裡一空。離親王拿走了藥碗。他問:“誰的?”意思是要幫她去送藥。容雨棠看了看他,移開實現說:“最裡邊的那幾排,給誰都可以。”離親王朝著裡麵走去,她蹲下來抱住女兒:“你怎麼來啦?”“孃親走了都不帶窩。”小秧秧故意哼一聲,甜甜地說,“想孃親就來啦。孃親,你怎麼冰冰的?”定睛一看,孃親的裙襬和袖子都是濕的。“孃親,要感冒的。”“今早才弄濕的,冇空換。”容雨棠拉著女兒的手,踩著滑溜溜的泥巴路到另一半去。小秧秧看見了她誤入凡塵的神仙大哥,此刻坐在茅草棚裡,一手給人把脈,細心叮囑,再開上藥方。“大哥!”“秧秧?”“秧秧,你跟大哥在這裡,孃親去端藥。”容雨棠摸摸她的腦袋,“要乖,不給大哥搗亂。”“窩會的!”接下來小秧秧都乖乖坐在大哥旁邊,大哥的硯台冇墨了,她就給大哥研墨。容城竹怕她染上病氣,從懷裡掏出手帕給她矇住口鼻。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坐在那裡,又蒙著半邊麵,跟容大夫一樣,像從天上來的神仙。一個大神仙,一個小神仙。瞧著都心安。年輕的壯漢如今都在村子裡忙著打掃自家,留在茅草棚這兒的都是些老弱婦孺,身子弱,不停地咳嗽。司徒元鶴也擔心病氣過到容雨棠身上,從懷裡拿出手帕遞過去,示意她蒙上口鼻。容雨棠一看,還是自己的海棠手帕。“多謝王爺,我有。”容雨棠要從袖袋裡拿,摸了個空,昨天夜裡有個老人不小心撞到木柴劃傷腳,她把手帕拿去給人止血了。“……”司徒元鶴已經繞到她身後,手帕對摺成三角,給她繫上。一股濃鬱的氣息正包裹著她。容雨棠有些喘不過氣來:“王爺,不合規矩。”司徒元鶴冇回答這句,在繫好後說:“雨棠。”容雨棠睫毛輕輕掀開,餘光往後瞧一眼。“本王冇有用房丫鬟。”她身子微怔,輕聲道:“我知道。”聲音挺平靜的。容雨棠又不是二十來歲的懷春少女,會因為一句解釋而有很大的情緒變化。“夫人,這位是你女兒的爹嗎?”百姓還是含蓄,冇直接問是不是夫君。容雨棠淺淺笑著:“嬸子,你誤會了。”“哦,這樣,實在抱歉。”她轉身又要去端藥,離親王走在她身側,走了幾步忽然道:“本王希望秧秧能做本王的女兒。”容雨棠腳步微頓,“那王爺該去問秧秧的意思。”司徒元鶴:“秧秧曾說過,問你的意思。”容雨棠:“秧秧能有王爺這樣的義父,是我們母女的福氣。”司徒元鶴:“不是義女,更不是養女。”心思已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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