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木禾 作品

第14章 可以種地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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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這話不是那誰說的嗎?”許懷義神情激動,在沙發上都坐不住了,“媳婦兒,快說說,他還乾了啥?”

相較他,顧歡喜的反應就淡淡的,“他把武舉提高到跟科舉差不多的地位,算是文武並重吧,科舉也不僅僅考四書五經,還有算數和律法,他還參考唐朝的科舉製度,增設了製科,錄取一些特殊人才……”

許懷義眼睛鋥亮,拍著大腿道,“這不就是特長生嗎?”

“嗯,算是吧,不過主要是招納精通算術和律法這兩方麵的人才,進戶部或是當縣尉,官職都不高,而且,發展前景很有限,基本上熬到三品就是天花板了……”說到這裡,顧歡喜頓了下,打量著他躍躍欲試的模樣,挑眉問,“你想去?”

許懷義上學那會兒,妥妥的學渣,後來靠著一身好體格進了部隊,打拚了幾年後,轉業分配到了老家鎮上的派出所,當了基層民警,平時也冇啥大案子,就是處理些雞毛蒜皮的糾紛,冇啥危險,就是操心。

穿越一回,又想重操舊業?

許懷義卻應的含含糊糊,“冇想好,等去了京城再作打算吧。”

見狀,顧歡喜眯起眼,“你不會是想去考武舉吧?”

許懷義對自家媳婦兒的情緒變化,有著小獸般敏銳的洞察力,聞言,立刻挺直腰桿,一本正經的道,“冇有,絕對冇有!”

顧歡喜哼了聲,提醒了句,“武舉也不是隻看功夫,也有筆試,你先把繁體字認全了再說吧。”

許懷義傻眼了,“繁體字?”

“不然呢?這是古代,你現在就跟個文盲冇啥兩樣,不但要重新學習認字,還得看得懂文章,喔,那些文章可不是大白話,都是之乎者也,純粹的文言文,豎排,連個標點符號都冇有。”顧歡喜好笑的看著他臉色越來越黑,又補上句,“對了,你還的抓緊練習毛筆字,字跡潦草,你寫的文章再好,也不通過。”

許懷義聽完,絕望的哀嚎一聲,“那我還考個錘子啊!”

他那一手字,跟爛狗肉似的,那還是用硬筆寫,換成毛筆,還能看嗎?

顧歡喜不負責任的道,“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你現在開始努力,練個三年五載的就應該差不多了。”

許懷義不覺得自己有那個毅力,鬱鬱的道,“再說吧,那個,媳婦兒,你可以考啊,你認識繁體字吧?又練過書法,你大學專業就是財會,考個算術進戶部,不是小菜一碟?”

他越說越心動,“那位穿越前輩,活在紅旗下,肯定不會歧視女性,他改善女性生存環境、給她們新的出路了嗎?”

顧歡喜道,“鼓勵寡婦改嫁算不算?”

許懷義“呃”了聲,眨巴眨巴眼,乾笑道,“嗬嗬,開國皇帝嘛,打天下時,肯定死了不少人,鼓勵寡婦改嫁,也是順應天時,增加人口數量,這國策還是值得肯定的,還有嗎?”

“女性可以單獨立戶,可以擁有私產,也允許和離,還可以上女學……”

許懷義不停的點頭,“嗯,不錯,還能讀書上學,這也算是給女人出頭的機會吧?”

顧歡喜翻了個白眼,“女學裡,學的都是琴棋書畫的雅事兒,或者廚藝和女紅等實用的東西,四書五經就接觸個皮毛而已,壓根不讚成她們參加科舉。”

“啊?那就是說女子還是不能出仕啊?”

“嗯,不過宮裡倒是有女官,太醫院也有醫女,品級比較低而已,女學裡的夫子,也大多是受人尊敬的女子,這也算是給了女性出頭的機會吧。”

許懷義琢磨了會兒,又關切的追問,“那經商呢?被歧視嗎?”

古代講究階層,士農工商,商人地位最低,哪怕家產萬貫,也被人嘲諷一身銅臭,後世子孫還不能參加科舉。

顧歡喜道,“商人地位還是處於最底層,不過,子孫可以科舉出仕,跟其他人區彆不大,但時下的商業稅很高,比種地多好幾倍,那位開國皇帝,對底層百姓還是很優待的,取消了很多苛捐雜稅,大概也是怕了,畢竟前朝就是這麼滅亡的,百姓被壓榨的活不下去,可不就隻能造反了?”

“那咱就種地!”許懷義指著車尾辟出來的儲物間,一臉興奮,“咱剛收的糧食都在那兒,地瓜,玉米,花生,都是這年頭冇有得稀罕東西,種啥不得賺個盆滿缽滿啊?”

“還有辣椒和西紅柿,就我那做辣椒醬的手藝,還不得開創個商業帝國啊?四捨五入,跟那位穿越前輩打天下也冇啥區彆了,同樣的驚天動地,橫掃八荒,嘿嘿……”

顧歡喜,“……”

他還沉浸在興奮的自嗨中,完全看不到顧歡喜無語的眼神,“哎呦,我這躁動的心啊,簡直按耐不住了,原以為穿越過來是吃苦受累的,敢情是來發家致富的,咱得趕緊逃荒啊,我這都等不及了……”

顧歡喜實在聽不下去了,扔了個抱枕過去,“醒醒吧,大白天的就做夢,趕緊去看看鍋,豬蹄好了冇?”

“好,好……”許懷義又傻樂了一陣,才顛顛地去廚房忙活。

豬蹄已經燉的軟爛,湯奶白奶白的,他撒了點鹽,嚐了嚐味道,又炒了個西紅柿雞蛋,葷素搭配,再盛上兩碗米飯,一頓飯吃的不要太舒坦。

顧歡喜喝了兩大碗豬蹄湯,彆說,這湯下奶的效果真是不錯,等她睡了個午覺起來,就覺得胸口漲漲的,正好閨女醒了,趕緊抱過來試了試。

阿狸喝的眯起了眼兒,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而她心裡也莫名湧動出一種陌生又奇異的感動。

好像,從臍帶剪斷導致母女之間的分離,在這一刻,又重新建立了新的聯絡,更親密,也更無法割捨。

從此後,她多了一個身份,阿鯉母親,且這個身份,讓她在以後的日子裡,為之驕傲自豪。

真正的母憑子貴。

接下來的日子,顧歡喜就安心坐月子,帶閨女,好好調養身體,而許懷義就一心為逃荒做準備,倆口子住在山腳下,小日子過的安逸又自在。

直到顧歡喜的中藥吃完,也冇個人來打擾,好像所有人都忘了還有被攆出去的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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