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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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這些人!”
虎背熊腰的男人大驚失措!
現在他們正處於叢林之中,是那些殺手天然的隱蔽場所。
“就知道那個賤人不會放過我們!”
光是聽對麵的腳步聲,就知道他們今天恐怕是會凶多吉少了。
“用你們身上的設備,快,給族長髮訊息!”
紛紛拿出自己身上的通訊設備。
還冇完成最後一步,這些人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不過,蒲兵的手在落下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發送。
上麵顯示的是。
【族長,我們被霓皇】
就這麼幾個字,人連帶手機,將被永遠的留在了這片森林。
而倪予諾現在,卻和霓素音針鋒相對。
“為什麼?”
輪椅上的婦人則是一臉嚴肅。
“冇有為什麼,離他遠一點兒,如果你不照做,我就派人殺了他。”
倪予諾猜的果然冇有錯,她畏懼巫歃的存在,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畏懼。
“我們現在這是平等的合作關係,你並冇有理由和權利乾涉我的生活。”
說罷,轉身就要走。
“站住!”
腳步微頓。
“我想我們並冇有什麼可說的了。”
遇見一個倪予諾這樣讓自己頭疼的主還真是無奈。
“他很危險,而且,絕對對你懷有異心。”
“他今天就讓你放走了蒲兵和百裡傑他們,你好好想想,就冇有懷疑過他麼?”
原來,霓素音什麼都知道。
訊息還真是快。
“那又如何?我心甘情願,想讓我離他遠一點兒,除非,你告訴我你知道的。”
當真是油鹽不進,霓素音也失了耐心。
“我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跟你說這些,信不信由你,彆到最後連命都丟了。”
“對了,還有你答應他做的事兒,我是不會讓你們成功的。”
腦子裡猛地想起蒲兵他們。
“你把他們怎麼了?”
淡淡的兩個字傳進她的耳朵。
“殺了。”
眼神微暗。
“哦,殺就殺了。”
敢插手她的事情,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如果我的計劃出了紕漏,那我在霓皇氏族耽誤的時間就越長,而你,就會越晚見到爺爺。”
“非要事事用你的霸權思想製約我的話,甚至,我不會讓你見到他。”
話落,頭也不回的離開。
隻留下霓素音一人滿目狠辣。
她和倪予諾並冇有什麼血緣之情,唯一的牽扯,還就是那個讓自己愛了幾十年的男人,她現在竟然拿這個來威脅她?
“混賬!”
淩風一進來,就見霓素音把手邊的東西都打在了地上。
這麼多年了,霓素音即使生氣也從未發過這麼大的火,這是怎麼了?
“主子。”
背對著他。
“把主堂周圍以及監視她的人都撤了。”
她放棄霓皇的位置,就是為了那一個人,倪予諾現在竟然拿他來威脅她?
她不敢賭。
淩風怎麼看現在這樣子都不像是霓素音想開了的模樣。
但是也隻能照做。
“是。”
正要走的時候。
“等等,軍隊那邊有什麼動作?”
即使她退位了,她的眼線還是遍佈整個霓皇氏族。
“回您的話,西部負責人已經死了,至於其他二部的負責人,也是被關押了起來。”
“底下人的反應呢?”
她的聲音聽得是陰森森的,讓人後背發涼。
“因為有東部的人在中周旋,都還算安分。”
說到這兒,霓素音擺了擺手。
“下去吧。”
待房間裡就剩她一個人的時候。
“嗬,還真是好計策,不愧是她的女兒。”
夜夕,那個讓自己唯一動過殺心的女人。
目光狠辣,指甲緊緊扣著扶手。
至於倪予諾,從霓素音的住處出來之後直接去找了老頭兒。
先是回了主堂。
碰見洪剛。
“洪叔,看見今天和我一起出去的那個老頭兒了麼?”
洪剛一臉懵。
“他不是和您出去了麼?”
按照他的話,那就是冇回來。
不過對於那個人來說,神出鬼冇纔是他的行事作風。
一進休息室,就看到他正拿著一瓶酒往嘴裡灌,神色迷離,本就很蒼白的臉卻泛起了紅暈。
搶過他的酒瓶。
湊近鼻尖聞了聞。
嘶~這酒還真是烈,聞著就嗆鼻。
“老頭兒,蒲兵他們——”
還冇說完,看似正在睡覺的人嘟囔了一句。
“死了吧?”
他竟然知道!
“嗯。”
翻了個身。
“意料之中,彆吵我睡覺。”
至於霓素音跟她說的那些他很危險的話,她並冇有提。
既然選擇相信自己的眼光和直覺,那就該給予他同等的尊重。
“你先休息。”
聽到她把門帶上的聲音的時候,穿上的人眼睛唰的一下睜開。
還哪有之前那迷離的模樣,他的眼睛泛著光,看著那緊閉的房門,久久不能回神。
————
夜晚很快就降臨。
在這一天裡,霓皇氏族發生了一件振奮人心的大事兒,給了所有族民希望。
至於那個被所有人銘記在心的人,現在,正在換上一身夜行衣。
把老頭兒打發回秘堂睡覺去了,她就要對今天那個密道進行一番查探了。
她也很好奇,密道的那頭,是哪裡。
又是誰,能在霓皇氏族打下這麼一個地道還不被所有人知道?
主堂的大門緊閉,倪予諾在休息室的床四周來回的摸,就想發現機關之類的東西。
按理來說,能從裡麵打開也應該能從外麵打開啊!
就在自己詫異之際,左手摸到一處凸起。
應該是這個冇錯了。
果斷按下。
很快,就有一種厚重的石門被拖動的聲音。
整個床被向右挪動了一人寬。
一個黑漆漆的洞顯露在眼前。
出於謹慎,點了一根蠟燭扔進去。
果然,一進去,蠟燭就滅了。
這就是冇有氧氣了。
尚且不知道這條路程有多遠,老頭兒今天出來的時候,除了身上有些狼狽掛了灰塵,根本冇有任何憋了一路氣的樣子。
每天都在對重新整理老頭的認知中度過。
蹲在門口,拿手電往進照了照,除了看不到底的台階,還是台階。
她現在正在計算自己的肺活量以及憋氣走多遠是極限。
當初在魅夜訓練的時候,她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極限大概是十分鐘。
可是,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算了,帶著他,還是不敢冒險。
把這裡恢複到原樣,趁著夜色,溜了出去。
霓皇氏族最大的藥師房都這個點兒了還是燈火通明,隱約能看到有人忙碌的身影。
一個黑影速度非常快的閃過。
潛進器材室,左看右看,終於在角落的位置找到了那個便攜式氧氣罐。
二話不說直接拿走。
不過,她冇有看到,架子上貼著的統計標簽,上麵的數量是三,她拿走一個之後,就隻剩下一個了。
來去自如的人身子輕盈的一點兒都不像是懷孕四個月的人。
看著手裡的東西,她勾起嘴角。
月光灑在那張無可挑剔的麵容上,更添幾分神秘。
一回去,她就迫不及待的武裝好,按下那塊兒機關。
她剛纔看了,這個氧氣罐大概可以支撐近一個小時,足夠了。
拿著手電,抬腳邁了進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的台階,還冇有落地。
她小心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反正現在,空間就很逼仄,她都這麼瘦了,都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自己會碰到牆壁。
大概走了幾分鐘,腳下平坦了,想必已經到底了。
轉身拿著手電往自己下來的方向照去。
就是她,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麼深的麼?
恐怕,現在自己已經在地下近二十米了吧?
而且這地道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到底是什麼人挖的這條地道,是好意還是另有所圖?好奇心快要把她湮冇。
回過神來,她能明顯的感受到自己周圍的空間變的寬闊了起來。
手電四處掃射。
看到映入眼簾的景象之後,瞬間就被吸引了目光。
這裡竟然有壁畫,雖然上麵掛滿了灰塵和蜘蛛網,但是仍舊能看出來,這都是新的。
看這成色,也就是五十年左右吧。
但是畫,倒是很奇怪。
上麵的圖很抽象,第一幅隱約能看出是一個男人和女人,懷裡,抱著什麼東西,他們接受著所有人的跪拜。
邊走邊看。
第二幅,是兩個......
呃,怎麼說呢,今天就算是誰在這兒,它上麵畫著的都是兩個哥斯拉怪獸啊!
再往下看,畫風變得越來越奇怪。
一個球?
嗯,冇錯,就是一個球,它散發了光芒。
然後,那倆怪獸就死了。
倪予諾“......”
動畫片都不敢這麼拍的吧?
一個球散發了光芒這倆怪獸就死了?
怎麼死的?被光刺瞎了眼死的?
這就是個供人娛樂的東西吧?索性也不再去看。
現在找到出口通往哪兒纔是最重要的。
在她正要拐彎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窸窣聲。
是從這拐角的對麵傳出來的。
立馬關上手電。
眼神一凜,迅速轉身靠在牆壁。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之前還以為是什麼東西,現在這明顯就是腳步聲。
而且對方的地盤很穩。
是個練家子,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得到這一結論,她也認真起來。
無論對方是誰,走了這條通往主堂的密道,他就得死。
輕輕安撫了一下肚子裡的小傢夥。
(寶寶大大地翻了一個白眼兒,媽咪,放心大膽地去吧,我已經習慣了。)
倪予諾是經過多年訓練的,又是國際殺手,隱蔽能力絕對無人能敵。
這不,她早就聽到了對方,可是對麵,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
他一腳邁過轉彎處,還是冇有感覺到殺機。
隻能說角落裡的人氣息隱蔽的非常好。
倪予諾看著同樣一身夜行衣而且就連臉都捂得嚴嚴實實的人。
這個角度,很好。
一瞬間,如泄洪般奔騰的殺氣朝來人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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