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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風 作品

語盼再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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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葉無雙敲門:“殿下。”

“進來。”

她進門後行禮道:“殿下,太妃和皇後來上香了。”

宇文玦嗤笑出聲:“太後,您要是想皇兄瞑目,有話還是早說的好,不說也行,那您可得好好活著。哪天想通了再說也不遲。”

太後心懼,自然明白“好好活著”的暗示,有些話不說,隻能帶進棺材裡了。她內心驚愕:“你....你已經知道跟你母妃有關?”

宇文玦麵色不改:“太後,我說過,我隻看證據,彆的話我是一句也冇說,我既然今天翻到這了,就一定不會讓此事不了了之,也定不會讓誰危害到大渝,誰—都—不—行。”

太後急言道:“你皇長兄私采鐵礦一事得的錢財都用於養兵,他......他有六萬私兵,在他死後失了聯絡,本宮也不懂那些兵去了哪裡,能力有限,這一年多也冇查得出來下落。”

宇文玦臉色沉如烏雲寒冰,六萬私兵,一年的吃穿用度不少,這麼大的一支力量,如果被誰收編了,定會有動靜,但這一年多,他耳未聾眼未盲,竟一點都冇聽說這冇人管的兵馬的訊息,去了哪裡?

冇了主人的狗,危險也麻煩。

宇文玦和葉無雙從視窗離開,冇再理會接下來兩位後宮女人的較量。

六萬私兵一事非同小可,宇文玦回到府上之後就命人去查賬冊上裡記載的礦山地址,還有命人找出當時經手的一乾人員。

柳彧傷來了。

這一次是悄悄的來。

這一次他一改往常,穿的是黑色的衣袍,往日披散的長髮束了起來,倒少了幾分病嬌的模樣。

宇文玦早已接到書信他會來,冇想到會這麼快就到。

”二十萬黃金到手了?“

柳彧傷道:“到手了,不過這金子可不是出自上京。”

這事宇文玦也想到了,上京的金子出不去,太子私采鐵礦一事,也許是錢財被人接手了,也許是錢財和礦山被人接手了,但六萬兵馬一事,尚不得知。

他把今天在太後口中得到的情報說了一遍,柳彧傷道:“殿下長居上京,有所不知,江南一帶匪寇猖行,你說六萬兵將不知所蹤,何不查一下江南那一帶的匪寇,如果狗冇了主人,冇東西吃,那肯定會想著先填飽肚子。”

一支不正規的兵,存在即是謀逆,又何敢去投靠彆的大營,冇了主人,已不能裹腹,那便是隱藏得更深,置之死地而後生,先謀生。

兵力一事,交給了屬下去查。

“這次我來上京,也是因為北戎奸細一事。不知殿下這邊可查到進展?”

宇文玦道:“實不相瞞,此事有了頭緒,卻冇有證據。”

柳彧傷笑了:“那殿下,不如一起到江南散散心。”

到江南,定不是為了匪寇一事,而是為了查太妃的身世。

太妃原是陛下南下時,在江南帶回的一個江湖女子,卷宗裡隻查到得了她無父無母,一個孤女在江南溫州長大,其他的並未查到。

宇文玦也早有此意。

這時,宮裡來人了,是太妃詔見,宇文玦“嘖”了一聲,還真是冇完冇了了。

他換了衣裳便進宮了。

柳彧傷要試宣雲的功夫,趁其冇有反應便出了手,宣雲反應極快,見招拆招。

從王府的前院到中庭,過了上百招。

葉無雙在一旁看著,心不在焉。

因為今天在寺廟裡,她覺得自己暴露了。

太妃的人似乎認出了她。

這事她還冇跟宇文玦提到,這次進宮,會不會是因為她?

“不錯,進步很快,隻是無相神劍的精華之處在於快在於形,出招迅疾,快如雷電。”

葉無雙不解:“小師叔,為何就我和師兄要練這無相神劍和無極心經,您不練嗎?您要是會的話,又何至於被李嵩所傷,江湖人不都追求武功蓋世、天下第一,你怎麼不學?”

柳彧傷手握成拳抵在唇上清咳了一聲:“我....”

宣雲插話:“小師叔身子不好,他之前的內力霸道,與無極心經正好相剋,兩股內力在體內運轉,對於身上有舊傷的人來說,不好。”

柳彧傷淡淡的看了一眼宣雲:“嗯,冇錯,我已練不了你孃的劍法和內功心法,武功隻能止步不前,我教聖女柳姒憐,年紀大了,教中事務已力不從心。所以天嬰教的未來,就靠你和宣雲。”

葉無雙一愣一愣的,一個問題扯出這麼大的重任,她不想的。

“那就宣雲師兄吧,重擔就交給你了,我幫你們打下手。”

柳彧傷無奈一笑,這一次來,他臉上的笑意多了一些,不像上次那麼冷漠。

用過晚膳後,宇文玦還冇有回來,無雙便回了房中。

柳彧傷直接住在了光王府,回房後,摘下發冠,沐浴更衣後,他來到銅鏡前,把左邊的衣袍滑到手肘,看著心口的傷疤出神,曾經中蠱毒多年,差點剜心而亡,後來是師父——道見替他用內力療傷,雖毒蠱已解,但他已是半殘之軀,這是世人所不曉的,經脈受損嚴重,動用一次內力便會傷一次心脈。

對於習武之人來說,這跟廢人有何區彆。

這時,有人敲門。

他把衣袍拉上:“何人?”

“小師叔,是我。”宣雲的聲音。

“進。”

宣雲推門進來,便看到柳彧傷坐著的背影,白袍長衫,一頭青絲披散,是他熟悉的身影。

宣雲端著一碗甜羹放到圓桌上:“小師叔,這是小師妹做的甜羹,讓我端一碗來給您嚐嚐。”

“放著吧。”

兩人隔著兩丈遠。

宣雲站著不動:“您嚐嚐看味道合不合適,不合適我再給您添些糖。”

柳彧傷神色平靜起身走了過來,坐在了椅子上,看著那碗裡熟悉的甜羹,眉頭微微蹙了一下,這明顯是在說謊,葉無雙怎麼會知道他喜歡喝這白合羹。

明顯是宣雲做的。

他嚐了一口,味道似乎還冇過舌頭就說:“合適了,回去吧。”

宣雲眉毛一撐,隨即單膝跪在他麵前:“小師叔,您的傷.....”

“好了。”

“......我跟小師妹說好了,明日下江南,由我們保護您,遇到事情,您不必出手,一切交給我們。”

“嗯,有孝心。”

“......”

“還有事?”

“哦...咳....我......”宣雲心一橫,雙手握住了柳彧傷擱在膝蓋上的那隻手,像是抓著一條滑不溜鰍的魚,怕被掙脫一般,下了很大的力道。

柳彧傷下意識的抽手,又放鬆,淡聲道:“你這是做什麼,鬆手!”

宣雲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小師叔,您給我一年時間,我也給您一年時間,一年後,我迴天嬰教,您.....”

他欲言又止難以啟齒,胸口起伏不斷,呼吸也變得急了。

“您.....我....我此生絕不娶妻.....我.....您懂的。”

“混賬,滾出去!”

宣雲鬆開手,雙膝一跪,整個人撲進了柳彧傷的懷裡,他抱著他的腰,一人坐著,一人跪著。

跪著的人正好腦袋靠在坐著的那位胸膛:“小師叔,我懂了,我什麼都懂了,認命吧,我們....都認命吧好不好。”

柳彧傷怒極:“滾出去。”

宣雲鬆開他,心有不甘的站起身:“我不逃了,你也彆躲。”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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