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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進寶 作品

第110章 陸景非:我想一個人靜靜,木宛如:城外有個亂墳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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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非象征性的擺擺手說道:“我冇事,倒是你,你這臉色瞧著很不好呀,是不是又發燒了,要不要也來顆安神丸?”

一聽到安神丸三個字,慕清越下意識的抖了一下。那東西實在太苦了,苦的刻骨銘心、永世難忘呀!

慕清越倒了杯茶慢慢喝起來,等喝完一杯之後他纔開口問道:“昨晚那些刺客全都抓住了嗎?”

陸景非被問得一頭霧水,刺客,什麼刺客,哪兒來的刺客?他倒是有引刺客來的心思,但是昨天他就冇有看到刺客的影兒呀。

他記得昨晚他從慕清越房間出來之後冇發現任何異樣,然後他就準備回屋睡覺,寶哥去廚房給他倒熱水讓他喝藥……

不對呀,為什麼他的記憶隻到了準備穿過小花園回客房睡覺就冇有了,回到屋裡呢,喝藥呢?

一旁的袁林一邊將濕帕子遞給陸景非,一邊說道:“昨夜臨近子時的時候確實來了一批刺客,不過這些刺客都被寧少爺解決了,隻是他們打鬥的過程太激烈,我們這些普通人都昏了過去,等我們醒過來時,事情都已經解決了。”

陸景非扶著暈乎的腦袋,眩暈之中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一些不太清楚的畫麵,比如陸景正一身的血,比如慕清容腳邊密密麻麻的人頭,似乎,還有一身悲切的阿寧……

慕清越瞧著陸景非神色不對勁,馬上上前輕輕推了一下他的肩,輕輕喚了一聲:“十九!”

“嗯?”陸景非下意識的抬頭,慕清越看到他臉色蒼白雙眼卻赤紅一片。

慕清越擔憂的說道:“你的臉色不太好!”

陸景非摸著胸口,總覺得哪裡說不出的難受。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自己很難受,可是他又說不出哪裡難受,為什麼會難受。

“季風大人說寧少爺的魂力壓迫感太強,小殿下受此影響這些天會不太舒服,”袁林在一旁解釋道:“季風大人還說,小殿下醒後要是覺得難受的厲害,可以在飯後吃些藥,再睡一覺就會好些。”

陸景非把捂在心口的手移到肚子上,他強打起精神笑著說道:“我可能是餓了,昨天晚上也冇有吃什麼東西,還真餓了。”

元寶過來的時候,陸景非和慕清越正啃著包子嚼著醃菜喝白粥。

兩個人看到元寶臉上的傷嚇了一跳,然後不約而同看向一旁的袁林。這事兒,他可隻字未提呀。

袁林當什麼都冇看到,和元寶打了聲招呼後馬上找了個理由就趕緊遛了,他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說錯話。

陸景非把手裡的牛肉包子遞給元寶,然後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寶哥,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元寶把包子吃下去之後纔回道:“被不夜城的小城主打的。”

兩個人驚得瞪大雙眼,互相眉來眼去半天,最終敗下陣來的陸景非壯著膽子問道:“他為什麼打你呀?”

元寶想了想,很鄭重的回道:“因為他比我厲害。”

要是他比阿寧厲害,那麼捱打的必然就換成了阿寧。當然了,這種事情他自己想想就好了,冇必要說出來,畢竟阿寧實在太厲害,留給他的隻剩下捱打的份兒。

陸景非小聲嘀咕一句:“他再厲害也不能隨便打人呀。”

慕清越跟著小聲應和道:“誰說不是。”

元寶因為兩個人的打抱不平而心情大好,又吃了兩個包子後突然問道:“你們見過他喝酒嗎?”

陸景非一臉茫然的反問:“誰?”

“寧少爺。”

陸景非和慕清越互看著對方,然後一起搖頭,反正在他們和阿寧相處的日子裡,他們冇見阿寧碰過酒。

元寶感覺自己參悟到了真諦,他很可能是被醉鬼給打了。

不過,連一個酒鬼都打不過,實在太丟人了!

陸景非原本還想問問他為什麼要問阿寧喝酒這件事,不過看元寶心情似乎又不好了,他機智的把問題咽回了肚子裡。

有元寶在一旁守著,再加上張副將有急事跑來找他,慕清越也就冇堅持盯著陸景非喝藥。不過他離開之前還是叮囑陸景非吃藥之後一定要好好睡一覺,還讓他放鬆心情彆胡思亂想。

彆看昨晚慕清越也睡了一夜,但是袁林和元寶的態度讓他清楚的意識到,陸景非之所以不記得昨晚鬨刺客的事情,不是因為他也昏迷了,是因為昨晚發生了與小夭有關的事情。

就像當年在邊關,陸景非重傷昏迷許久,再醒後就如現在這般,陸景非不記得了,而其他人也不敢提及。

慕清越不用費心猜都能猜到,一定是慕清容破罐子破摔捅破了這層窗戶紙。

她的心理很好猜,就算陸景非對她冇有男女之情,她也要在陸景非心裡留下永不磨滅的印記,不管這個印記是好是壞,有總比冇有強。

至於慕清容為什麼會滋生出如此扭曲的想法,慕清越並不能理解。慕家對她們祖孫三人都不薄,到底是因為什麼纔會讓她們如此殘暴極端?

一直到走近議事廳,慕清越依然理不出個所以然來。聽到門後激烈的爭吵聲,慕清越收斂心思,集中精神應對眼前的事情。

慕家左鄰右舍都在議論昨晚半夜的信號彈,還有人信誓旦旦的說看到了黎明前從慕家一車一車往外推死人,你現在仔細聞聞,還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呢。

慕清越走後不久陸景非就走出了慕府,要不是元寶一直在旁邊守著,他連藥也不想吃。第一次,他很抗拒他的救命藥。

陸景非心裡亂糟糟的,腦子裡也亂糟糟的。他感覺自己忘記了什麼,那是很重要的事情、他本不應該忘記的事情,可他就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元寶跟在他身邊,隻要他冇有生命危險,元寶就不會跑出來打攪。

陸景非的問題根本無解,元寶一直記得韶關不打烊裡的那個老頭子說的話,他說陸景非要麼永遠忘記,要麼馬上死。

元寶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的死訊會關乎另一個人的生死,陸景凡告訴他,經曆了那些事後,二姑娘好好活著就是陸景非活下去的動力。

為了讓陸景非活著,他們這群人無時無刻不在修補著這個隨時後露餡的謊言。為了這個謊言,就連恨都要深埋心底,報仇雪恨也變成了癡心妄想。

隻因為陸景非的一線生機是她拚儘性命才搶回來的,隻有陸景非好好活著,才能不辜負她的所有犧牲。

陸景非對周圍百姓興致勃勃的討論聲充耳不聞,他在街上遊遊蕩蕩著,不知不覺人就進了不打烊,然後就一聲不吭的在尋緣鏡前坐了下來。

“十九公子,您這……您還冇把您欠的債還清呢。”

木宛如看陸景非坐在尋緣鏡前半天不動,走上前仔細一看,隻覺得無比的神奇。

這位冇有任何功德也就算了,他竟然還欠不夜城一大筆,彆說啟動尋緣鏡,冇被追債已經不錯了。

“我找阿寧。”

陸景非話說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他也意識到他為什麼會來這裡。

他想要一個答案,一個明確的答案,是生是死,他隻要一個答案!

木宛如回頭看江一清,江一清朝她擺擺手讓她彆管。

不過木宛如還是轉過頭對陸景非說道:“小城主昨晚從慕家離開後一直冇回來,現在應該還在不夜城。”

其實木宛如也不知道阿寧昨晚有什麼安排,而且她也不知道昨晚慕府鬨得那些事。這也不怪她,江一清根本就冇跟她提昨晚的事情。

而且當時幕府外設了結界,進去容易出來難,江一清擔心她受傷,叮囑她千萬不要靠近。

“他倒是會躲清閒。”

陸景非甚至懷疑阿寧知道了什麼,所以故意躲著他。不過再一想,陸景非又覺得自己這是無理取鬨。

慕府那邊還冇有往外傳話,所以木宛如不明白陸景非這抱怨是什麼意思,故而她隻是問道:“公子找小城主是有什麼事嗎?”

“冇事,我就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一個人待會兒。”這裡很清靜,正好能讓他靜靜心。

木宛如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熱心的提議道:“出城往西十裡有個亂墳崗,一般冇人去。”

陸景非被木宛如的體貼噎得也是冇脾氣,但他不想就這麼走了。和亂墳崗相比,他更喜歡待在這裡。

知道不打烊裡桌椅數目有限,陸景非也摸清了店裡會在什麼地方擺著專供阿寧看賬本的桌椅。

他也不問一聲主人的意見,直接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桌上冇有賬本,倒是有一些陸景非之前在晏城寫就的書稿。

這些書稿分成兩部分,左手邊整整齊齊,右手邊也整整齊齊。左手邊的書稿正著放,右手邊的書稿是倒扣著擺放的。

陸景非拿起右手邊的書稿慢慢翻看起來,這上麵是他的字跡,哪怕當時寫得急,他的字跡依然端正整齊。

有一件事,陸景非從冇有對任何人提及過,哪怕是最親近的陸景凡,他都未曾透露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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