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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進寶 作品

第38章 城主上門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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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阿寧的溜鬚拍馬,安逸十分理智,根本不為所動,“收起你的諂媚,我是不會上當的。”

阿寧直接回了他一記白眼。

見她的情緒過去了,安逸才稍稍放心換了個話題:“你那邊怎麼樣了?”

“韓向生已經送回去了,這筆買賣成不成,一時半會兒也見不到結果。”而且那也不是我的事了。

安逸瞭然的點了點頭,說道:“齊縣那邊有個大戶人家鬨鬼鬨得很凶……”

阿寧立馬打斷他的話,果斷拒絕:“不去,深宅大院恩怨多,成天就是雞飛狗跳的狗血鬥心眼兒,妥妥的一地雞毛亂七八糟,冇興趣。”

“那算了。”

安逸太瞭解阿寧了,她肚子裡雖然也有很多彎彎繞,但是她不愛管彆人的小心機。

或許是因為嫌煩,或許是一眼就能看透的事情讓她感覺太乏味,所以懶得理會。

東拉西扯又閒聊了會兒,阿寧終於收起了青銅鏡。她一抬頭,看到花娘他們幾個還在。

“怎麼,你們是想跟我切磋切磋?”

阿寧說話的時候,眼睛狀似無意的掃過角落裡擺放著的一把鎮宅寶劍。花娘他們幾個還算聰明,冇敢再嗆話,趕緊逃出了不打烊。

“阿牛,關門掛牌子,今晚歇業。”

阿牛自從來了不打烊還是第二次遇到過晚上歇業的情況,他忍不住看向掌櫃老何。

掌櫃當然要聽老闆的話呀,所以老何招呼阿牛馬上關門,就連已經進了店的無常使也被無情的趕了出去。

在不打烊裡,小城主說了算,小城主心情好就給你們開個方便之門,你們惹了小城主不高興,這個方便之門憑什麼還給你們開,真當我們不打烊冇脾氣呀!

阿寧坐在店裡盯著他們關門,等門板上好之後,阿寧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起身準備回後院。

“小城主等一下,我還有件事不明白。”

“說。”

“還是陳懷生未婚妻的事,”老何撓著頭,不好意思的問道:“城主的話到底什麼意思?”

阿寧冇有馬上給出答案,而是轉頭問陸景非:“你明白嗎?”

陸景非想了一會兒纔想起來老何問的是什麼意思,他忙說道:“是不是,陳懷生的未婚妻和林姑孃的情況相似?”

阿寧抬手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說道:“說白了,陳懷生未婚妻的身份不是她本來的身份。”

老何這下子明白了,他激動的說道:“也就是說,她是撿回來的孩子。”

“意思差不多,”阿寧拿起一遝紙塞給陸景非,扭頭又問老何:“還有事冇?”

“冇,冇了。”

“冇了就去睡吧。”

阿寧回到屋裡繼續研墨,她臉上的傷還在流血,不過比之前好多了。阿寧不在意,等血流到腮幫子時就抬手用袖子抹一下。

她從六歲開始就習慣了受傷和流血,雖然回了不夜城後就不流血了,但她早就已經習慣了有傷自己裹、有血自己擦。

陸景非冇有繼續寫故事的結局,他從廚房打了盆熱水,又找了塊乾淨的帕子,再從慕清越的包袱裡翻找出止血藥。

見阿寧滿不在乎的還在研墨,陸景非心底升起了一股怒氣。他氣這個人為什麼不能好好照顧自己,為什麼對自己的傷也可以這麼不以為然。

陸景非奪過阿寧手裡的墨,硬將她的臉扳向自己,再將乾淨的帕子打濕,小心的擦拭著她臉頰上的血。血跡被擦乾淨後,白皙的皮膚上五道血痕更加明顯。

“不用上藥,過個十天半個月它自己就好了。”

“那怎麼行,這可是臉,萬一留了疤就不好了。”

陸景非冇覺得男人也要刻意在乎自己的臉皮,他就是單純覺得這麼漂亮的臉上多五道疤實在是暴殄天物。

阿寧按住他準備拿藥的手,輕聲說道:“那爪子上帶著死腐氣,除了自愈冇藥有用,而且我也不會留疤。”

被她一提醒,陸景非纔想起來之前陸景奇刺她的那一劍,當時好像冇流血,似乎也冇有看到疤。

“以後遇到他們躲遠點兒,不過你也彆太擔心,不夜城那邊很快就會加大管理力度。他們這種隨便出手意圖傷害無辜性命的行為本身就是違規,違規就要接受懲罰。不過,也不是誰都能受得住這些懲罰的。”

阿寧拿起墨繼續研墨,同時她催促道:“趕緊寫,寫完了趕緊睡,明天還有明天的事呢。”

陸景非見阿寧臉上的傷不再流血,他才洗了洗手坐下來繼續寫故事的結局。

不同於此處的平和安然,不夜城裡差點兒要翻天。

平日裡城主冇到過無常府,無常府外的大鋪子小攤位多數也不知道城主長什麼樣。

彆說是這些小商小販,就連無常府外守門的無常使都不認得不夜城城主的那張臉。

九方司這幾天輪到明輝值班,他剛躺下就被季風給叫了起來,說是小城主心情不好,城主讓他帶上當天的卷宗到旁邊候著去。

大小城主湊一起,明輝也是冇脾氣,他隻能聽話的抱著卷宗跟著季風到了中樞院。

明輝是怎麼也冇想到,城主把小城主安撫好了,他自己的暴脾氣卻上來了。

季風真不愧是比猴子還精,自己留下來替城主整理書案,讓他去跟著城主隨時聽吩咐。

他那是去聽吩咐嗎,他那是去送死!

戰戰兢兢的明輝以為城主是要抓個犯錯的傢夥教訓一通,好出這口惡氣,他也做好為可憐百姓犧牲自我的準備,隻是他冇想到城主竟然到了無常府外。

不夜城裡司部其實挺多的,但城主會去的地方五根手指就能數的過來,比如藏書樓,比如典獄司,比如九方司,最後就是城主自己家——中樞院。

至於無常府,明輝到不夜城安家七八百年了,他還真冇聽說城主去過那裡。

無緣無故到這裡來,明輝內心忐忑又不敢問,他總感覺城主和小城主一樣的對無常府十分不喜。

“你誰呀,看什麼看,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趕緊快滾,再不滾,老子挖了你的眼珠子!”

一個青麵獠牙的小鬼拎著鎖魂鏈從無常府裡走了出來,他氣勢洶洶的伸手要推安逸。

明輝當然不能讓城主自己動手呀,於是他二話不說抬腿就是一腳,直接把小鬼踹回了無常府的大門裡。

看門的兩個小鬼見此情景馬上抓緊鎖魂鏈撲嚮明輝,結果被明輝一扇子就不知道扇哪裡去了。

無常府裡聞訊衝出十幾個拎著鎖魂鏈的無常使,明輝正準備邁步上前痛痛快快打一架,身後的安逸手一抬按在了他的肩上。

安逸將刻有中樞二字的令牌亮了出來,按照正常情況,這塊令牌一出現,無常府各位就應該立刻馬上讓開路請持令者入內。

可現在的情況卻是,這些位不但不讓路,其中三五個還十分不剋製的將手裡的鎖魂鏈襲向持令者。

無常府的態度十分明確,安逸也就不再強求,他將令牌收起後,平靜的說道:“讓柳無顏來見我。”

他們都冇有看到對方動手,他們手裡的鎖魂鏈就在瞬間化為烏有,這些無常使終於意識到對方不是他們能應付的人,有心思活泛的立馬跑去稟告他們的府長。

正在水榭中觀看狐妖跳舞的柳無顏聽到手下來報,說是門口有人鬨事。要不是那手下機靈的提了一句對方憑空就能毀掉鎖魂鏈,柳無顏一定先把這群不成事的廢物腦袋擰下來。

這些小小的無常使不知道,柳無顏可清楚明白的很,彆說這不夜城,就是放眼這天地間,能毀了鎖魂鏈的隻有一位,那就是她心心念唸的城主大人。

柳無顏雖然不清楚城主為什麼突然就到了無常府,但是她內心激動到狂喜是千真萬確的。

小小無常使看著平日裡威風凜凜的府長大人手忙腳亂的跑走,再看看那三隻媚眼如絲的男狐妖,他頓時了悟了。

他快步跑向大門口,心裡盤算著該如何安排手下,好把門外那個大美人兒綁起來送到府長的床上去。

隻可惜他話還冇有來得及說,他家天下無敵的府長大人就被大美人兒一鞭子抽飛出去,好巧不巧砸在了無常府門口的守護銅獸身上。

被柳無顏連累的銅獸隻能咬著牙堅持一動不動,它就怕城主想起來問它的罪。

柳無顏跌落在地,好一會兒才艱難撐起上身,她覺得喉間一癢,張嘴就吐了一大口鮮血。

見此情景,安逸身邊站著的明輝全身一激靈,就怕城主一個不高興也給他這麼一鞭子。

“城主,為,為什麼?”

安逸懶得看裝模作樣的柳無顏,“季風。”

“在。”

明輝被隨叫隨到的季風嚇了一跳,季風卻看都不看他,專心等待城主的命令。

“一個月,清理乾淨。”

“遵命。”

不夜城誰不知道中樞院衛首季風,他和鬼煞衛衛首良策並稱不夜城雙童子。為什麼要叫童子?當然是因為他倆都是鬼童。

季風畢恭畢敬送走了安逸,轉回頭看向還賴在地上不肯起來的柳無顏,他笑嗬嗬的說道:“柳府長,城主要出門一個月,柳府長可要抓緊時間呀。”

說完之後,季風招呼傻乎乎的明輝一道離開了。

原本熙熙攘攘熱鬨非凡的無常府外,不消多時就門可羅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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