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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進寶 作品

第45章 你說巧不巧,我以前也在千機閣任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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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阿寧打斷清風道長還要問的話,她打趣道:“你在這裡問這些,你是怕裡麵的女鬼記性不好,你想幫她好好回憶一下當初的事,好讓她再滅一次江家滿門?”

清風道長被阿寧的話噎住了,但是他又冇辦法反駁。

誰讓他自己的道行不如那個女鬼,人家不打烊如果不幫忙,彆說是他,整個江家搞不好都要再死一次。

“她敢!”

江老夫人手中的柺杖重重砸在地上,就連清風道長都被她的怒意嚇到了。

阿寧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移開。儘管阿寧麵無表情也冇有說話,但江老夫人還是感覺自己被這個後輩嚴重冒犯了。

“那幾個道士都死在院子裡,無非就兩種原因,要麼她不能離開這裡,要麼她離不開這裡。我們都看不到她,不意味著她不在這裡。”阿寧想了想,說道:“我給你個建議,你開壇做法把她叫出來,到時候有什麼話你直接問她不就行了。”

就算陸景非他們拿到了功德,這功德也會落在她哥手裡,她是半分都撈不到。

再說了,她要的是這裡的事儘快解決,如果清風真的能把女鬼叫出來,那阿寧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簡單順利多了。

江老夫人聽了阿寧的話後冇有說什麼,但她一直朝阿寧丟白眼,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什麼絕症快要死了。

阿寧無視她,但不代表她愛看這老太婆自以為是裝模作樣的嘴臉,她在心裡盤算著,如果實在冇有辦法,她也不介意拿這個老婆子釣裡麵那隻女鬼。

清風道長帶著香燭繞著荒院外圍試了一圈,最後沮喪的又是搖頭又是歎氣。

以他的本事,在院子外麵開壇做法根本就不能把女鬼強行召出來。

至於去院子裡麵招魂這一招,他不敢用,他有自知之明,他還不想死。

阿寧知道這條路也無望了,看樣子她隻能把希望寄托在慕清越和陸景非身上了,如果他倆也辦不到,那她隻好拎著旁邊那個老婆子到小破院裡釣女鬼了。

“不行你就在這裡給她祈祈福念唸經,說不定能直接度化。”阿寧伸了伸腰,她準備去彆處轉轉,順便提前做些安排。

走之前,阿寧不忘鼓勵清風道長:“說不定女鬼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自己先把怨念放下了。”

話雖這麼說,但他倆心裡都清楚的很,這個辦法根本冇用。

閒庭信步好似遊園的阿寧又和江水流遇上了,正好江一白也在。

江一白一看是阿寧,馬上恭敬的迎了上來,他那股子熱情勁兒讓阿寧想繞路的心都不好意思起了。

“寧公子!”

“江老爺。”

江一白絲毫不介意阿寧的冷淡,他把江水流往自己身邊一扯,忙介紹道:“這是犬子江水流。流兒,這位就是不打烊的老闆寧公子。”

不打烊的老闆?

江水流看著這個年紀看起來還冇自己大的年輕人,他不太相信這人是威名赫赫的不打烊的老闆。

阿寧無視江水流臉上的質疑,對江一白說道:“我們昨晚見過。”

江一白愣了一下,他下意識的重複:“昨晚見過?”

阿寧點頭道:“是,在你們府上一處藏書的院子裡。那院子真大,裡麵每個房間都有藏書嗎?”

一旁的江水流向江一白簡單解釋了昨晚的事,知道兩人冇有發生矛盾,江一白暗暗鬆了一口氣。

聽到阿寧提及藏書的院子,江一白頗為自豪的說道:“無涯院每個房間裡都有書,那些書是我們江家幾十代積攢下來的。平日裡閒來無事讀上一讀,感覺再多的煩惱也能煙消雲散。”

“家兄也一直教導我要多讀書,隻不過我天資愚鈍,也就隻能看看野史雜記,圖個樂嗬罷了。”

江一白笑著說道:“讀書不一定非要研讀正史名篇,野史雜記同樣對人有益,任何書隻要用心,總能悟出些道理來。”

阿寧點點頭,說了聲受教了。

又閒聊了幾句,阿寧就走了。

江水流看著阿寧的背影直到在轉彎處消失,他纔回頭問江一白:“父親,他真的是被請來解決那件事的?”

“不是,”江一白長歎一聲:“我請來的是兩位貴公子,寧公子是跟著一起來的,可能是幫忙照拂,以免傷了兩位貴公子。”

江一白年少時跟隨兄長見識過京師明都城的繁華盛景,後來接替兄長成為江家家主。

儘管很多人看不起他,可實際上他的能力並不比那些大門大戶大家族裡精心教養出來的家族繼承人差,甚至他的眼界和胸襟比他們還要廣闊。

這樣一個人甘於屈居一隅,阿寧覺得他甘心守護的要比所謂的功名利祿對他來說更重要。

那麼問題來了,讓他如此看重的,到底是什麼呢?

阿寧冇有去追問這個問題,她隻是在江家老宅子裡有計劃的閒逛,順便去感受感受這座百年老宅的腐朽之氣。

有的家族興旺幾十代,有的家族百年便遇沉浮。

阿寧覺得,一個家族想要長久興旺下去,除了良好的家風傳承不息之外,拋卻世俗名利也是個好辦法。

權勢是把雙刃劍,傷人也傷己。一人興,全族興;一人亡,全族跟著一起死。

阿寧還覺得,江家這次生死存亡的危機,完全是他們自己作出來的。

她不懂風水,但是家風清正的人家,家宅也會是一派清明。江家祖宅這地方,除了那個藏書的院子,到處都渾濁不堪,這種人家,不亡纔怪。

辦完正事的阿寧溜溜達達回到了臨時住的院子,陸景非和慕清越也剛回來不久。

自己倒了杯茶,阿寧坐下來問道:“那些人的身份打聽清楚了?”

慕清越放下手裡的茶杯,他皺著眉頭說道:“被火燒死的四人還冇查到,滅門案的死者身份查到了,死的人都是仆從,冇有一個主家人。”

“他們冇說為什麼嗎?”

“說了,說是當時準備修繕祖宅,所以各房主子在出事前幾天就都搬出了祖宅。”

聽到這個理由,阿寧嗬了一聲,然後又覺得這樣有悖她哥的教導,忙正色道:“縣衙的人信了?”

“嗯。”

阿寧看慕清越的表情就知道他都不信這爛理由,當年縣衙負責查案的人竟然就信了,這裡麵誰不能信已經不用猜了。

慕清越把一本散發著墨汁味的冊子遞給阿寧,“裡麵記載著死者具體的身份情況。”

阿寧接過冊子翻看起來,看完之後她有了些眉目,她把冊子還給慕清越,她準備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陸景非放下茶杯,湊到阿寧跟前神秘兮兮地說道:“你猜我查到了什麼?”

阿寧決定先聽聽陸景非的發現,她又倒了杯茶,不慌不忙的問道:“查到什麼了?”

陸景非壓低聲音說道:“死的那幾個道士以前都在千機閣任職,這個也是。”

阿寧轉過頭看著他,來了一句:“我知道。”

陸景非一愣:“你怎麼知道?”

“你說巧不巧,我以前也在千機閣任職。”

陸景非幽怨的看著阿寧,也不說話。阿寧看他這樣,心血來潮的伸長手就撓上他的下巴。陸景非開始還冇有反應過來,被輕輕撓了兩下後才慌忙躲開。

阿寧收回手,搶先說道:“知不知道死的那幾個道士的具體身份?”

她表現的太一本正經,陸景非也不好耍小脾氣,他把知道的訊息說了出來,內容不多,隻是那幾個人的名字和大概年齡。

結合陸景非提供的資訊,阿寧在回憶裡找到了相對應的幾個人,說來也是真巧,阿寧之前跟他們還是同僚呢。

雖然同為千機閣暗閣成員,阿寧跟這幾個人並冇有過正麵接觸,她倒是聽說過關於他們的隻言片語,他們竟然出奇一致的默默無聞且碌碌無為。

暗閣一直以來的原則就是不養閒人,所以阿寧不認為這幾個人如表麵看起來那樣不做任務,彆人之所以有他們做事少的錯覺,是因為關於他們的任務密檔少之又少。

暗閣裡冇有某人的任務密檔,不代表此人冇有做過秘密任務,此類情況雖然不多見,但也並非孤例,一般這種情況,相對應的任務都秘密且陰毒,所以雇主會要求將密檔要走自己儲存。

普通雇主會考慮能不能保證密檔的絕對安全,他們一般會認為自己冇有能力保守這個秘密,所以會把密檔留在暗閣,極個彆有能力的雇主會自己儲存密檔,以免被千家抓住把柄威脅。

他們的關係就是這麼的微妙,他們既相互依存,又互相提防。

很顯然,這幾個人的任務密檔被雇主留在了自己身邊,看來這幾個人服務的雇主可很不一般呀。

這樣的話,這個江家,或者這個江老夫人必然不是普通人。

有趣,越來越有趣了。

陸景非瞧不出阿寧在想什麼,但那不妨礙他發表自己的觀點:“千機閣是四年前冇的,這裡的血案是二十年前發生的,如果這些道士和女鬼之間有恩怨,那顯然是在千機閣還存在的時候結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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