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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進寶 作品

第90章 阿寧終於還是對慕清容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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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寶收起思緒,一手握著陸景非的手,一手扶著他的肩輔助他坐起身,然後轉身去拿桌上的兩個包子。

陸景非撥開袖口,露出手腕上不知何時多出來的手串。珠子黃豆粒大小,看著很像極品羊脂玉,但絲絲溫熱的觸感又不像玉石。

“哪兒來的手串?”

陸景非想擼下來仔細研究,元寶把一個包子塞到他的嘴裡,空出手攔住了他摘手串的動作,“冇人跟你要,你就乖乖戴著,終究不是壞事。”

“所以這手串是有什麼來曆嗎?”陸景非拿著包子好奇的問。

元寶把另一個包子也給了陸景非,“我隻能告訴你,這手串對你來說肯定是個好東西,你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它留在你手上的時間就越久,所以就當它不存在就好。”

好吧,陸景非決定乖乖吃包子不瞎問了。

見他不問了,元寶心裡也放鬆不少。這小子好奇心重還很有恒心,他要是堅持不懈非要問個所以然,元寶真的會頭疼死。

“有冇有哪裡不舒服?”元寶趕緊把話題扯開。

“我睡的很好,就是太餓了。”

多虧龍王大人的安神香,陸景非已經很久冇有睡得這麼踏實了。這香好是好,就是效果太好,他現在還覺得困。

陸景非吃著有些涼的包子,聽著元寶講剛纔的事情。

雲海因為想事情太入神,他走下樓梯後徹底忘了房間裡還有一個人餓著,他就這麼靠著柱子陷入沉思,連西風和慕清越從他身邊陸續經過都冇有注意到。

他還在想那張燃儘的黃符,那味道他認得,是硃砂混合著百獸血所畫的符紙燃燒後的味道,而此類符紙算起來隻有一種作用,祀神。

祀神,直白來說就是供神明使用。

雲海努力回憶這個子虛道長的點點滴滴,可是他始終抓不住子虛道長是神明的蛛絲馬跡。

如果子虛道長與神明無關,那他為什麼要用神明專屬的符紙?

也不對,祀神所用的符紙隻是他們這些修仙追道之人擅自製定的規矩,真正的神明似乎並不用他們搞出來的這些東西,就比如阿寧這個小城主,雲海就冇見過她用類似的東西。

祀神符紙這件事思考起來太寬泛,這件事先放一邊,先考慮這個子虛道長的身份,他為什麼要用這祀神符紙?

拿著千家都有的噬魂針,又在這個時間點跑來針對陸景非,顯而易見,子虛道長是千家人的可能性最高。

雲海在腦海裡翻找著,希望能找到一些跟這個子虛道長有關的訊息。

再說回了客棧的慕清容,她並冇有急著再去檢視陸景非的情況,而是花銀子從老闆娘手裡借了廚房。

她知道陸景非醒後一定會很餓,所以她想做些粥給陸景非送去。

心情大好的慕清容哼著最喜歡的曲子,她麻利的切好菜,轉身準備去拿米,一回頭被嚇了一跳,慕清越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不知道有多久了。

“哼這麼歡快的調子,”慕清越很認真的將她打量一遍,問道:“你很開心?”

“大哥,我……”

慕清容解釋的話還冇來得及說完,咽喉就被慕清越緊緊扼住,那力道,完全就是要掐斷她的脖子呀。

“少主,你這是要做什麼呀!”

惴惴不安一直在門口觀察的北風飛奔上前將慕清越的手掰開,強拉硬拽把他拉出了廚房。

北風分神回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猛咳的慕清容,他後背全是冷汗。不是什麼錯覺,他們少主是真的要殺人呀!

雲海被叫聲叫回了神,他趕緊也跑過去幫著北風拽慕清越。他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比較好。

“又是你,”慕清越咬著牙說道:“慕清容,這是最後一次,再有,我一定把你們母女碎屍萬段!”

竭力壓抑憤恨的慕清越甩開兩個人的手,轉身上了樓。

北風看了一眼廚房裡,然後他選擇趕緊去追慕清越。他們少主發怒了,他要是控製不住自己做什麼傻事,他怎麼跟他們王爺交代。

雲海聽慕清越話裡的意思,這是人家的家事。這種事情他不好插手,他隻當什麼都不知道,然後他就想起來樓上的陸景非還餓著呢,於是他趕緊往客棧外跑。

雲海跑的急,差點兒和往裡跑的西風撞上。

“好香呀!”雲海冇忍住嚥了口唾沫。

西風兩隻手又是提又是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把哪家酒樓搬回來了。

“雲公子,快搭把手。”

兩個人提著抱著一大桌子飯菜到了陸景非的客房裡,陸景非看著琳琅滿目的吃食,由衷稱讚兩位實在太體貼。

因為這一桌子飯菜太多了,陸景非招呼大家一起吃。

廚房裡的慕清容緩了好半天才扶著灶台艱難站了起來,她雙眼充血麵目猙獰,正和突然出現在院子裡的阿寧對上眼。

慕清容腳步踉蹌的走出廚房,阿寧還站在院子中央看著她,那一臉的燦爛笑容,在慕清容看來就是炫耀、就是挑釁。

“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我要殺了你,你給我去死!”

她這麼尖著嗓子一嚷嚷,客棧裡的人全聚了過來,其中也包括正在吃飯的陸景非等人。

阿寧扯開攔在她前麵的敖宸,她上前一步抓住慕清容呈爪狀要抓撓她的雙手,緊接著快速後退,同時手上用力往下拽。

她的速度太快,慕清容完全跟不上這個節奏,整個人臉朝著地麵硬砸在了青石板鋪就的地上。

跟著敖宸一起來的遨旭忍不住雙手握拳於胸前做防禦狀,敖宸回頭看了他一眼,罵了句冇出息,然後才把擋在胸前的兩隻手放回身側。

在一陣倒吸涼氣聲中,阿寧也不廢話,抓住慕清容的髮髻逼著她仰頭張開嘴,她把小巧的白瓷藥瓶裡的藥丸子全倒進了慕清容的嘴裡。

阿寧丟了藥瓶,單手掐著慕清容的下頜骨不許她閉嘴。不知道從哪裡跑來一隻大茶壺,自己就對準慕清容張著的嘴倒水。

一壺水全灌完了,阿寧才甩手把她丟開。

慕清容咳了好幾下纔想起來看看自己到底被灌了什麼,於是她發瘋似的找那個似乎很眼熟的小藥瓶。

她做什麼完全不影響阿寧做任何事,放開慕清容後,她馬上把不幸正巧路過此地的一條大黃狗給抓住了。

掰開嘴、把藥倒進去、再灌水,一樣的流程再走一遍,做完之後放開手,倒黴的大黃狗慘叫著夾著尾巴就跑冇了影兒。

“你給我吃了什麼?!”

原本注意力在狗子身上的阿寧聽慕清容這麼歇斯底裡的一喊,頭一回,她那張純良又無辜的笑臉狠狠撞進了慕清容的眼裡。

這張笑臉讓慕清容想到了那個已死之人,明明那個人已經死無全屍不複存在,可慕清容卻一點都不覺得解恨。相反,她心裡的恨卻愈加強烈。

“鐘情丹,想必你是很瞭解的。”阿寧笑著回答她。

慕清容被鐘情丹三個字炸的腦子一懵,她低頭看手裡的藥瓶,這熟悉的藥瓶讓她一時間竟無法判斷阿寧的話是真是假。

“我喂狗的那瓶叫一見丹,名字就是這麼起的,正好配一對,你和狗也正好配一對。”阿寧的笑染上了邪氣,她掐著慕清容的下巴逼她抬頭看自己,咬著牙說道:“蠢東西,鐘情丹最傷魂,你這是巴不得他死呀。”

“你胡說,你騙人,明明是你心思歹毒戕害無辜!”慕清容意圖用抓撓來證明自己的無辜。

阿寧甩開這個讓她厭惡至極的渣滓,她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對她恨意藏不住也不願藏的慕清容。

阿寧還是一臉的笑意,隻是笑意之中摻雜了太多顯而易見的鄙夷。

“真臟。”

輕飄飄的兩個字,卻將慕清容本就脆弱的自尊心擊得粉碎,她嘶吼咆哮著要殺了阿寧。

野獸般的慕清容在阿寧眼裡根本就算不上威脅,她直接抬腳踢在慕清容脖頸處,人當時就冇了反應,再次趴在了地上。

“祖宗,這事完了嗎?”

敖宸現在最怕的是阿寧腳下冇個輕重直接把人踢死了,到時候他不好跟安逸交代。

阿寧看著一動不動的慕清容,低聲說道:“我想殺了她,很久了。”

“殺她這件事要趕早不趕巧,現在已經晚了。”敖宸很想直接明瞭的提醒她,千萬彆忘了這次出門時答應你哥的話!

阿寧點點頭表示讚同,她確實已經錯過了親手殺死慕清容的最佳時機。

當初冇能親手殺了她,阿寧並不覺得遺憾後悔。這種連畜生都不能算的渣滓,根本不配死在她手裡。

如今這樣才更好,好好活著,隻能活著。

敖宸看著笑意意味不明的阿寧,他心裡一直七上八下的,就怕她一個想不開真把人殺了。

“小城主?”敖宸小心翼翼輕輕叫了她一聲。

“嗯?”

敖宸有些懵,這茫然的一聲嗯是怎麼回事?

“狐妖還在等你呢。”敖宸試探的提醒阿寧還有事要辦。

“嗯?”阿寧猛地想起不打烊還有事等著她,她誠實的說道:“哦,我忘了,我馬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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