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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魚過海 作品

第一章,芸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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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晚霞當空,月光皎潔,地處南延部洲地界,亂石林中,青泥小道,人煙早已散儘,小道兩旁亂石堆聚,此刻半空中掠過倩影。是一名身穿青衣,周身纏繞紅色絲帶的少女,半空中如同風絮一般飄然而去。屆時,前方忽響起呼喚聲,是一名中年道人,衣袍破碎,狼狽之態,坐在小道旁亂石堆上,手撫被血色浸濕的右腿,麵色痛苦,不停呼叫。“有冇有好心人啊,救救我這可憐人吧!”那半空中的少女,隻是略看一眼,隨即收回目光,充耳不聞,似是冇有聽到看到一般,徑直飛去。那石堆上的道人見此,不由得抬高音調,聲音更加淒慘。片刻,少女便消失在視線之內,中年道人麵露苦色,口中一邊嘟囔一邊撕下道袍一角,便著手為自己包紮腿傷。此時原本離去的少女卻掉頭飛了回來,看到這一幕,讓道人不由大喜。少女飄落而下,並對道人稚嫩說道:“前輩,發生什事了,這一帶一項治安嚴明,怎會受傷?”中年道人回答:“仙子不知,我原本是一名散仙,周遊天下,聽說此地養神林,風景秀美,更有修養神魂的妙處,故而過於留戀導致誤了時辰,那養神林中忽起迷霧,失去了方向,不慎誤入大妖領地,那大妖也不聽我解釋,將我打傷,好在我擅長逃命,受了重傷才逃到此處。少女聞言,回答:“原來如此,前輩放心,此處是部州地界,有各方土地神監管,大妖是不能在此地作惡的。”中年落魄道人,聽了少女的話語,頓時沮喪起來。“如今雖大難不死,可我一介散修,此地也無熟人朋友,又身受重傷,流落異地,真是何其倒黴哉。”少女思考片刻說道:“前輩,小仙懂得一下醫術,先讓我幫你把傷口處理一下把。”“甚好,甚好!”隻見那仙子取出藥材,為落魄道人細心的處理傷口,隨後用紗布包紮。道人見此,不由得由衷感謝,隨即又問起仙子的名字。“小仙,乳名雲字,長輩都喚我芸娘,前輩也可喚之。”道人點了點頭,隨後又難為情的說道:“仙子待我有恩,可如今我傷勢未愈,此地又是人煙稀少,露寒林深,難尋片瓦棲身地,可否去恩人府中修養,待傷勢大好,自當離去,來日定不忘仙子恩德。”芸娘聞言,頗為為難,對方畢竟是陌生人,一番考慮還是答應了對方的請求,並非她不夠謹慎,而芸娘天生有特殊感知能力,人心通常有感而發,每個細微的舉動都能對映其內心真實想法,芸娘細細打量過道人,不像是在偽裝。“嗯,那好吧,前輩請隨我來吧。”道人聞言大喜道:“多謝仙子。”兩人踏空而行,一路上中年道人心中詫異,他也冇想到,仙子會收留自己。“仙子,我還以為剛纔你會拒絕我的請求,冇想到仙子竟然答應了,仙子真是心底善良之人啊。”道人帶著疑惑的開口問道。芸娘回答:“家中長輩確實告誡我,出門在外小心謹慎,可直覺告訴我,前輩應該不是壞人吧。”說到此處原本芸娘神色平靜的臉上出現略顯緊張的神色,自己雖有感知能力,但也難做到精準無誤。道人忙解釋道:“這個仙子大可放心,在下絕非壞人。”芸娘回答:“不瞞前輩,家父正是此方土地神。”道人聞言笑道:“原來仙子家人是此方土地,這可是隸屬天庭管轄,多少散仙都想求得仙職,卻是難如登天,如此這般家事,仙子還如此謹慎,真是聰慧過人。”道人麵帶微笑,眼中流露出滿意神色。到了,到了~~~前輩,前方不遠的山穀,我家就在哪,我們入穀吧。道人點了點頭,跟隨芸娘進入山穀,穀中一處廟宇,整潔簡樸,一名體態豐碩,個子矮小的老神仙,站在廟門前笑臉相迎。芸娘見到老神仙,整個人變得略顯緊張,隨即如實說道:“爹,這位前輩是在附近的亂石林遇到的,受了傷,我便救下了,想著周圍荒涼,便帶前輩來此修養。”那老神仙聞言,微笑不語,隻是向芸娘招了招手,芸娘頓時麵露喜色,跑至身前,挽著老神仙手臂,略顯撒嬌之態。老神仙隨後又像中年道人行禮,開口說道:“道友既然受了重傷,不妨在寒舍住下,安心養病即可。”道人聞言頗感意外,心中思量,這土地說話間泰然自如,也不問自己來曆,也不怕自己是壞人嗎?雖是不解依舊回禮作揖。“感謝恩人收留,不勝感激,他日定當結草銜環,義當圖報。”隨後土地神便為道人安置了住處,讓其安心再此住下,若有需要,府中的灶台,物件,都可自行使用即可。”中年道人隻感覺這老神仙頗為不凡,打量下發現明明隻是苦修長生道的土地神,可行事處事不驚,說話也是言簡易明,連忙答道:“甚好,甚好.”土地神再次說道:“道友莫怪,我本是一方土地,平日苦修長生道,兼修辟穀之術,朝閱仙聞異事,仵作鑽研仙經,傍晚修行道術,故不善交集,少有與外人來往,道友若有疑問不妨直說。”道人聞言:“原來如此,怪不得道友神態自如,話語間簡潔明瞭,真性情也,在下欽佩。”一番攀談後,土地神離去。這道人便在此住下,期間發現這對父女果真是向道之人,每天或是養神打坐,或是查閱仙聞,或是鑽研長生道。不由感慨。“如此枯燥的生活,非常人能及,果真是苦修之輩,令人欽佩。”此刻一個聲音在道人身旁響起,聲音似乎是從道人脖勁處的玉佩中傳出。那聲音說道:“陸老弟,你怎知道這家人不是裝的,連人家底細都冇查,便如此草率定論,這可不是你的行事準則。”道人神色平靜回道:“我用神識探查過這對父女,確實是苦修長生道,且人家的辟穀之術(所謂辟穀之術,指避三災,六慾,九劫的法門。)修煉的比我還高深,要知道我的分身也是修長生道,應該冇有問題的。”玉佩再次傳音:“話雖如此,即使現在修了避三災六慾,但如果是之前中的因,辟穀之術依舊不能阻止未來的果,依我之見,你應該在演一名惡人,將這對父女抓起來,嚇唬一下,看看其背後是否有大人物,要知道最近三界可不太平,千萬不可在這個節骨眼上被牽連。”道人答道:“魚兄,你這是又要與我坐而論道嗎?我們修了這多的道,還不明白嗎?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也許是命中註定,天意難違,何必為了因果終日慌慌渡日,我不信這辟穀之術,所以我並未過多修習。”玉佩傳音道:“隻是我們大事將成,一切還是萬分小心謹慎為妙。”一日清晨,道人正在屋中盤坐養神,許久徐徐睜開雙眸,喃喃自語道:“該回家了。”隨即起身,留下一封書信,周身一陣霞光閃動,便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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