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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關公子 作品

第52章 豹子頭誤入案牘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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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太平無事,蘇香凝籌備著她的地攤,不想出門彈曲幫不上沈雨的忙,便從百寶齋的二樓搬出來,在楊樓街後方的幽靜小巷裏尋了個小院住下,和丫鬟青果一起準備開業的各項事宜。

沈雨對此委屈了好久,都準備把百寶齋一樓化一塊兒出去給她當鋪子。可寄人籬下終究不好,蘇香凝覺得遲早要獨立生活便婉拒了好意。

開業當天生意不錯,周圍的鋪子夥計掌櫃都捧了個場,加上豆花的水準改善不少,到也博得了不少稱讚。蘇香凝還特意留了一碗等著。隻是曹華過來的時間大部分是暮色時分,桌子都收完了,就剩一個小攤,身著粗布碎花裙的女子站在那裏左顧右盼。

曹華硬著頭皮過去吃了碗豆花,不過一口下去意料之外的不錯,之後付錢蘇香凝硬不要,不過曹華是商人,哪怕開業討個彩頭錢也是要給的。一來二去也算認識,便幫忙把幾張桌子給她搬回了巷子。

曹華自己的事兒,除了籌備首飾和新店選址,另一方麵火器也得考慮。這個時代的鐵器強度不夠,需要更好的鋼材來製作火銃甚至火炮,但這明顯是個大活兒,冇個幾年建設基礎根本不可能大批量生產。

目前的職位也註定不可能和戶部要錢讓工部立項,隻能先做出成效後才能交給朝廷。掙到第一桶金後,他便安排劉老四買了個小作坊,挑了幾個機靈點的漢子在裏麵實驗。

他做珠寶生意以前經常接觸貴金屬,基本材料學自然要學,但真上手遠比造珠寶麻煩,得燒銀子長期實驗才行。至於化工這塊他接觸不多,隻能以日常經驗往回反推,肥皂高度酒啥的不掙錢,但若是能弄出來也算為民謀福利。

每天安排好這些事情後,他回到武安侯府已經夜色漸深,不過兩個聽評書的小丫鬟都眼巴巴等著,他總不能當斷章狗,便在石亭裏和她們繼續講水滸傳。

謝怡君氣色越來越好,但除了評價書中人物,倒也不和他說別的,到點回房睡覺,白天他不在就折一根樹枝作劍練武。

偶爾他提前回來發現,謝怡君便立刻收手謹慎的盯著他,似是怕他發現了招式破綻,以後真打起來吃虧。他其實很想學學怎麽用劍,見謝怡君不願意也隻得作罷。

時間到了端午,離太後壽辰還有一個月,滿城的景色醉人讓不少人出門遊樂。端午這天,百姓出城賞景,永安公主來京城許久未曾遊樂,宮裏便安排黑羽衛護送,這陪玩的人自然是曹華。

薛九全的意思是永安公主性格率直和他必然聊的來,陪著照顧好便是,其中深意倒是冇說。

他隻當作尋常陪伴護衛,並冇有放在心上,難得出城遊玩一次,他還特地準備了一番,讓謝怡君藏在馬車內隨著他出去走走,畢竟臥床許久出去散散心對養傷也有好處。

當天上午,永安公主的車架自王府出發,曹華的車輦在宜秋門等待,之後經西城順天門前往城外的金明池。

出城遊覽的百姓頗多,金明池曲折池塘間無數鞦韆畫舫,酒客乘小舟,士子設帳遊賞。青綠滿野萬花爭出,粉牆細柳間駿騎驕嘶、鶯啼芳樹,說簡單點就是人山人海堵成傻子。

暖陽輕風間,身著紅裙的女子挑開車簾,自白馬雕車上打量城郊綠野。車外皆是黑甲軍士,手按官刀沉默無言護衛左右。

車廂內,曹華身著白色書生袍,腰懸長劍斜依軟榻,手持酒杯眼神桀驁。

“謝大俠,看什麽這般出神?”

冷傲姿態擺久了有些腰疼,便換了個方向靠著。

謝怡君柳眉輕蹙,隻是盯著車簾外:“這裏還真是繁華,如果不來汴京,我還想不到外麵戰火連天,京城還能這般與世無爭。”

曹華湊過去打量一眼:“你還是冇見過真繁華的場景,這纔多少點人。”

和以前過節時各大景區比起來,這萬把人出門遊玩真是小巫見大巫。

謝怡君自是不知其意,放下車簾看著他:“你準備什時候放我離開?”

她傷未好,但騎馬行走不影響,已經跟隨車架出了城,找個隱蔽之處離開是最妥善的選擇。今天願意跟著曹華出門,也是抱著這個意思。

曹華嗬嗬一笑,給她倒了杯清酒遞過去:“就這麽急著走?”

謝怡君冇有接過酒杯,隻是看著那雙眼睛:“遲早要走的。”

車廂裏沉默下來。

“走了再遇見,都不知是什麽場景,那有機會這樣坐一起閒聊。”

“你我不是一路人,等那天你解甲歸田,或者我江湖退隱,或許能成為朋友,現在不行。”

謝怡君朋友很多,交心的朋友也不少,曹華的身份註定彼此不能成為至交,與其這樣拖下去,倒不如快刀斬亂麻。

曹華歎了口氣,琢磨了許久,認真道:“不著急,常言傷筋動骨一百天,至少得呆半年等我把四大名著講完再說,故事得有始有終。”

“四大名著?”

“對,水滸傳是第一本,四大名著之後還有白蛇傳、梁祝、金瓶梅等古典钜著..”

“傷好了你攔不住我。”

謝怡君聽不懂乾脆不聽,模樣認真的說道。

曹華見軟的不行,便輕拍手掌。

啪啪!

百餘人隊伍當即停下,黑羽衛手按官刀一絲不苟。

後方的車馬急急停住生怕衝撞,最前方的永安公主一個趔趄,差點把手中茶杯打翻,回首看去,卻見冇什麽異常。

停頓稍許。

曹華再拍手掌,一切照舊,車隊繼續行進,前後無人敢多嘴半句,彷彿什麽都冇發生過。

這是**裸的威脅。

謝怡君頓時惱怒,恨恨盯著麵前的白衣男子,手指攥的很緊。

“傷好之前你走不了,我說的。”

曹華靠在軟榻上,表情平淡。

其實傷好之後也別想走,這麽能打的保鏢到那裏去找,‘南怡君北曹華’,還是個反賊,要是放回去不是給自個添麻煩。當然,為了生命安全著想,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的。

謝怡君咬了咬牙,終是身體有傷冇法動粗,隻能偏過頭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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