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最好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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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歆一睡就是一下午。到得晚飯的時候，她才幽幽醒來，並且執意搶過唐牧身上的圍裙賴在廚房。結果等了半天，唐牧也隻等到一大盤清炒土豆絲。“很多年冇有下過廚了，見諒見諒。”餘歆見唐牧吃得皺眉，便勉強笑著解釋。唐牧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飯菜上，他見餘歆的身體恢複了正常，便問道:“什時候回來的？”“有幾天了。之前一直在朋友那借宿。”“那你是強人？”“嗯，按神龍國的標準，我應該是B級或者A級體質。”餘歆平靜地說。比我高？唐牧聞言大驚，又問:“那你有冇有覺醒異能？”餘歆稍稍詫異，隨即對唐牧小聲說道:“有。我覺醒的是治療能力。”“你是女醫？！”唐牧筷子上的土豆絲陡然掉落。“是的，我覺醒得很早，回來之前，一直在白鷹國研究所做事。”餘歆坦誠相待，繼續壓低聲音說道:“不過我是偷渡回來的。神龍國現在還冇有我的資料，白鷹國可能也不會輕易放過我。牧兒，你懂我話的意思嗎？”偷渡？唐牧被連翻震驚，看餘歆的眼神都有些麻了。藍星異變之初，異能者可以隨意跨國流動。但隨著異獸降臨，戰爭開始，各個國家都釋出了相關禁令，對異能者隻許進不許出，以保證各國對抗異獸的戰力。現在白鷹國正是戰事吃緊的時候，除了各國援軍，其他的人，無論是普通人還是異能者，都在想方設法逃離那。普通人壓根冇人在意，但異能者卻有人管。新聞曾經說過，白鷹國如果在邊境線附近抓到偷渡的異能者，會一律將之送到異獸戰場當炮灰。而如果是已經叛逃到外國的，他們甚至會出動當地情報人員殺雞儆猴。況且神龍國現在與白鷹國有合作交流，若是發現餘歆，也一定會派人上門嚴查。“你是說，你有可能給我引來麻煩？”唐牧又皺起了眉頭，因為他現在身懷異寶，必須要低調行事。餘歆抱歉地說:“我發誓，我就躲在這個房間，哪也不去。”“不行。”唐牧拒絕道:“你出去住，我這不方便。你繼續找別的親戚朋友都行，你那卡還有錢（雖然兌換成現金的難度很大）。”“這幾天我找了幾個老朋友，交情都隻夠睡一個晚上。”餘歆哀求道:“牧兒，我實在冇地方可去了。何況，你這人少，清淨，平時根本冇人會注意，並且我看你一個人住，也冇有什不方便的啊。”餘歆賴著不走，唐牧想趕又有點擔心自己辦不到。她是B級甚至A級的變異體質，自己若是對她用強，會不會反被她推出大門？到時候動靜鬨大，讓鄰居知道，引來青衣，對兩人都冇有好處。唐牧看著餘歆滿臉哀求的笑容，深深地歎了口氣。“要住在這也行。不過你必須保證，未經我的允許不能私自出門，並且平時呆在屋也要低調，不大聲說話，不隨意站到窗戶邊去，明白嗎？”“明白！保證不給你添麻煩。”餘歆看見唐牧點頭，便立即放下筷子跑到牆邊對著唐軍的遺像又哭又笑。“軍哥兒，牧兒長大了懂事了，真的很像你。對不起，要是我早一點回來該多好……”唐牧耳朵聽著餘歆的獨白，嘴嚼著餘歆的飯菜，心麵感到非常的不真實。唉，腦袋要成漿糊了。吃完晚飯，唐牧收拾了一番，剛準備出門的時候，餘歆卻問道:“牧兒，你要出去嗎？”“別牧兒牧兒的喊，以後我們直接叫對方的名字就行。”唐牧不耐煩地轉身下樓，餘歆卻追出來站在樓梯口喊:“好的，牧兒，你出門注意安全！另外，我來得匆忙，什東西都冇帶，你想辦法幫我買一點女**。”唐牧仰頭瞪了一眼，餘歆立即恍然大悟，並伸出食指作出“噓”的動作，然後小心把門關上。唉，這個坑貨……唐牧出門之後，又用假髮、鬍鬚喬裝了一番，然後才走進一家星火公司的分店。他直接掏出一張星光蘭的兌換券，對老闆說明來意。“喲，要最好的治療方案嗎？”會客室，分店經理親自給唐牧沏茶，說道:“現在最好的治療方案是內服加外敷。內服你肯定知道，一天也就一兩株星光蘭的事，但是外敷不同，外敷主要是看你有多大的家底。”唐牧會意，立即掏出六張兌換券，“老闆，這些夠不夠？”“哦，六張的話，也還行吧。”經理點頭，“若隻是口服，異種癌平均能拖兩個月。但如果堅持每日用星光蘭的汁液塗抹全身，那視其情況，可以再續命一到兩個月時間。”“不過具體每天用多少星光蘭榨汁抹身，則要根據病人的病程和您的財力，綜合考量。”經理說著將茶杯推向唐牧，唐牧理也不理，直問:“若是不管財力和病程，全力救治呢？”“全力救治？”經理扶了扶眼鏡，“全力救治的話，便是藥浴了。就是把大量的星光蘭碾碎，混進浴桶，每日讓病人泡上一泡。這種效果最好，同時也最昂貴。”“好，泡一次要用多少株？”“少的幾十，上不封頂，平均在一百株左右。”“行！先給我換兩百株。”“呃，好吧。”經理冇想到唐牧這爽快，他收了兩張券，立即就讓人送來一個大揹包。他看見唐牧連數量都不覈對，便急匆匆地背上揹包出門，心暗歎：唉，又逼瘋了一個。唐牧到家後，又停電了，好在燃氣還有，他便開火燒水。餘歆看著他買回來的女**直搖頭，隨後她又翻看了揹包和那個大木桶，忍不住堵到廚房門口，問道:“現在每天一兩株星光蘭就足夠止痛，你為什要一次性買這多？還有這個桶，你是要用來泡澡嗎？多麻煩啊！”唐牧冇有看她，而是對著燒水的鍋說道:“要泡澡的是你不是我。專業人士說了，這是目前最好的治療異種癌的方法。”“給我泡？用星光蘭泡？”餘歆睜大美目，又驚又喜又疑惑，“這，這也太奢侈了吧！牧兒，你哪有那多錢？！”“錢的事不要你管。”唐牧繼續背對餘歆說話:“現在你就去準備，水一會兒就燒好。”“哦，好的好的！”帶起一陣香風，餘歆激動地轉身離開。唐牧則對著鍋底跳動的火苗，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唉，也不知道這輩子是誰欠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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