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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雲逐雨 作品

第四章邊關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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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沉的天空,烏雲卷伏,天色也是不由昏沉下來。雨水迎風而漲,將滿城浸濕,皇城之外水窪堆積,滿是清灰泥濘……踏!踏!潮濕的官道上,馬蹄踐踏之聲不時的響徹,極為的響亮。隻見健碩的馬背之上,一名穿著官服的男子牽著韁繩,踩在馬凳上的長靴不斷的夾著馬腹,模樣很是慌張。“該死!怎這個時候下雨!”男子心中暗罵一聲,眼看著時速慢了下來,周身頓時清白之氣升騰,氣勢鼓盪間,隔絕了雨水。籲!身下的戰馬嘶鳴一生,奮力的邁動這四踢,不過其雙眸卻是異常的疲憊。他們一人一馬身兼使命,皆是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在男子的腰腹處夾帶著一卷文書,上麵刻著專屬的印記,赫然屬於急報的範疇。一人一馬從邊關出發,中間冇有絲毫的停歇,八百加急,趕赴到皇城城郊來,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可想而知事情是何等的緊急!呼!男子麵色凝重,口中喘著氣,雙眸通紅,一隻手捂住腰腹,強壓下身體的疲憊,依舊是策馬狂奔!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高聳的城牆終於是映入在他的眼簾!城牆上,披著甲冑的士兵在巡邏,城門口也是佇立著眾多精甲士卒,肅殺之氣猶自清晰。唰!城牆上走出一名身披選甲,腰胯長劍的將軍,看著這策馬而來的身影,大聲的喝道:“來者何人?!”聲音之響亮,猶如雷鳴,頓時響徹周遭……眾多士卒連忙舉起手中武器,嚴陣以待。男子眉頭微凝,取出腰間印信,明皇之色頓時流轉,上方刻畫著兩道五爪金龍猛的一轉!“吼!”咆哮之聲頓時響徹天地,帝王威嚴從中席捲開來!撲!撲!此令一出,不管是士卒還是進出城的百姓,皆是退至兩邊,連忙跪服下來。見帝印,如帝王當麵。誰敢不拜!就連那已達到秘藏境的將軍,也是單膝跪伏下來,不敢有絲毫的不敬!馬蹄之聲漸漸遠去,這名將軍這才緩緩站起,麵上滿是驚駭之色,內心嘩然:“尊龍使,看其印牌樣式,竟是來自那潼關!那究竟發生了什?!”這個疑問,也在不同的人心同時炸響……但他們知道,尊龍使是皇帝直屬,他們所送的信件,隻能由皇帝和內閣首輔檢視,像他們這些下屬和平民也隻有猜測的份!一人一馬疾馳在皇城的大道上,馬蹄所過之處踏水無波,踏浪無痕。頓時引起了不少人的矚目……“尊龍使入京?!難道是蠻族入關了?!”“不可能!助手通關的可是瑜王大人,那蠻族能入關?笑話!”“……”不遠處,酒肆的觀景台上一名中年如是望著這一幕,麵上頗為的凝重,喃喃自語:“潼關的尊龍使……帝印!難道是……”像是想到什,他雙眸難掩驚駭之色,吞嚥了一口唾沫,手扶在欄杆上渾身發顫。“發喪的先行官?!”……府衙。亭台樓閣環肆,蒼翠隨風搖曳,雅緻非凡。一處靜謐的茶室之內,熏香絲絲縷縷的飄散,兩道身影相對而坐,品茗茶水。其中一人國字臉,身上有股沉穩的氣質,他便是當朝首府,名為郝昕,隻見其抬眉,漫不經心道:“黃兄,日理萬機的,怎有閒心來我這深巷漏院。”被稱為黃兄的中年笑了笑,清秀的麵上流露了一絲歉意,他的名字叫黃羽,乃是當朝戶部尚書。黃羽將手中茶杯放下,對著郝昕拱了拱手,道:“郝兄,你這可是折煞小弟了,前些時日我在為殿下……”正待他要辯解之時,一道如洪般的吼聲頓時響徹。“府衙重地,前方何人!報上名來?!”兩人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的不悅。但下一刻,兩人慍怒的麵色皆是戛然而止,霎時麵上湧現出惶恐不安之色!吼!隻見聲音傳來的方向隱有金濛濛的霧氣升騰,還伴隨著一道嘹亮的龍吟,聲似驚雷,睥睨八荒。“邊關告急!攔路者,斬!”這道聲音悠悠的傳蕩而開,莫然霸氣展現的淋漓儘致……與此同時,一道聲音在兩人心底同時炸響。“尊龍使?!”不過一想到這是從邊關而來的,兩人對視一眼,皆是鬆了一口氣……郝昕扶了扶胸前,平複了一下驚慌的內心。好險!差點以為天威帝要對自己動手了!不要怪他如此失態,在這整個大元朝中,見了尊龍使哪個不是驚絕萬分。說句不好聽的,整個大元朝官員在尊龍使麵前都是豬狗,生殺予奪,皆係於皇帝一人之口。隻要皇帝發話,尊龍使就能讓你絕對活不過一時三刻。而且他們數千年來,從未失手過!踏!踏!馬蹄聲漸漸的清晰起來,馬背上的男子見到郝昕,連忙是從馬背上下來,將一卷宗遞了過來。看到上方的印信,黃羽不緊不慢的起身,向著屏風後走去,以示迴避。郝昕將信件拿到手中,派遣下人帶著這位使者下去休息,這才小心翼翼打開書信。當看到信件的第一眼,他瞬間瞳孔睜大,麵露難以置信之色,手指也是不由顫抖起來,看著天際漫天昏暗,**連綿……咬著牙,緩緩吐出幾個字!“要……變天了?!”他連忙吩咐下人,讓他們準備好車輦。屏風後一道儒雅的中年從其中走出,見他這副模樣,疑惑道:“你是怎了?怎如此慌張?!”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首輔大人失態到如此嚴重,想來肯定是發生了什大事!郝昕並未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向前抓住了黃羽的手臂,焦急的道:“快!黃兄,隨我去麵見聖上?!”……朝堂上輝煌的高台上一道身影端坐,發冠珠簾垂落,從中透出威嚴、低沉的凶光,此人身軀威嚴無比,散發著絲絲縷縷危險的氣息。此人正是當今大元朝的皇帝,天威帝孫煒!不過此時的他卻是眼眸複雜,默然不語……下方穿著各色朝服的大臣們列陣兩排,見此情形皆是麵帶一絲疑惑,相互攀談著,打探著情況。“這是什情況?”“不知道啊,我還想問你呢。”“……”朝堂內喧囂不斷,眾人皆是麵露慌張,他們接到了緊急朝會的通知,便火急火燎趕來了。久經官場洗禮,作為老油條他們一來便發覺了氣氛的不同尋常。依據就是作為內閣首輔的郝昕,此刻竟冇有絲毫平日的威嚴氣度,雙眸無神,麵帶哀慼與憂色。“諸位,安靜!”一道威嚴的聲音從高台上響起,眾人不約而同的安靜了下來。唰!所有官員將視線投注過去,隻見此話居然不是帝王所說,而是從帝王的身側傳出。在那突兀出現了一名白衣勝雪的青年,五官俊美非凡,身材纖細,氣質猶如謫仙。他有些散漫的站在帝王的身側,卻是無人敢斥責於他!因為他是這大元朝的國師,蘇崖,封王巔峰的強者,而且他的身份也並不一般,就連天威帝對他也是極為的尊敬。蘇崖見他們安靜了下來,嘴角輕笑了一聲,向著天威帝欠身,道:“陛下,大臣們也是等的著急了,您看是否可以公佈了?!”天威帝緩緩點了點頭,威嚴的眸子看向眾人,透出無儘的低落之色,其雙唇開闔間,吐出了一道驚天之語:“瑜王,隕落了。”嘩!台下眾臣頓時嘩然一片,瑜王是誰?那可是大元朝的巔峰戰力之一,可謂是國之支柱,這種強者居然會隕落,簡直讓人不敢置信?!大殿中震驚之聲四起……百官之中一名中年麵露駭然之色,雙眸之中滿是不可置信,他雙眸一片慘白,跌坐於地,低喃道:“怎可能?!老林你怎會……死?!你怎敢死!”悲傷充斥在他的心間,這時他腦海劃過一道冷傲的身影和耳邊由自清晰的話語。“老朋友,事情緊急,吾兒就交由你照顧了!此行山高路遠,珍重!”這句話猶如驚雷在其心間炸響,他怔怔出神,良久抬起頭來,眼眸之中複雜難言……他竟從這句話中品出了一絲意味。“托孤……嗎?!”……翰林苑,咒符堂。堂中人影攢動,少年少女們聚集在一起,嘟嘟囔囔的似乎交談著什,餘光還不時瞥向一方。隻見那盤坐著一名冷峻的青年,緊閉著雙眸,周身清冷猶如一汪寒潭。在他的周身,灰黑的幽光湧現出來,絲絲縷縷猶如薄霧,環繞、包裹著其身軀。赫然是處在修煉狀態!李杲見此一幕,清秀的麵龐浮現一抹訝異,顯然這個情況出乎了他的預料。“這可是課間啊!小王爺,怎可能還在修煉?!”李杲心道。眉眼掛上一絲凝重,不怪他如此想,因為林潯根本就不可能沉醉修煉。由林潯的話來說就是,修煉?!浪費時間罷了!受限於天賦的原因,林潯本人並不喜修煉,甚至可以說討厭修煉,因此現在林潯狀態在李杲眼中就有些反常。時間緩緩流逝,講堂之中人影也是漸漸的稀少起來。呼!一道沉重的呼吸聲響起,林潯終於是從修煉狀態恢複了過來,漆黑的雙眸緩緩睜開。唰!開闔間也是泛起一抹幽光,不過轉瞬之間便是消逝於無形。林潯感受了一遍自己的狀態,雖說胸口依舊有些發悶,但是比起之前冇來由的煩躁,無疑是好了許多。“小王爺,你這是怎了?!”李杲見他睜眼,連忙問道。林潯麵色平靜,轉頭望去,看見其臉上的擔憂,道:“一些小問題,並無大礙。”他話音落下,便在李杲狐疑的目光下,緩緩的站起了身。“既然此間事了,那就走吧!”李杲聽了他此話,旋即也是不再多想,若他想說就直接說了,他不願說,多想也是無益。於是點了點頭,站起身來隨著林潯邁出大門,離開了咒符堂。兩人剛一離開,便是有一道怨毒的視線望了過去,目送著兩人的背影走遠……這道視線的主人,赫然是那王承勳,此刻的他嘴角掛起一抹冷笑,身旁簇擁著許多學員。作為一名一紋靈符師,還是這符紋院的第四席,他既有實力又有威望,這些學員平日都是以他馬首是瞻。見他這個表情,眾多學員隨著他的視線望去,都是看到了那林潯兩人的背影。有人不屑冷哼道:“這林潯簡直狂妄,王哥可是如今符紋院最強,那是他能碰瓷的?!”“就是,這林潯不過跳梁小醜,半年之後,王哥定能一舉將他踩在腳下!”有人也是附和的道。“……”聽著他們的讚揚之聲,還有對林潯的冷嘲熱諷,王承勳嘴角微微翹起,顯得頗為受用。他掃了掃眾人,修長手掌微微下壓,待到眾人看了過來,輕咳了一聲,道:“這林潯可惡至極,我有一策,不知諸位學弟學妹可願助我?!”眾多少男少女聽了此話,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麵帶肅容的道:“學長請說,若有我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定會全力相助!”其餘眾人也是點了點頭。王承勳見他們應了下來,嘴角旋即掛起一抹冷笑,目光微寒,環顧著眾人,冷然道:“我須要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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