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燭千燈 作品

師姐天天帶你找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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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溪嫵是在昏迷中被抬回了漱玉苑,在此後高燒不退,一連說了幾日的胡話。喻掌門急的都快哭了,醫修都反反覆覆都換了好幾個了。

好在第三天她就逐漸退燒,人也越來越清醒。

背上的傷結了一層薄薄的痂,身體一動就容易扯到傷口,疼的她齜牙咧嘴。

原主修為不低,無奈殼子裡裝的是她這個小垃圾、意誌不強

才捱了兩鞭子,就活活疼昏過去了。

喻溪嫵捂著被子坐在榻上,眼神放空。

也不知道謝小七恢複的怎麼樣了?這麼疼他怎麼忍下去的啊?他會不會對我的印象有所改觀?要不要去看看啊?這樣會不會意圖太明顯了?會不會被彆人發現什麼啊?

喻溪嫵腦子裡一瞬想法萬千。

以前看小說的時候都是專挑男女主撒狗糧的劇情看,也冇咋關注謝雲起啊,就隻知道他身世挺慘的,結局也不好。大概是被正道誅殺,挫骨揚灰了,還世界一個清靜了吧。

不知為何少年瞪大雙眼的表情又在她腦海裡浮現。那溫暖的觸覺還依稀留存。

心裡突然暗生一點點難過。

算了算了不想了,明明是要我攻略他,怎麼反倒成他攻略我了。喻溪嫵使勁揉揉自己通紅髮燙的臉頰,煩躁的閉上眼,倒頭就開始大睡。

又過了幾天吃了睡、睡了吃,時不時看看話本

聽聽八卦的日子後,她覺得是時候得主動出擊了。

去後她才發現……這場景與喻溪嫵預想的完全不同!!!

為什麼外門弟子一看見她都四處逃散,她又不是什麼瘟疫病毒,不到二十秒偌大的院子空無一人。像極了喻溪嫵上高中時同學們一下課就衝出教室去食堂乾飯的架勢。

“咳咳,這位小師弟……請你站住。”餘光中突然出現一個落單的人影,喻溪嫵心中竊喜三兩步就趕在他的前麵,擋住了他的去路。

“喻師姐有…有…有何貴乾啊?”他像個小鵪鶉一樣縮緊身子抖個不停。說話結結巴巴、還帶著顫音,半天才勉強吐出一個句子。

呃,原主到底吃了幾個幼兒園的小朋友,才能讓同門弟子怕成這樣。

“我就是想問一下謝雲起在嗎?”喻溪嫵對他眨吧眨眼又放低了姿態,故作溫柔道。

他一瞬間表情扭曲猙獰,彷彿活見鬼了。

“師姐,弟子不知。我真的不知道啊!師姐不要打我啊!!!”

完了這下連抖都不抖了,直接鬼哭狼嚎。刺耳的叫聲讓她頭皮直髮麻。

原主的名聲就這麼差嗎,能讓素未相識的師弟害怕成這樣,喻溪嫵不禁在心中納罕。

“師姐就是如此欺負同門弟子的嘛?”是銀鈴般悅耳卻不失鏗鏘的一道女聲。

她來了她來了,她一襲白衣攜春風而來了。

清脆悅耳的嗓音傳來,喻溪嫵扭頭一看。一個麵容姣好的少女正不急不慢的向喻溪嫵趕來。

這如梨花般秀美的小臉、這不卑不亢比擬楚雨蕁的氣質以及嬌柔的身段,她都不用動腦子想就知道這是這本小說大名鼎鼎的女主洛音音。

一個讓眾多修仙大拿跪倒在石榴裙下的奇女子。

女主真好看,都快趕上她這妖豔賤貨的臉了。

“師妹何時看見我欺負人了?”喻溪嫵震驚的瞅了她一眼,又分外委屈的收回目光。

“他都被你嚇哭了”洛音音說著指了指那個蹲在牆角哽咽拭淚的小弟子。

額……她是真的會謝。

“我就是向他詢問謝雲起的住處,可能是我平時太凶導致這位小師弟有心理陰影了,但實話實說今天我確實冇有欺負他人”喻溪嫵誠懇道,想藉此微微改善一下她十惡不赦的惡女形象。

“我是來找謝雲起的,師妹知道他在哪?麻煩告訴我一下,我想向他賠罪”。時間寶貴喻溪嫵懶得繼續跟她扯其他有的冇的,直接開門見山、表明來意。

洛音音彷彿聽到了一個極好笑的笑話,輕嗤一聲,諷刺道“賠罪?師姐為何非要與行之過不去呢,原本那日以為師姐是真心有所悔過,看來是我們想多了。”

謝雲起字行之,隻有同他親密的人纔會這樣叫他。洛音音你是男主的呀!

“我的確有所悔過,今日也是來看看師弟恢複的怎麼樣了。”

洛音音欲同喻溪嫵繼續爭辯,但剛張口,就被另一個男聲趕在前麵。

那聲音如泉水般純淨、潺潺動聽,不帶一絲媚俗和討好。

“師姐,有什麼事找我就好,彆為難他人”

好委屈呀,她明明都很客氣了,纔沒有欺負他人。

謝雲起靜靜地靠坐在那棵古老的大槐樹下,像一幅畫與周遭融為一體。他那瘦削的身軀微微傾斜著,身上披著一件略顯陳舊的輕薄衣衫,身姿清冷,如玉如鬆。

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灑下來,形成一道道金閃閃的光束,恰好映照在他蒼白的麵容上。給原本病態的臉色帶來了些許生氣,削弱了冷淡感,增添了一絲煙火氣。

謝雲起可真好看啊,萬千世界在美好的詞筆也形容不了眼前人的半分風采。喻溪嫵單是遙遙的望著他,內心一陣悸動翻湧而出,一眼萬年,大概如此。

“有什麼事,師姐與我在房間說”謝雲分外冷淡的說著,轉身向一排低矮的小屋走去。

喻溪嫵連忙緊隨在他身後,走進了院子裡的一個偏房。

謝雲起的房間佈置得極為樸素,幾乎冇有任何多餘的裝飾品。整個空間顯得簡潔而明快,但又不會給人以簡陋之感。

儘管房間麵積有些狹小,卻被收拾得井井有條,地麵光潔如鏡,一塵不染,讓人感到一種寧靜與舒適。

“師弟呀,傷口好的怎麼樣啊,讓師姐看看”她蹲在床沿處、絞著頭髮半天才低著頭嘟嘟囔囔的吐出幾個字。

她頂著原主的身份猶如黃鼠狼給雞拜年般對謝雲起進行關心。

原主對謝雲起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料憑喻溪嫵臉皮再厚,此刻也有幾分心虛。

她偷偷的用餘光瞅了一眼

悄咪咪的打量謝雲起的的神情。

謝雲起斜睨了她一眼,語氣不善“傷口都在背部,師姐想看?”

“哦哦哦不不不,我不想看”喻溪嫵下意識腦補了某些東西,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後嚇得連忙擺手。

喻溪嫵蹲的有些腿痠了,不動聲響的揉了揉自己的小腿,換了一個姿勢繼續蹲著。卻不經意間發現謝雲起烏髮披散,順滑的垂落腰際,有幾縷恰好的落在她的衣裙上。

喻溪嫵霎時玩心大發,趁他不注意輕輕的扯斷了幾根髮絲。

“師弟啊最近身體還好嗎,恢複的怎麼樣了?”她咳了幾聲,欲蓋彌彰。

“謝師姐關心,我已經好多了。”少年坐在床沿上麵無表情的回了喻溪嫵一句。聽著十分冷漠,言辭也是中規中矩,大概是一點都不想搭理她。

雖然很窘迫,但是喻溪嫵還是得厚著臉皮繼續跟他尬聊。

“師弟呀,師姐以前經常欺負你,你恨我討厭我是應該的。但是我現在真的意識到我做錯了,以後我一定不會欺負你了。”喻溪嫵滿臉誠懇、就差寫著相信我三個大字了。

“你不原諒我也是正常的,畢竟我對你造成了那麼大傷害,不僅身體上還有心理上……但是我以後真的會痛改前非……也請你相信我,我會用行動證明的,以後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任何人在欺負你的。”喻溪嫵不自然的摳著手指,說的語無倫次。

話罷,謝雲起忽而眼神飄到她身上、看了半天,那漆黑的瞳眸平靜無漪,像冇有儘頭的深淵。看得喻溪嫵膽戰心驚,話在嘴邊卻如何都說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好在不一他會就收回了視線。

“師姐不早了,我該休息了”謝雲起說著隻顧自的蓋上被子,翻身假裝淺眠。

這孩子…年輕就是好,到頭就睡。

聽著他的意思是要趕人,喻溪嫵隻好急急忙忙的站起來,從袖中掏出兩個藥瓶放在桌子上。

“師弟這是上等的金瘡藥,你記著要用啊。”

“我就是用的這種,傷口恢複的很快,而且還不會留疤。”喻溪嫵對他笑了笑,孩子氣般又補了一句。

“你長的那麼好看,留疤了多可惜啊”

說罷,她也不好意思繼續討嫌,提起裙子、頭也不回的扭過身向門口走去。

正當她準備跨過台階時,身後突然響起“師姐若是想通過一些好處就讓我像狗一樣搖尾乞憐的話,恐怕會讓師姐失望了。”

喻溪嫵剛邁出的腳步不合時宜的收回。

“但如果想從我身上找樂子,我一定奉陪到底。”

一定奉陪到底?聽語氣像有些不滿和決絕,喻溪嫵勾了勾唇角。

下一刻她轉身從屋裡大喇喇的喊“師弟呀你放心,等你傷好了、師姐天天帶你找樂子玩。”

微風撩起喻溪嫵額間碎髮,她不甚在意的往耳後彆過,承蒙風的眷顧,她粉白交織的裙子隨風綻出層層漣漪,仿若神仙妃子,給謝雲起留下似要迎風而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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