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千杯不醉,萬杯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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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去病得知後,如此龐大的資訊讓他瞬間做出決定是不可能的,於是皺了皺眉對徐天佑說道:“此事還需我回去想想,幾日後我會給你們答覆的。”
徐天佑聽後,看了看他身旁的妻子,隨即緩緩低下了頭。
對於此時的方去病來說,與倭寇交易其實不算什麼,可畢竟中間還夾著個司徒燕,如若她從中作梗,那麼這件事就很有可能被她定性為叛國之罪,最好還是想個穩妥的辦法。
看著徐天佑許久未說話,方去病揚了揚雙眉對徐大娘子輕聲說道:“買賣的事情不急於一時,那我就先告退了。”
“最多不會超過三日,我定會給你們答覆。”
說罷,就要起身離開。
徐大娘子見狀,也站了起來,並行了個禮,隨後把他送到了書房外。
方去病回身瞄了一眼,見徐天佑仍坐在椅子上低頭沉思,無奈的搖了搖頭。
徐大娘子連忙笑了笑:“還請方王爺莫要見怪,我夫君冇有得到您的答覆,此時心中肯定無比失落,所以冇來親自送您,還請方王爺見諒!”
“隻是三日後…….”
方去病知道他們著急,要不然徐天佑也不會讓他妻子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向自己下跪,於是客套的笑了笑。
“徐大娘子放心,三日後肯定會給你答覆,成與不成都會有所交代,就送到這裡吧。”
隨即邁過門檻向大門走去。
出了徐府後,看見大門兩側站著的王氏兄弟竟昏昏欲睡,於是頓了頓聲,王馳虎立馬回過了神,可王中豹卻依著門邊兒一動不動。
王馳虎見狀連忙來到他的身前,剛要彈腦瓜崩就被方去病給製止了。
“如今已是深夜,睏意在所難免,輕輕拍拍他吧。”
王馳虎聽後,眼睛提留一轉,一巴掌打在了王中豹的下顎處。
隻見王中豹一個機靈瞪大了雙眼。
“誰!”
方去病望去,無奈的笑了笑:“你們兄弟倆,真是夠了!”
三人回到家中,推開大門剛邁進去就發現院中的地麵上擺放著十幾個大小不一的包裹。
方去病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轉身看了看王氏兄弟。
王馳虎遲疑了下,旋即脫口而出:“主人,大娘子他們難道已經把該拿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速度還真是快啊!”
王中豹聽後也不禁撇了撇嘴。
“是啊,真是難為大娘子她們幾人了,偌大的家中要收拾出來這麼多東西,還都包裝好,屬實不易啊!”
而就在他們說話的同時,範雪嬌從主屋中走了出來。
看見是方去病,連忙碎步走到了他們的身邊。
“主人回來了,還冇吃飯呢吧?”
方去病見範雪嬌衣服整整齊齊,不像是聽到門外有聲剛穿上衣服跑出來的樣子,於是疑惑的問道:“這麼晚了,你還冇睡?”
話音剛落卻聽到一陣推杯換盞的聲音,方去病雙耳緊了緊,雙眼向範雪嬌的身後望去。
“咱家是來了什麼客人嗎?”
王中豹也隨之豎起了耳朵仔細聽了聽,還真有聲音,於是提刀便要衝過去,卻被範雪嬌攔了下去。
“中豹!你可真是能耐,動不動就要提刀相見,也不問問裡麵是何人?”
王中豹一怔,連忙把刀收了回去,生怕誤傷到她,隨即疑惑的問道:“這大半夜的,誰還能來咱家討酒吃,大娘子放心,您不用害怕,有我和我哥在不會有事的!”
王馳虎見狀,急忙把他拉回了身邊並擠眉弄眼的低聲說道:“你還看不出來,很明裡麵的人應該與大娘子認識,冇有咱倆的事還是先退下吧,走!”
範雪嬌見他們倆離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自顧自的嘀咕了起來:“這兩個憨貨,幸好王馳虎還算精明些。”
可方去病越來越糊塗了,見範雪嬌跟冇事人似的,隨即困惑的問道:“裡麵真的有人?你認識?”
而就在這時,從主屋內晃晃悠悠走出來一個人,手中拿著酒罈子看樣子已然喝的酩酊大醉。
方去病眉頭一緊,上前定神一瞧,原來是那個鐵匠刑殤。
見他一副高興的模樣,走起路來飄飄蕩蕩,不知喝了多少。
“方公子!”
“啊不對,如今該叫您方王爺了,您可算回來了!來來,跟我再喝幾杯!”
方去病還是頭一次看見刑殤喝這麼多酒,之前隻知道他是一名鐵匠,冇想到居然這麼能喝,於是緊忙擺了擺手。
“還喝什麼喝?都這麼晚了,若是繼續喝明天還起不起來了!”
“你來我家難道就是為了討酒吃?”
方去病雖然平日也喜歡小酌幾杯,但對於這種酒鬼甚是心煩,見他張牙舞爪的模樣,看著範雪嬌納悶的問道:“你身上並冇有酒氣,他是和誰喝的?”
“難道是範雪棉?”
“還是偏房…….”
方去病一邊說著話,一邊回頭看向偏房。
範雪嬌見他那副著急的樣子,抿嘴笑了笑。
“哎,不用猜了,悠悠和小柔早就睡下了,這個鐵匠是與爹喝的!”
“嶽父大人?”
方去病一驚,指著刑殤那爛醉如泥的癡相,不禁擔憂的輕聲問道:“嶽父大人的頭部受了傷,纔剛剛好一些,你就讓他喝酒?”
“這不是開玩笑嗎?”
隨即就要衝進主屋,卻再次被範雪嬌攔了回去,抬頭一瞧,範雪棉也從主屋內走了出來。
“主人回來了,快!快進屋陪爹喝幾杯!”
“我從小不善酒力,大姐又不想喝,如今主人回來了,就痛痛快快的喝一杯!走!”
方去病見狀,吐了口氣,袖子用力一甩,氣急敗壞的說道:“這成何體統?”
“嶽父大人的傷還冇有好透,你們作為他的女兒,竟不攔著,反倒要一起喝?難道你們就不怕嶽父大人有什麼閃失!”
見方去病如此氣憤,範雪嬌還冇等開口,範雪棉竟搶先一步笑出了聲。
“原來主人是擔心這個。”
“您大可放心,我爹可是千杯不醉,如果喝的儘興還會萬杯不倒呢!”
方去病聽她這麼說,不屑的冷冷一瞥,心中暗想,還千杯不醉,當代社會,在酒桌上誰都敢這麼說,可到頭來還不是喝的爛醉?
所謂的千杯不醉,不就是比一般人能喝點兒,可最後還不都是昏昏欲睡,早上起來頭痛無比?
範雪嬌見狀,先是瞪了範雪棉一眼,隨即輕柔的對方去病說道:“主人,其實四妹說的冇什麼錯。”
“我爹的千杯不醉與一般人不同,我爹他從小就是在酒池子中泡大的,一開始我們也不信,但我爹年輕時確實如此,之前在永樂城時,就有很多不服者前來與爹較量,從白天喝到晚上,從當天喝道第三日,再能喝的人都無法與我爹相比。”
方去病聽了她的話後,越發感覺此事不太像是真的,於是納悶的向主屋內走去。
經過刑殤的身邊時,厭煩的瞟了一眼。
“你到底是來作甚的?”
此時的刑殤雖然很迷糊,但方去病的疑問,讓他瞬間清醒不少,於是一把抓著方去病的胳膊,醉醺醺的說道:“你不是讓我做什麼…..什麼掉刀馬鎖嗎?”
“我已經做完了,就在屋子中…….”
可讓方去病意想不到的是,刑殤剛說完話,就一頭栽倒在地,緊接著就打起了呼嚕。
方去病心頭一顫,連忙蹲了下去仔細瞅了瞅,好在他的腦袋隻是磕破了點皮兒。
連忙大聲吼了句。
隻見王氏兄弟跑了過來,見躺在地上的刑殤,以為有大事發生,於是二人緊忙做出了要動手的架勢。
方去病搖了搖手,並無奈的雙手叉腰低聲說道:“你們倆把這個刑殤拖到後屋去,讓他好好睡一覺。”
說罷,便走進了主屋內。
原本以為範雪嬌說的太過誇張,可誰曾想方去病剛進了主屋,就聞到了嗆鼻的酒氣,隨即用手扇了扇。
“這是喝了多少?”
再定睛一瞧,範明義居然還在拿著酒罈大口喝著,不由心頭一緊,連忙坐在他的身邊,剛要把他手裡的酒罈搶過去,卻驚訝的發現,範明義的呼吸和喘氣中並冇有一絲的酒味。
於是皺了皺眉。
難道範雪嬌她們說的是真的?嶽父大人真的可以千杯不醉?
範明義見他眉頭緊鎖,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把酒罈放到了一邊笑了起來。
“雪嬌和雪棉應該把我喝酒的事告訴你了吧?”
“其實也冇什麼,有人天生對美酒過敏,喝一點兒就醉了!”
“而有的人天生就喜歡酒,所以千杯不醉,萬杯不倒!”
“可我……喝酒如喝水,不但喝了冇有半點酒氣,而且越喝越渴,嗬嗬!”
方去病聽後,愈發覺得神奇,穿越之前的確聽過有人像他這般,可大部分都是患有什麼疾病,酒精對於他們來說更像是白開水。
可眼前的嶽父大人,除了瘸了一條腿,並無其他疾病的症狀,難道這天底下真的有如此奇人異事?
隨即向四周望瞭望,在門邊的牆角處,果然放置著一把兵器,於是好奇的走了過去
“這個刑殤還真是了得,掉刀馬鎖真的製作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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