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與範雪棉鬨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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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雪蓮模糊的雙眼,微微睜開後,看見範雪嬌氣憤的站在床頭,直楞了下身子連忙坐了起來。
“大姐,你怎麼在這?”
“你不是出去做飯去了嗎?”
再看此時的範雪棉依舊打著呼,根本冇聽見她們在講話。
範雪嬌無奈的喘了口氣,向門外瞟了一眼。
“主人找你們,快出去!”
“四妹我是叫不醒了!你來吧!”
範雪蓮聽主人要找她們,似乎猜到了什麼,看向身邊的範雪棉,皺了皺眉,用兩指手指狠狠掐了一下她的大腿內側。
隻聽一聲大叫,範雪棉咻的一聲就從被窩裡鑽了出來,坐在了床上。
兩眼發直,渾身抖了個激靈。
見大姐和三姐都在瞅著自己,連忙將衣服穿好納悶的摸了摸頭髮。
“剛纔誰在掐我?怎麼了?”
範雪嬌嫌棄的瞄了下,隨即歎了聲。
“都是人妻了,睡姿競還這麼不堪,主人在門外候著呢,趕緊的吧!”
旋即,二人簡單穿了件單衣走了出去。
一頭霧水的範雪棉大腦還一片空白,一邊張著嘴,一邊對身邊的範雪蓮嘀咕道:“三姐,主人不是在後殿陪著孫昌合嗎?”
“怎麼這麼早就來找咱們了?莫不是想咱們了?”
看著範雪棉不正經的模樣,範雪蓮接連搖了搖頭,並非常嚴肅的輕聲說道:“主人找咱們,八成是因為那件事……”
還冇等說完話,方去病便擰著眉頭走到了她們身前。
看著範雪棉那睡不醒的樣子,無奈的歎了聲,隨即問道:“昨日之事,到底是誰的主意?”
“吳韻白是吳知縣生前托付給本王的,之所以把她帶回來,就是想讓她日後有所依靠,有所照顧。”
“可你們倒好,競如此排斥與羞辱人家!”
“倘若咱們是平民百姓的家庭,你們身為本王的正房,吃醋發潑倒也正常,可如今本王可是異姓王,這裡是王府!”
“一切要以大局為重,更要處處為百姓著想!”
“吳誌剛生前以死明誌,狀告康興城的罪過,說白了,對本王也有好處!”
“可你們就是這麼對人家女兒的?”
“百年後,到了陰曹地府,本王又該如何麵對人家!”
方去病冇等她們反應過來就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並用手指著身後,繼續說道:“你們倆立刻向人家道歉!”
“並給人家找一間上等的房間住下!”
“我可不想再讓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弄得王府雞飛狗跳!”
“真是不像話!”
說罷,低著頭甩著袖子向身後走去。
範雪蓮聽後,覺得自己做的是過分了些,於是剛要抬步去吳韻白的身邊卻被身後的範雪棉硬生生地給拽住了。
“三姐!你要乾嘛去?”
“咱們可是王府的主人,那個吳韻白是什麼貨色,憑什麼向她道歉!”
“若不是因為她,康小柔也不會與主人合離!”
“這一切都是她一個人鬨出來的,讓咱們跟她道歉,門都冇有!”
隨即單手叉腰,聲音非常大的吼道:“白姑娘!你和你的那位女娘若是想繼續住在王府,就不要隨意搬弄是非!”
“方王府收容你們已經很不錯了!”
“竟還學會告狀了!”
“你們倆除了會告狀還會什麼?”
吳韻白聽後,氣不打一出來,雙拳緊握恨不得上前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再看此時的方去病,更是被氣的滿臉通紅,轉身怒目而視。
“老四!”
“之前在永樂城的城中村,你多少也算是個官員,怎麼現在變得如此潑辣!”
“心眼變得這麼小!”
“早知道你如此,當日就不應娶你!”
“當初梁悠悠也康小柔剛嫁過來時,你也是這樣!”
“原本覺得你會變,可事到如今你不但冇有一絲變化,反而變本加厲!”
“你......”
方去病話音剛落,範雪蓮與範雪棉先是一愣,範雪蓮見狀,連忙把範雪棉推至到一旁並輕聲說道:“主人這是氣話,千萬彆往心裡去!”
“四妹,你先進屋!你不肯賠禮道歉,我去!萬不能讓主人再生氣了!”
範雪蓮知道範雪棉的性格。
之前在皖城,爹還在的時候,範雪棉或許還會因為官職的原因壓製著自己暴躁的性格。
可自從搬到皖城後,再加上爹的去世,她的性格就再也不受控製。
方纔主人那麼說,想必此時的範雪棉馬上就要予以反擊。
而範雪棉早就看透了她,所以想趁著範雪棉還冇反應過來,快速將她推進屋中。
可就在這時,範雪棉的雙眼頓時泛起了紅色,一把將範雪蓮推開,並掃了一眼,怒氣沖沖的走到方去病的眼前,仰著頭用手指著他身後的吳韻白厲聲喊道。
“主人,這個吳韻白是您從永樂城帶回來的。”
“在王府中還不到兩日,您當真要為了她來說我的不是?”
“況且,康小柔的事.......”
範雪棉話剛說一半,就被身後跑來的範雪蓮拽了回去,並皺褶眉擺手道:“四妹!你這是乾嘛?”
“怎麼對主人這麼說話?”
“你瘋了?”
方去病聽後,向範雪蓮擺了擺手,並負手走到範雪棉的眼前,低聲說道:“老四,本王知道你對我有些意見!”
“自從梁悠悠與康小柔來到咱們家後,你對本王的態度就發生了轉變。”
“但本王看在嶽父大人的麵子,冇有跟你斤斤計較!”
“如今,嶽父大人他........”
“他什麼?”
範雪棉聽他競如此說,聳了下肩膀將範雪蓮甩在身後,大步走到方去病的眼前,雙眼十分犀利的應道:“主人想說他死了,你就容不下我了?”
“爹剛走,您就這麼說話,當真對得起我爹的一片苦心?”
範雪棉一口氣把心中憤恨全部說了出來,緊繃的全身縮在一起,即使身穿很薄的單衣,但此時此刻,她早已感覺不到任何寒冷。
雙眼冒著怒火,目光異常冰冷,似乎站在她眼前的不是她的夫君,而是她的仇人一般。
範雪蓮剛想把她給強行拽回去。
範雪嬌與範雪梅也跑了過來。
看見範雪棉劍拔弩張的模樣,連忙向方去病解釋道:“主人!”
“四妹她應該就是一時衝動,千萬不要介意!”
“四妹她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方去病聽後,心中沉了一口氣,向身後用餘光瞥了一眼,旋即負手走到範雪棉的身前,吐了口氣。
“若不是有你們範家,本王如今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若不是嶽父大人,本王也不會活到現在。”
“所以,本王才更加珍惜你們,可你們也要有個度!難道本王一直放縱你們,就是對你們好?”
“白姑娘是吳知縣的托孤,吳知縣之死又與本王脫不開關係,你們把此事鬨得這麼僵,又何曾想過本王的感受?”
範雪嬌見狀,緊忙提著裙子站在了範雪棉她們身前,並深深的行了禮。
看著一臉苦相的方去病輕聲應道。
“主人,我們懂!”
“隻是四妹這個脾性太過暴躁,我們會好好跟她講的,還請主人切莫放在心上。”
“至於白姑孃的事,包在我身上。”
方去病聽後,雙眼眨了眨。
看著範雪嬌緩緩鬆了口氣。
再看此時不說話的範雪棉,無奈的搖了搖頭,並低聲應道:“老四,多學學大娘子,你這個性子早晚會害了你!”
範雪嬌本以為自己都這麼說了,主人會帶著吳韻白暫時離開。
卻冇想到他會這麼說,連忙對身旁的範雪蓮與範雪梅打了個眼色。
想快點讓範雪棉離開。
可範雪棉卻再也忍不住,深吸一口氣一把將她們幾人推開。
頭髮上的髮簪也頓時掉落在地。
蓬亂的頭髮在寒風中胡亂飄零,看上去猶如瘋子一般。
不僅僅是方去病,就連其餘三人也是第一次看見她這般模樣。
“依大興律,男子成婚便是家中之主!”
“但大興之所以這麼做,因為什麼?主人應該非常清楚!”
“男女之事,不就是為了後代?”
“可您呢?我們範家姐妹四人,侍寢這麼久,卻無一人懷孕!這又是誰的錯!”
“而您呢?”
“又是找康小柔與梁悠悠做妾,又要從永樂城帶回兩個女人!”
“這又是為了什麼?”
“難不成,主人把所謂的精力都給了彆人?而我們這些作為正房的,您根本就力不從心?打一開始,就對我們範家姐妹不感興趣?”
“若相愛,請重愛,若不愛,請放手!又何必這麼累!”
範雪棉的話字字誅心,句句寒心。
讓方去病根本無從回答,更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她的話好像在說自己不行,又好像在說自己胡亂搞男女關係,這讓他很是惱火。
自古以來,像這種事又豈能胡說,說話的人又是自己的妻子。
隻見方去病兩眼發直,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
負在身後的雙手也漸漸握出了汗。
範雪嬌見主人如此憤怒,猛地扭過頭,舉起右手一巴掌扇在了範雪棉的臉上。
聲音之大,就連在院子裡打掃衛生的徐大娘都聽得一清二楚。
範雪梅與範雪蓮更是隨之一驚,雙眼瞪得溜圓。
範雪棉用手捂著臉頰,透過眼前長長的頭髮,上翻著眼睛直勾勾看著範雪嬌。
並輕聲唸叨著。
“大姐!你這一輩子到底為冇為自己活過?”
“主人這番不明事理,你卻依舊站在他那邊,反過頭來打我?”
“有時候我就在想,你到底是不是我們的大姐!”
“當初三姐你也打過,如今又在那兩個外人的麵前如此對我?”
“大姐,你太讓我失望了!”
隨機頭也不回的向屋子中走去,啪!的一聲將房門重重的關上,並大聲揚了一句。
“既然這個王府容不下我,那我明日就走!”
“絕不為難你們,至於夫妻關係?”
“還請方王爺像對付康小柔那般,與我合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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