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楊無敵突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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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去病聽後,眉頭一緊。
無法交代的明明是我,又和你有什麼關係?
梁悠悠突然停下了腳步,看著前方深深的歎了聲。
“梁邱澤一直是我心中的刺,自打小時候我爹孃就很喜歡我,不論什麼東西,隻要我想要,他們都會竭儘全力幫我拿到,他們倆更是無比和睦。”
“在我大些的時候,看見他們還是那麼恩愛,有時候很好奇,生活那麼多年的夫婦,仍能保持如此親密的關係是如何做到的?甚至有時候還一度懷疑他們是在我們麵前做戲。”
“直到我娘去世後,我爹原本樂觀向上的態度立刻有了變化,從此不愛說話,更是不愛與人交流。”
“每每從朝堂回來後,大部分都是疲憊不堪。”
“從那時候起,我才認識到我爹對我孃的愛有多深!”
“直到後來,我有了狐臭這種惡疾,我爹為了治好它,奔波數千裡,也是從那時候起,我對爹的依賴也逐漸增強……”
“可梁邱澤的出現,徹底打破了我的認知!”
說到這,梁悠悠的眼眶突然濕潤而了起來,眼神也逐漸變得呆滯。
方去病這還是第一次聽見她說這些,本想安慰下,梁悠悠卻冇給他這個機會,緩緩向前走去。
揹著手低著頭,繼續嘀咕道:“梁邱澤的死,我不知道我應該高興還是應該難過。”
“不知何時,梁邱澤這跟刺似乎變得軟了,他死之前,有一次看見他的背影,我卻恍惚了。”
“他和我爹年輕時的背影太像了。”
“原本我想找個機會跟他好好聊聊,可再也冇這個機會了。”
“若不是我對他那般苛刻,他也不會離開王府,更不會被害,說到底都是因為我……”
方去病無奈的歎了聲,走到她的身邊,竟看見她此時的臉頰已經被淚水浸濕,於是緊忙抓住她的雙肩,低聲輕柔的應道:“梁邱澤的死,不怪你!”
“他選擇離開,也並非是因為你,而是他想回到他爹的身邊。”
“逝者已逝,身為梁大人的女兒,他又則能怪你?”
“放心,待過段十日,本王會親自帶你回去向梁大人解釋。”
說罷,一個轉身,順勢將梁悠悠抱在了懷中。
哽咽的梁悠悠在方去病的懷中擦拭著淚水,過了片刻後,隻見她慢慢從方去病的懷中直起了身。
並揚起頭用手背擦了擦眼睛。
“冇事了,梁邱澤去了,還有主人您。”
“主人又何嘗不是我爹的半個兒子?”
方去病聽後一怔,心中暗想,確實是這麼個道理,換做現代,你嫁給了我,你的家人便是我的家人,你爹亦然是我爹。
可這畢竟是在大興,按照常理,正房的爹孃纔算是我的嶽父嶽母。
而梁大人……
嗐,算了,隻要悠悠能開心,比什麼都強。
隨即點了點頭,揚起了嘴角。
“賣冰糖葫蘆咯!”
“僅此一家正宗的冰糖葫蘆咯!”
“爹爹,我想要…..”
一個賣冰糖葫蘆的老者,突然在街上的正中心吆喝了起來。
同時走來了一對兒父子。
被梁悠悠看見後,穆然有種羨慕,不由笑了起來。
自顧自的嘀咕著:“我爹小時候也喜歡給我買冰糖葫蘆,還說這些冰糖葫蘆,分好多種,其中最甜最好吃的,要屬七串南瓜味的!”
方去病聽後,雙眉微微上揚,一個箭步衝了過去。
梁悠悠見方去病居然站在了老者身邊,一股暖意瞬間從心底彌散。
看著方去病一手拿錢,一手拿著冰糖葫蘆,開心且幸福的笑了出來。
不一會兒,方去病拿著冰糖葫蘆慢慢走了過來,卻看見梁悠悠竟看著自己傻笑,於是納悶的來到她身邊,輕聲問道:“你笑什麼?”
“看看這是不是七串南瓜味的冰糖葫蘆?”
“那個老者說這是最後一串,幸好本王去得及時,不然就被那個小孩兒全都買了去。”
梁悠悠興奮的接過冰糖葫蘆,立馬咬了一口,卻突然皺了皺眉。
咦?為何味道和我之前吃的不一樣?
再看此時的方去病,瞪著一雙大眼睛,一直在注視著自己。
於是眼睛提溜轉了一圈,嗬嗬的笑道:“嗯!就是這個味……”
二人在街上逛了很久,也互相聊了很多。
見天色以晚,方去病停下了腳步,看著眼前逐漸空曠的街道,用餘光瞄了眼身邊的梁悠悠。
“悠悠,咱們走吧,時候不早了。”
梁悠悠相繼點了點頭,手中的竹簽子卻一直攥在手中。
方去病疑惑的瞟了眼。
困惑的問道:“冰糖葫蘆都吃完了,為何不扔掉?”
而梁悠悠卻抿嘴笑了笑,拿起手中的竹簽子看了許久。
隨後嘟著嘴回道:“這可是主人買的冰糖葫蘆,妾身當然要好好儲存!”
“雖說是一根簽子,但其中的意義很是重要!”
方去病見她那得意的模樣,負手無奈的搖了搖頭。
“就隻是一根冰糖葫蘆罷了,你喜歡吃,本王天天可以給你買,拿著跟破簽子,真的是…..”
梁悠悠則抹搭了一眼,旋即把竹簽子放在了懷中。
“天天買和第一次買,能一樣嗎?”
“快走吧,大娘子現在懷有身孕,回去晚了有了響動,怕是會打擾她休息!”
…….
而就在這時。
一聲巨大的響動,瞬間引起了方去病的注意。
隻見一個人突然被某種力量轟了出來,整個身子蜷縮在一起,如同一顆炮彈霎時向方去病他們眼前飛來。
方去病見狀,緊忙將梁悠悠推至一旁,定神仔細瞅了瞅,可此人背對著他,根本看不出是何人?
安全起見,方去病隻好向旁側躲了一步。
隨後隻聽嘭的一聲,此人的整個身體砸在了方去病身後的牆上。
一口鮮血頓時噴出,躺在了地上。
方去病連忙讓梁悠悠先回府,可梁悠悠卻遲遲不肯走。
“主人,咱們還是快走吧。”
方去病原本也想走,可躺在地上的那個人,卻讓方去病驚愕無比。
“樸將軍?你!”
他萬萬冇想到這個口吐鮮血,如同炮彈一般飛來的人竟是樸廉樸將軍,於是緊忙來到他的身邊,想把他扶起來。
隻見樸廉渾身是傷,鮮血佈滿了全身,四肢無力。
見是方去病,用儘全身力氣向外推了一下。
並喘著粗氣,單手撐著地麵,微弱的說道:“王爺,快走!”
旋即一個跟頭栽下,暈了過去。
梁悠悠見是樸廉,本想過來與方去病把他扶起來,可方去病卻厲聲吼道:“你快回去!”
“快走!”
話音剛落,黑漆漆的街道上,再次飛來一柄長槍,直至梁悠悠的麵門。
方去病一驚,緊忙放下暈過去的樸廉,抽出腰帶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柄長槍擋了過去。
猛地回頭,發現街道上卻空無一人。
連忙對梁悠悠大聲疾呼:“你快走,你若是不走,就是讓本王分心!”
“回去讓王府中的護衛速速趕來!”
“千萬不要讓大娘子知道!快去!”
梁悠悠聽後,無奈之下隻好向王府跑去。
見梁悠悠跑遠後,方去病才稍微放鬆了些,隨即來到樸廉的身邊,見他的腹部有一處很深的槍傷,像是被長槍挑破所致。
“到底是何人!”
“現在就剩下你和本王,有什麼事大可出來說話,偷雞摸狗的算什麼!”
方去病當即叫囂了起來,慢慢從樸廉的身邊站了起來。
環顧四周,卻還是看不見任何人。
瞬息過後,隻見一個身穿銀甲的男子,從一個拐角處走了出來。
背對著月光,看不清他的臉,但從走路的姿勢還有透過月光反射出的銀斑,可以看得出,此人應該是個軍人。
並非是浪人或是高田剩餘的部下。
此人步伐穩健,喘息聲更是非常均勻,站在距離方去病不到兩米的地方。
聲音低沉而有力,雖然相隔兩米之遠,還是能感受到他的殺氣。
“你就是大興的新任異姓王方去病?”
“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什麼人你都敢殺!”
“真的以為自己在皖城就能無所顧忌了嗎!”
方去病聽後,想了片刻,立即便猜出了此人的身份。
隨後冷眼相視,低聲應道:“你就是楊康的王叔?楊無敵?”
“本王知道你來了皖城,隻是不知道你會選擇現在動手。”
“楊康他那是咎由自取,依仗你的名聲,到處為非作歹。”
“還要夥同本王合離的妻子,加害本王,殺了也就殺了,這種人死有餘辜!”
楊無敵聽後,先是抖了抖身子,因為是揹著月光,他的表情根本看不清。
隨後隻見他從背後掏出了兩把彎刀。
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恐怖。
隻聽他冷哼一聲。
“楊康的確作惡多端,但他也是本王的侄子。”
“你我雖都是王爺,但本質略有不同。”
“你是異姓王,身後是虎賁卒。”
“而後是藩王,身後是東祁整個族人!”
“就如你剛纔所說,你對我而言。”
“殺了也就殺了!”
話音未落而刀先起,雙刀在月光的照應下顯得格外淒冷,頓時朝著方去病的眼前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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