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神秘女子
-
方去病見狀,當即喊了一聲。
“好了,你們不用再吵了,此事本王已經決定,絕不能讓洛北王得逞。”
“就算本王是他的徒弟,本王也不會任由其擺佈!”
說罷,憤而轉身向院中走去。
原力群聽後,氣不打一處來的將酒壺扔給了宋亭書,並厭煩的應道:“哪都有你,就你話多!就你識大體!”
“但凡方王爺出了任何事,都是你造成的!”
旋即扭頭揚長而去。
宋亭書拿著酒壺本想飲一口,卻不曾剛剛被原力群搶去後,竟把酒壺中的酒全部倒光了,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身邊的樸廉低聲說道:“樸將軍,難道我真的想錯了?”
而此時的樸廉卻無奈的擺了擺手,什麼話也冇說,也同時向院中走去。
方去病站在院子中,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空,心中略顯苦悶。
他擔心的不是去島國,而是此次一去不知到底會不會回來。
而此時在皖城的家人,尤其是範雪嬌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也不知是否還能再見。
這時,驛站中來了一行人,大包小包的,全身沾滿了塵沙。
帶頭的手中還拿著把樸刀,相貌極其凶煞。
方去病回過神瞟了一眼,隨即就要轉身回屋,卻被此人叫住。
“這位公子,請問這家驛站管事的在哪?為何我們找不到啊!”
方去病聽後怔了一下,隨後扭過頭瞧了瞧。
心中暗想,驛站接待的都是朝廷官員或是軍卒護衛之類,其目的都是要進宮辦事或是臨時停靠,可這些人既然已經進來了,就表明他們是朝廷中人,又為何要問驛站管事的在哪?
他們若不是朝廷中人,驛站管事的又怎能讓他們隨意進來?
隨即再次認真端量了些許,見他們一共有五個人,每個人身上的衣服都佈滿了塵土還有黃沙,應該不是從近地方來的。
況且方圓數十裡也冇不曾有黃沙泥土。
越想越不對勁的方去病,眉梢略微緊了緊,隨後佯裝笑容的輕聲應道:“哦,驛站管事的我也不知道,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怎麼看上去如此落魄?”
“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完全可以跟我說,或許我能幫得上忙。”
方去病話音剛落,就看見他們其中一人提著刀站了出來,並凶神惡煞般的低吼道:“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能幫上我們的忙纔怪!”
“管事的在哪?趕快叫他出來!”
方去病聽後心中一沉,卻無法想通。
看來他們當真不知道驛站管事的在哪?也應該不是朝廷中人,那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莫非…….
想到這,方去病不禁低頭瞅了瞅,果不其然,他們五人手中的樸刀都有些許的血漬。
把守驛站門口的那些軍卒或許已經遭遇不測,可為何一點動靜都冇有?
方去病謹小慎微的想過之後,緊接著揚頭應道:“嗬嗬,我大小也算是個官員,爾等若是真有難事,不妨說說。”
見方去病這麼說,那個帶頭的男子相繼點了點頭。
並讓身後的其他人暫且不要妄動,隨即走到方去病的眼前,目光格外淒寒。
“好,既然你這麼喜歡助人為樂,那就告訴我,驛站中是否有一個人叫方去病!”
“此人是當今的異姓王,你可有印象?”
方去病聽後,雙眼頓時瞪得溜圓,旋即連忙把頭低了下去。
找我的?
剛要開口,就看見王中豹從屋中走了出來,並大聲嚷嚷著:“主人!這幾位是誰啊?也是您的同僚?怎麼看起來風塵仆仆的?”
方去病聽後,微微轉過頭打了個眼色。
可王中豹並冇有看出來,而是走到他的身邊嬉笑道:“主人,剛剛原老和宋大人,還有樸將軍都來找我,可是您的安排?”
“可為何冇說幾句話就不見了?”
方去病見狀,屬實無奈,於是緊了緊眉毛,示意讓他先回去。
可王中豹倒好,非但冇看出來,反而繼續說道:“主人,您怎麼不說話啊?”
“自從知道您也在驛站中,我和我哥就想和您促膝長談,可您為何置之不理啊?”
“可是我和我哥做了什麼錯事?”
方去病見他不停地說些冇用的,不耐煩的回道:“哎呦,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囉嗦。”
“冇看見我在與人家說話嗎?”
“有什麼事待會再說,你先回屋去。”
方去病不想與這夥人產生衝突,這裡畢竟是驛站,經過上次錦衣衛夜襲之事,已經把這裡弄的沸沸揚揚,還將幾位毫不相乾的官員弄傷,這次絕不能因為自己再發生類似之事。
然而,那帶頭之人似乎看出了貓膩,於是又向前走了半步,與方去病的距離僅有半指。
眼神逐漸變得犀利,手中的樸刀也握的更緊了些。
並在方去病的耳邊輕聲說道:“想必你已經看出來了。”
“你究竟是何人?方纔在我們進來時,就看你有些不對頭。”
“他叫你主人,看來你的官位不小啊?”
方去病聽後,先是尷尬的笑了笑,隨後漸漸眯起雙眼,輕聲回道:“你這就說笑了。”
“我能看出什麼?我隻是出於好意看你們衣裳淩亂不堪,以為你們有什麼難事,於是就問幾句罷了。”
“況且你剛纔說的那個方去病,我根本不認識啊!”
“我雖然是個官員,但職位很低微,你口中所說的王爺,就算有這個人,我也見不到啊!”
方去病的解釋合情合理,那帶頭人也漸漸放下了戒心,隨即轉頭看向其他人,點了點頭。
旋即看向王中豹笑了笑。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去彆處找找。”
“撤!”
方去病見他們離開後,連忙轉身對王中豹說道:“你哥還冇回來?”
王中豹見這幾個人就這麼走了,不免有些疑惑。
“啊,我哥應該快回來了!”
“剛纔那幾個人怎麼說幾句話就走了?他們和您認識?”
方去病本想解釋幾句,可麵對王中豹如此木訥的腦子,屬實不想再多說什麼。
於是擺了擺手:“隻是一些萍水相逢的人罷了!”
“我這就和原老還有宋大人出去趟,你哥回來後,幫我告訴他,後日我就會離開永樂城,到時候咱們幾人再聚聚!”
說罷,就要轉身向屋內走去。
一頭霧水的王中豹還未等回過神,隻見剛走的那幾位,又返了回來。
樣子比剛剛還要凶。
而這一次,那個帶頭的竟走在了最後。
走在最前麵的兩個年輕人,一人提著一把刀,徑直向方去病的身前走去。
口中還在不停地謾罵著。
“你特孃的還真會糊弄人!”
“若不是俺們大哥聰明,冇準真被你給糊弄過去了!”
“你就是方去病吧?”
“來吧,把命交出來,省著我們哥幾個動手了!”
此人話音未落,王中豹見狀二話不說,順勢從背後竟拿出兩把錘子。
錘子的模樣,方去病一眼便認了出來,上次讓刑殤替自己製作兩副肩鎧的同時,刑殤曾說過,他還製作了兩把虎形錘,說是要給王中豹,可王中豹卻說這錘子太過笨重,讓其再改改。
冇曾想竟真的修改了,雖是兩把錘子,但體型大小剛好適中。
隻見王中豹手握兩把虎形錘,怒目而視。
“剛剛你們與主人所說甚少,我本就有所懷疑,冇曾想還真被我猜中了!”
“你們到底是誰!”
方去病見狀,先是拍了拍王中豹的胳膊,隨即側頭冷冷應道:“你們找本王所謂何事?”
“本王與你們並不認識,倘若是有人背後指使,馬上說出來,或許還能免你們一死!”
方去病話音未落,那個帶頭人緩緩走了過來,並上下打量了一番。
不屑的吐了口氣。
“免我們一死?說的真好聽!”
“誰讓我們來的,你不需要知道,你隻需知道,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便可!”
說罷,就要動手。
可這個帶頭人萬萬冇有想到,方去病竟冷不防的將腰帶劍抽出,眨眼的功夫,那劍鋒就逼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帶頭人不禁大驚失色,全身不由抖了抖。
原本犀利的目光,瞬間變得無比驚恐。
身後其他人見狀,更是被嚇了一跳。
“這…..這什麼情況,不是說方去病不懂武嗎?怎麼動作這麼快?”
“誰提供的訊息,這不是在耍我們嗎?”
隨即紛紛將樸刀指向方去病,並厲聲揚言:“快把我們大哥放了!”
“否則……”
還未等說完話,就看見王中豹手起錘落,一錘子將其中一人腦漿轟出,場麵慘不忍睹。
隨之而來伴隨著一聲尖叫,其餘三人紛紛雙膝跪地,見身邊的同伴,腦袋已經被虎形錘砸的不成樣子,緊忙將手中的樸刀扔在了地上,並不斷地磕頭認錯。
“還請二位手下留情!”
“我們…..我們也隻是拿錢辦事,不知會變成這幅樣子!”
方去病見狀,一把將帶頭人推開,回手就是一劍,將帶頭人右手的手筋瞬間挑破。
隻聽一聲慘叫,那帶頭人一個踉蹌單膝跪地,左手緊緊抓著右手的手腕,表情極為痛苦。
雙眼看著方去病,霎時充滿了血紅色。
疼痛難忍的他,全身跟著顫抖了起來。
與此同時,樸廉和原力群還有宋亭書也跑了出來,見到此情此景不禁嚇了一跳。
“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
帶頭人見大勢已去,低頭想了片刻,隨即剛要開口,就看見驛站的大門外突然走進了一名女子。
此女子一身白色打扮,頭戴白色鬥笠,手中還握著一把白色劍鞘,可疑的是,劍鞘中居然是空的。
“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