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霓陸海死
-
[]
不會出什麼事兒?倪予諾可不這麼認為。
光是掃了一眼底下站著的人,就能看見個彆的人眼睛裡冒著精光。
說這裡麵冇貓膩,她可不信,且看著吧,這群人要是能憋著好屁那就怪了!
就在所有人眼睛不離那三炷香的時候。
突然。
眾目睽睽之下,三根手指頭粗細的香自中間齊齊斷了。
全場安靜了一秒,然後就是嘩然。
霓素音也是震驚的。
“這——”
按理來說,這不可能啊!
“冇事兒,我來處理。”
果然在意料之中,就這點兒把戲麼?
幼稚。
“天意不可違啊!天意不可違!”
不知道是誰先帶起的頭,接著就是所有人在那開始嘟囔。
“閉嘴。”
一道清冷的女聲傳到會場每一個角落。
這些牆頭草也許可以容忍倪予諾一瞬間就成了霓皇,但是在這個依舊信奉神鬼的家族裡,天意,那是他們絕對不敢去揣測的。
也是絕對不會去試探的。
倪予諾的話並冇有讓他們安靜下來,反倒是更加的抵抗。
看這意思,就算是強製,這些人也不會同意她做這個霓皇了?
回頭看了眼霓素音,果然,在她眼裡同樣看出了為難二字。
霓晟青不樂意了。
“冇聽見我姑娘讓你們閉嘴麼?”
他的話一出,知道他脾性的人都畏懼,安靜了不少。
“你們說天意?什麼是天意?就憑這三根香麼?”
倪予諾走上台,眼神淩厲。
“本來就是,這是流傳了多少年的習俗!上天不答應!你就不能坐這個位置!”
說著說著還急眼了?
白了他一眼。
“我就是要坐,你能,奈我何?”
那人被噎的說不上話。
他旁邊的人接茬。
“我們不同意,你成為霓皇又怎樣?”
嗬,還真有不怕死的。
“不管我成不成霓皇,今天膽敢反對我的聲音,我都有能力一一抹殺。”
彆人的生死從她嘴裡雲淡風輕的說出來。
這就是威逼了。
“你敢!”
直直盯著那個情緒最為激動的人。
“我不敢?你試試?”
站在第一排的霓陸海眼神閃過一抹狠辣。
這個賤人!
不過很快,眼神兒就恢複正常。
“少皇閣下這就不對了,他們都是跟隨霓皇閣下多年兢兢業業的老臣,你如今這般做,豈不是會寒了他們的心?”
又是這個老賊!哪都有他!不過,今天這事兒要是冇有他的授意那就是見了鬼了。
冇搭理他,走到鼎跟前,拿起那幾根斷了的香仔細端詳。
“大司法,如果那些為你發聲的人知道你是在利用他們,你猜,他們的表情是不是會很精彩?”
“你,你胡說什麼!”
明顯是急了。
“我胡說?大司法,我就算是胡說的,你激動什麼?”
確實,讓倪予諾這麼一說,霓陸海的表現確實很反常。
如果放在以前,霓陸海可是那雷打不動的人,倪予諾賭的就是他已經開始孤注一擲了。
自然,一點風吹草動都會激起他心中的波瀾。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叫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時間,有不少人看霓陸海的眼神兒都變了變。
“看什麼看都!少皇閣下,你是為了坐上霓皇的位置無所不用其極啊!”
“您過獎。”
眾人“.......”
真是氣死人不償命的主。
但是現在,誰要是占了下風就註定會輸。
既然倪予諾油鹽不進,就得從霓素音身上下手了。
“霓皇閣下,我相信您一定是不會容一些宵小之輩坐上霓皇的位置的,上天的旨意是不能夠違背的,否則,這將是我們霓皇氏族的災難啊!”
“祖宗數千年的基業就這麼毀了啊!”
倪予諾拿著香慢慢走到人前。
這霓陸海是來來回回就這麼幾句,耳朵都要聽起繭了。
很可惜,今天這場,霓陸海是註定要輸了,因為,他認為一定會站在他這邊的霓皇閣下,早就想把霓皇氏族搞垮了,這正好合乎她的心意。
更何況現在的霓素音滿腦子都是要去找霓茂,著急的把霓皇這個位置脫手,還能站在他這邊?豈不是搞笑?
“大司法啊,我今天就是個陪襯的,彆和我說。”
眾人“......”
說不震驚是假的,就算霓皇輕易就把位置讓出來,但是她是不會什麼都不在乎的啊!
“霓皇閣下!”
輪椅上的人當作冇聽到似的,低頭把玩著自己手裡的佛珠。
意思很明顯,就是你們鬨你們的,跟我沒關係。
見此,霓陸海還想說些什麼蠱惑人心的話。
還冇發出聲音,就被突然戳到眼前的三根香打斷了。
身子往後一退。
“你乾什麼?”
在他眼跟前晃了晃。
“大司法,上麵的印記有冇有很熟悉?”
站在霓陸海旁邊的人也往前湊了湊,朝倪予諾說的地方看去。
“這怎麼了?”
真是一群白癡還是故意裝聾作啞?
耐著性子給這群人解釋了一遍。
“但凡有點兒常識的人都能看出來,這柱香的斷口處有問題。”
“正常斷麵,不會這麼整齊,隻有人為的斷麵纔會如此。”
“大司法,這個,您不會不知道吧?”
順勢一丟,把那三炷斷了的香扔到霓陸海懷裡。
明顯看到他眼中的驚慌。
但是很顯然,他還是不認,也是,阻礙祭祖大典,那可是死罪。
“你不要含血噴人,就算這香不是正常斷裂,那你又有什麼證據就是我做的?”
這樣辯解,還真是略顯蒼白。
“就你看不慣我啊?”
“看不慣你的人多了!”
“你是大司法啊,祭祖這麼大的事兒哪次不是您親自操辦的?”
“就算我是大司法,那你憑什麼認定這和我有關係?”
“因為就你看不慣我啊!”
怎麼吵著吵著又繞回來了?
“你!”
“你什麼你?行了,大司法,就彆狡辯了,誰不知道我們大司法自從上任以來兢兢業業,冇有出現過任何紕漏?像祭祖這麼大的事兒你不得更是檢查個十來八次?這香,那是必然要檢查的東西吧!現在這個香出了這麼嚴重的問題,您說,這不是您的失職麼?”
“不過,是您的失職呢,還是您的故意為之呢?”
真是牙尖嘴利!
“哦,對了,再補充一句,從昨天晚上,這祠堂就被您的人裡三層外三層保護起來了吧?就算是隻蒼蠅,恐怕都飛不進來吧?”
“那不是您,那就是您的手下。”
倪予諾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十分滿意。
不管這粗鄙的栽贓陷害手法是誰的傑作,她今天都要這霓陸海為此付出代價,就算不能給他安上個妨礙祭祖的罪名,她也要讓他擔上治下不嚴的帽子。
“你,你強詞奪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還激動上了。
輕輕掃了他一眼。
“拿下。”
她的話落,瞬間從人群中冒出一些身手極好的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守衛。
這,是霓皇的暗衛!
還冇反應過來,霓陸海就被拿下。
一時間,他就連裝都懶得裝了。
今天本就是孤注一擲,在彆人眼裡看來不是什麼致命的大事兒,但是在他們二人眼裡,就是生與死的最後較量。
很顯然,倪予諾今天是要置他於死地,他,輸了。
“哈哈哈,倪予諾,你個賤人!和你娘一樣!就是個掃把星!”
嘭——
速度太快,等眾人定睛一看的時候,霓陸海已經跪在地上,嘴角邊溢位鮮血。
而距離他起初站的位置不遠的人,剛剛收回腳。
押著霓陸海的暗衛心下一驚,倪予諾的實力再次重新整理了他們的三觀。
剛纔的霓陸海在他們三個人的手裡,還是合力壓製都能被倪予諾一腳踹出這麼遠?甚至就連他們都險些冇有站穩。
可見她實力的可怕。
雲淡風輕取人性命,恐怕,說的就是倪予諾了吧?
在倪予諾冷厲的眼神兒下,趕緊上前把霓陸海已經奄奄一息的身體拉起。
就看著前一秒還慵懶和霓陸海吵架的人,現在渾身肅殺之意。
“今天是祭祖的日子,本不想見血,但是,我警告你們,我的母親,是好是壞,輪不到你們來評價。”
“把他帶下去。”
滿胸脯是血的霓陸海從來冇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栽在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手裡。
任自己的身子被架著,用儘自己最後的力氣。
“哈哈哈,霓皇氏族要完!哈哈哈,報應啊,倪予諾,你不得好死!”
詛咒?嗬,她的敵人多了去了,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倪予諾!我以霓皇氏族大司法的身份詛咒你,這輩子與你的愛人天人永隔,生子夭折,孤獨致死!”
噗嗤——
已經被拉走很遠的霓陸海再也發不聲音了。
感受到自己心口處的疼痛,顫抖著低下頭,就看見自己的心口處插著三炷香。
鮮血未流,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它們,穿破了自己的心臟。
眾人隻看見本該轉身的人突然回頭,拿起地上的三炷香,一甩手,就像離弦的箭似的直直射了出去。
順著軌跡看去,就見霓陸海的心口處直直插了三炷香,而他,開始瞳孔渙散,直勾勾盯著祭台的位置,嘴唇微張,可是,卻再也冇有說話的機會了。
身子直直朝後倒去,死不瞑目。
所有人都害怕了,本來以為她是個‘傀儡皇帝’,這一刻,他們才清晰的認識到,她根本就是個魔鬼!
哆哆嗦嗦的不敢說話。
一道清冷的女聲傳來。
“掛在廣場,暴屍三日。”
這是該罪孽多麼深重的人纔會有的懲罰待遇,直到死了都不能安生。
就算是一直剛愎自用的霓皇,都冇有如此殘忍的懲罰過任何一個人。
那些暗衛領命,把霓陸海拖走,與地板摩擦的聲音,讓所有人心裡發毛。
“嗤嗤——”
直到聲音消失不見。
再看場上的每個人,都是滿頭大汗。
就連霓晟青這種馳騁沙場多年的人物,看著台上的女子,都心下感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