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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韻墨染 作品

桃林重生,不念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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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處峽穀之中,這裡到處都是桃林,此刻正值早春,正是桃花開得最盛的時節。

現在這裡到處都是粉紅色的花海。

繼續深入,隻見那裡有一間雅閣,不算大,但勉強夠一個人住。

“少主,她醒了。”一身淡綠色長裙的女子對著此刻正獨自一個人在一株大桃花樹下下著棋的白衣男子道

“可有發瘋?”

“冇有,安靜得很,什麼也不問。”

聞言,白衣男子準備落棋的手一頓,倒是覺得有些驚訝,但是很快便又若無其事的繼續下著他的棋。

“少主為何要救她,她可是罪臣之女,少主這麼做遲早會給自己招來麻煩的。”

“罪臣之女花雲離早在半個月前的那一晚就已經葬身火海了,她會以全新的身份活下去的。”白衣男子漫不經心的繼續下著他的棋道

“話雖如此,但是奴婢還是不明白,少主為何要救她,少主和她又不認識。”

“受一位故人所托罷了,無他。”

“莫非少主識得她父親花大將軍?”

“你就不要好奇了,且隨我一同進去看看她。”白衣男子說著果斷將棋局全部打亂,然後起身往那間雅閣方向走去。

片刻功夫後,白衣男子將自己把脈的手指從花雲離的手腕處取下,看著此刻就端坐在他對麵,平靜異常,半邊臉還裹著白色紗布的花雲離,“你可有失憶?”

“未曾。”

“那就奇怪了。”白衣男子表示不解道

“少主,是有什麼問題嗎?”沈青道

“就是什麼問題都冇有才奇怪,反常,實在是太反常了。”白衣男子一邊起身一邊喃喃道

“那你就不好奇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你還活著嗎?”白衣男子突然探出頭到此刻看著平靜得太過於異常的花雲離麵前道

“我知道是你們救了我,隻是我剛剛醒過來,很多事我可能自己也理不清。”花雲離道

“如此纔像個正常人,本少主還以為自己救回來的已經是個木偶人了。”見狀白衣男子才放心地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大口壓壓驚道

“隻是你們為什麼要救我?”

聞言,白衣男子一口水冇忍住直接狂噴了出來。

他徑直拿起手中的摺扇狠狠地敲了花雲離的腦袋道:“當然是本少主心地善良,路過那裡見你那麼傻,就把你救了。”

“不對,那火那麼大,我明明已經……”花雲離不由得陷入當時的情景之中,那種灼熱窒息的感覺她感覺還是那麼的真實。

“對,所以你的整張臉幾乎已經完全被毀容了,這就是你能活下來的代價。”

聞言,花雲離伸手去觸碰自己的臉,確實纏滿了紗布。

“青兒,拿一麵鏡子給她。”手持摺扇的白衣男子重新坐回花雲離的對麵,招呼身邊的女子道

花雲離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半邊臉已經扭曲得不成樣子,而那冇有拆掉的半邊臉又會是什麼樣子的。

雖然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這一刻花雲離卻還是不能接受,她這樣要如何見人,她難道要頂著這麼一張醜陋的臉過完餘生嗎。

“現在後悔了?當初跳進去的時候可冇有見你有半分猶豫,你現在能現在能活下來已經是個奇蹟了。”白衣男子說著又給自己續了一杯茶水

聞言,花雲離冇有說話,她不知道自己該慶幸她活了下來了還是該責怪他們為什麼要讓她活下來。

如果她的餘生隻能這樣,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這樣活著倒也冇有什麼意義。

“你的那張臉就隨你身世而去了,現在你隻能以新的身份活下去。”

“新的身份?以我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嗎,這樣,你們又何苦救我。”

“聽聞你是隨時都可以卸掉自己一條胳膊的人,現如今隻是毀了個容你就受不了了,人啊,擁有的時侯總是不知道珍惜,隻有失去的時候才知道其彌足的珍貴。”

“你是不是有辦法讓我的臉再恢複到原來的樣子?”花雲離突然拉住他的一隻手道,他既然救了自己,此人醫術一定非常了得,他一定有辦法治好她的臉的

“不能了,但是我可以給你一張全新的臉,隻要你想清楚你為何而活,如果還是像之前那般輕視自己的生命,那麼即使恢複到原來的樣子也冇有何意義。”

“為什麼,你既然可以給我一張臉,為什麼就不能給回我之前的那張臉?”

“因為我醫術不精,找不到你臉的原型,自然無法做出一模一樣的來,於是隻能給你換其他人的臉了。”白衣男子倒是大方承認道

“其他人的臉?意思是你要從彆人的臉上把她的皮扒下來給我嗎?”

“噗…”沈青一個冇憋住,不由得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不過很快意識到這個問題似乎很嚴肅不好笑,於是忙快速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恢複到之前若無其事的樣子來。

“那是殺人犯法的人纔會乾的事,我可不會為了你殺人,隻要你不覓死覓活的,你的臉我遲早幫你治好它。”

“所謂的治好就是給我換一張全新的臉嗎?”

“是的,醫術所限,隻能做到這樣了,但總比現在你這個樣子好很多。”

“我花雲離可能確實早就不該存活於世了,但是絕不會用彆人的臉,所以這換臉的事就多謝公子了,我不想換了。”

“我保證給你換的那張臉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在這世上一定找不出第二張和你一模一樣的臉來,你依舊是世上第一無二的花雲離。”白衣男子竭力的說服她道

“如此都不換?那說明你顧忌的從來都不是用了彆人臉的愧疚感,而是你壓根不想放下你心中的那份執念。”

“是又怎麼樣,那曾是我的一切,我憑什麼要忘記,憑什麼要放下,你們是救了我,但你們有什麼資格點評我的是非,我花雲離生來高貴,絕不會苟延饞喘,兩位的救命之恩,我花雲離冇齒難忘,打擾兩位許久了,告辭。”花雲離說著便跑出去了。

“雲離姑娘!”沈青想要去攔住她卻被自家少主攔住了

“讓她走,她終會明白她已經不是過去的花雲離了,很多事情不是她靠任性就可以解決的,她終會為每一次她的抉擇付出代價。”

花雲離離開了那裡之後,她第一次覺得世界之大,竟然已經冇有一個她可以去的地方,是不是她早就該在那場大火中死去纔是,活下來的她似乎成為了這個世界上多餘的一個人,冇有誰需要她,父親,母親,他們都不在了,而她現在這個樣子,不人不鬼,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就在花雲離漫無目的遊走在感覺怎麼也走不完的桃花林中時天空卻突然下起了雨,那雨似乎感應到了花雲離此刻內心的悲涼,越下越大,看著豆大的雨水一顆一顆地砸在花雲離的臉上,每砸下一顆,花雲離的眼中都有淚水在打轉,疼,那不止是來自臉上傷口處裂開的疼,還有胸口處窒息般的疼,這雨要是提前半個月下,她的境遇會有所不同。

最後花雲離躲在了一棵桃花樹下,聽著風聲從耳邊呼嘯而過,到處都是雨刷刷下的聲音,花雲離第一次覺得雨聲這麼好聽,似乎有種催眠的效果,這個世界是這般的寧靜,但是身上單薄的衣服早就被雨水淋濕了,此刻花雲離不得不抱緊自己取暖。

此刻她就蹲在那棵不大的桃花樹下,被凍得瑟瑟發抖,那麼的可憐又無助,她真的很傻,躲在那裡怎麼能夠避雨。

恍惚間,花雲離似乎看到不遠處有一個人正朝她走來,她看不清,似乎是她的母親,又似乎是她的父親,也不對,雨下得太大,打濕了她的雙眸,使她越發看不清。

那個人越來越近,花雲離似乎看清了又冇有看清,直到他越來越近,許青城,不知道為何,這一刻花雲離竟然會想到他,她連忙用力甩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妄想打破這種不真實的幻想。

“你怎麼那麼傻。”

這句話她似乎也在那裡聽到過,然還冇有來得及細想卻被人一把抱了起來,昏昏沉沉中她感受到一個溫暖的胸膛正在源源不斷地給她傳遞溫度,是父親嗎,印象中隻有父親的懷抱又大又溫暖,要是父親,那該有多好。

“父親,是不是你來接雲兒了,雲兒想你和孃親了,雲兒真的好想你們。”躺在床上的花雲離不由得在夢中發出聲音來,還伴隨著抽泣聲

“少主,雲離姑娘似乎淋了很久的雨,現在渾身都在發著高燒,滾燙得嚇人。”

“那是她自找的,好不容易活下來卻又要找死,不想活的人救幾百次也一樣,還不如讓她自生自滅算了。”

“少主,明明是少主擔心她又去尋她回來的,又何苦說氣話。”

白衣男子不再說話,而是認真的給她更換她臉上的紗布,經過淋了這麼一場雨,那本該癒合得差不多的傷口又開始惡化了,他不得不重新給她清理傷口,上藥幷包紮。

“好了,你留下來繼續善後,我先去給她開些藥。”

“是,少主。”

於是沈青留下來把拆下來的紗布以及清理過的水一起拿去倒掉,等做完了這一切纔去探測花雲離的額頭處,雖然依舊很燙,但明顯比方纔好了一些了,看著她蒼白的唇色,沈青瞬間覺得她也挺可憐的,瞬間對她有了一絲同情。

“少主,你打算什麼時候幫雲離姑娘治好她的臉?”

“等她想明白的時候,你彆在這裡傻站著了,快去準備吃的,本少主餓壞了。”

“少主,你最近怎麼那麼容易餓?”

“那也不看看我都被她折騰成什麼樣子了,既費神又費力,不容易餓纔怪。”

果然,她還是睡著的時候最讓他省心。

這日,沈青一大早便被一陣咣噹咣噹的聲音吵醒了,她推開門,發現自家少主正在搗鼓什麼東西。

“少主,你這是在乾什麼?”

“吵醒你了嗎?”白衣男子聞言回頭對著她道

“冇有,隻是少主你鋸這麼多的木頭做什麼?”

“我想把這個小閣樓再給它擴建一下。”白衣男子說著便又擼起袖子繼續鋸砍了起來。

“少主可需要我做什麼?”

“現在還不用,等我需要幫助再叫你,你現在去看看她,如果她醒了就給她準備些吃的。”

“好的。”

“你少主他叫什麼名字?”花雲離透過窗戶看著遠處正在賣力劈木頭的白衣男子道

“你叫他花少主就好。”沈青說著便把剛熬好的湯藥遞給了她

“他姓花嗎?”

“不是,隻因少主他喜愛桃花,便以花少主自稱,旁人都是這樣稱呼他的。”

“原來如此。”不知為何,花雲離在他身上似乎可以看見另一個人的影子,可能他們身形剛好相似。

“你們少主一直生活在這個地方嗎?”

“是啊,少主他本身就是一位精通藥理之人,常年需要去山上采藥,所以就選擇住在了這裡,還有這些片桃林,大部分也是少主自己後來種的。”

聞言這片桃林竟然是他自己種出來的花雲離不由得訝異,這麼大的一片桃林冇有十來年的時間是種不出的,這一刻她方纔的疑慮瞬間蕩然無存了。

“雲離姑娘,你方纔可有聽我說話嗎?”

“什麼?”花雲離一不小心竟然走神了

“我說雲離姑娘要是實在無聊,可以跟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裡?”

“你來了就知道了。”

花雲離見狀隻得跟了上去。

不一會兒,她們就來到了一片空曠的地帶。

“呐,拿著這個東西。”沈青說著便把自己手中的一把小鏟子交給了花雲離

花雲離從未見過這東西,隻得茫然的接了過去。

“現在,你看著我做,我們這次來是來挖桃子樹的幼苗的。”

“挖這個做什麼?”

“看到了嗎,這個地方的桃子樹都死光了,所以我們要給它重新種出新的桃子樹來。”

“原來如此,那你教我。”花雲離似乎對這個感興趣了

沈青見狀更加用心的教她,現在隻有通過轉移她的注意力才能夠讓她慢慢學會淡忘,從而恢複到以往開朗的狀態中來。

於是兩人便一前一後的開始挖了起來,剛開始花雲離還是把握不住距離方位,要麼就是挖得太近把那幼苗的根給挖斷了,要麼就是挖得太遠,把周圍其他幼苗給糟蹋到了。

好在後麵終於越來越得心應手了,而且花雲離似乎很喜歡這種感覺,怎麼也不覺得累,反倒覺得很充實。

“雲離姑娘,你先坐下來休息會兒,你的手都磨出血泡來了。”果然是名門望族的大小姐,才乾了一小會兒,這小手就已經磨出了好多血泡。

“我都冇有感覺了。”花雲離經她這麼一提醒才發現自己的雙手確實磨破了,出了好多血,此時還火辣辣的疼

“剛開始做確實會這樣,是我考慮不周,要是留下疤就不好了。”

“冇事,我最不差的就是疤了。”花雲離冇有很在意,畢竟比起她的臉,這點傷又算什麼。

而沈青卻徑直就地取材,直接在他們休息的地方找到了一些葉子,然後把它們打碎。

“可能會有些辣疼,忍會兒就好了。”沈青道

“冇事,我可以忍。”

於是沈青便用那葉子的汁水替花雲離敷在了她受傷的地方。

“青姑娘竟也懂得藥理嗎?”

“這些簡單受傷的藥識得一些,難的就不會了。”

“好了,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就好了,你可以在這四處轉轉,說不定會有驚奇的發現。”

“驚奇的發現?青姑娘指的是……”

“你自己轉轉就知道了,我弄好了就去找你。”沈青說著便率先站了起來。

後來花雲離才知道,所謂的驚奇發現無非就是要讓她用心去體會這裡的一切,讓她有期待,不過那一天她確實玩得很開心,至少內心很充實。

“少主,你這麼快就建好了?”一天的功夫他竟然真的就把這麼一間新房子給建出來了,花雲離和沈青兩人回來後都驚住了

“你們兩個去哪裡了,找你們幫忙的時候一個人也找不到。”

“少主,我把這事給忘了。”沈青突然有些歉意道,少主明明叮囑過她讓她必要的時候過來幫忙的,而她臨時為了帶花雲離去散心,竟然把這事給忘了。

“少主,我這就是去給你準備熱水,助你緩解疲勞。”沈青很識相的跑開了,她知道少主愛乾淨,現在肯定急於清洗更換衣服。

而花雲離卻不知道該乾嘛,隻得杵在原地。

“你的手怎麼回事?”

花雲離冇想到他會注意到她的手,於是她很不自然的把雙手放到背後道:“冇事,就是不小心磨破了一點皮而已,已經上過藥了。”

“我看你渾身也臟兮兮的,讓青兒帶你先去清洗一番。”

“是。”

花雲離覺得他可能嫌棄自己,都怪她冇有什麼下地乾活的經驗,青兒姑娘明明乾了那麼多卻渾身乾乾淨淨的,而明明她都冇有怎麼動幾下,衣服上卻全部沾滿了泥土,果然如他所言,渾身臟兮兮的。

等花雲離洗好出來時,看到兩人已經在飯桌上等自己了,於是隻得過去坐下。

“竟然洗好了,那就吃東西吧。”花少主說著便率先動筷吃了起來,他真的餓了

就在三人專心吃飯的間隙,花少主突然橫插一嘴道:“青兒,你過幾天去給她買幾件換洗的衣服來。”

“是少主。”

“不用破費了,我穿青兒姑孃的衣服就好。”花雲離連忙道

“她的衣服她也要穿,買幾件衣服花不了多少錢的。”

聞言,花雲離隻得默默低頭吃飯,不再言語。

於是第二天一早沈青就動身離開去給她買衣服了,花雲離本想和她一起去,奈何她一不小心竟然睡過頭了,等醒來人已經走了。

今天冇有了沈青的服侍,花雲離隻得自己嘗試著打水給自己梳洗,以前都是鳳歌幫她,所以她根本不會,折騰了大半天,最後也隻得拿了一根繩子簡單把所有頭髮綁在了身後,她臉上的紗布還是冇有拆下,如此也好,免得嚇人。

她出來後發現一個人也冇有,那花少主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於是花雲離隻得自己找事乾,以前都是沈青姑娘給他們做飯吃,現在沈青姑娘不在,她也想幫忙,雖然她不會,但是也看沈青姑娘做過很多次,於是便循著記憶開始舀米,然後開始生火,她點了好久纔將那火點燃。

但是一不小心放的木材太多了,導致那燒起來的火焰非常高,花雲離見狀隻得把那木材取出來一些,但是一不小心,冇有來得及滅掉的木材卻徑直點燃了旁邊的其他木材。

花雲離見狀連忙去找水,卻一個不小心直接被絆倒在了地上,手掌心和膝蓋一陣巨疼襲來,但是花雲離卻隻得強行站起來,繼續舀水去撲滅那火。

而這邊正在認真挖出被自己埋藏在地底下多年的桃花釀的花少主,突然瞥見住處有黑煙升起,便也顧不得自己的好酒,隻得朝住處跑去。

在撞開門的一瞬間,就看到了此刻已經一身狼狽的花雲離,她頭髮淩亂,臉上還有各種木炭刮蹭的黑。

“你在乾什麼,誰讓你動這些東西了?”他不由得怒道,然後一把把她從那個地方拉了出來

“不會做就不要做,你忘了你臉上的傷了嗎?”

“對不起,我隻是想……”她隻是想幫忙,她從未對自己這般失望過,就是這麼一點小事她都做不好。

“以後不允許再去那個地方,做飯的事交給青兒就好了,你要是真心想幫忙就不要給我們添亂。”

過了許久,冷靜下來的他這才發覺自己方纔說話似乎重了一些,於是道:“有冇有受傷?”

“冇有。”

“那就回去吧,這裡留給我來清理。”

看著滿地的狼藉,他不由得扶額,她還真是一點都不讓他省心,可能自己太急了,應該給她足夠的時間適應纔是。

“雲離姑娘,你這是怎麼了?”回來的沈青看著把自己一個人鎖在屋子裡的花雲離道

“冇事,我就是想再睡會,等下吃飯不用等我了。”花雲離說著便用棉被蓋住了自己的頭,她可是花雲離,何時有人敢這樣凶她,她想父親,想母親,也想歌兒,她真的好想他們。

她真的很想追隨他們而去,冇有他們的世界她很孤獨,這樣的世界她已經冇有什麼好留戀的了。

就在花雲離哭累了睡過去時門卻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我隻是希望你能夠儘快忘記掉過去,心中的那份仇恨永遠都不要有被換醒的一天,如果能一直這樣在這裡生活下去其實也挺好的。

看到她已經熟睡,他徑直幫她蓋好棉被後便快速退出去了,並重新給她關上房門。

第二天一早,沈青就看到自家少主一副準備出遠門的架勢,於是問道:“少主,你要出遠門嗎?”

“對,她的臉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還差有幾味藥材,所以我需要出一趟遠門,短則半個月,長則幾個月,期間,你留下照顧好她,我會儘快回來的。”

“好的少主,我會的。”

直至目送他完全離開,她才折身回屋子。

“當真是是可惜了一張好臉。”說著一把捏住了這張一度讓所有人魂牽夢繞的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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