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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我能給人改變命格 作品

第569章 士兵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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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藍天際掛著半輪彎月,夜空中墜著幾點繁星,明滅不暗,不時閃動,忽的一陣風吹過,烏雲遮住月亮,銀輝消散不見。

寂靜的夜晚忽然傳來一陣嗬斥。

“裴霜微!你又在發什麼瘋?”

盛辭山被裴霜微壓在床上,手腳被人鉗製無法動彈,隻能通過大聲嗬斥才能讓精神不正常的裴霜微停頓一下。

裴霜微聞言冷笑道:“我發什麼瘋你不知道?你現在是已經有道侶的人了,你跟他卿卿我我算什麼回事?”

“裴霜微你腦子有病吧!”盛辭山愣了一瞬,喝道,“他是病人!他有病,難不成你也跟著有病?”

提起這事,裴霜微隻覺氣從心起,恨得直咬牙。

今早巳時半刻,盛辭山依舊如同往日趕往醫堂替人看病。

外頭烏泱泱一群人,排成一條長隊看不見頭。人人麵上焦灼不安,時不時又推搡著想要上前早些看病。

“你們要排隊!不然盛公子不看你了!”小廝圓臉漲紅,嗓音尖銳如扯破嗓子的公雞,“快快排好,彆讓盛公子瞧見了!”

盛辭山麵前站著一個頭戴風帽看不見樣貌的男子,身著絳紅衣袍,腰懸長劍和紫玉玉佩,身旁站著一個渾身散發著冷冰冰氣息的隨從,如他主人般帶著風帽擋住臉。

齊明意欲開口說話,卻被黑衣男子打斷:“好好說話。”

盛辭山聞言瞭然點頭:“進屋去。”

齊明意和楚隨二人一齊進去,盛辭山隨後而入。

進屋後,齊明意還未來得及摘下風帽便被盛辭山認出來了。

“齊公子肩上有傷?”盛辭山眼神掃過他的肩膀,“武陳獸所傷?”

齊明意脫下風帽,露出一張蒼白笑臉,笑時眉梢揚起,似乎連眉梢都掛著笑意,瀟灑快活,可如今眉梢卻掉落,不似以往。

嘴唇上的絳紫色讓瀟灑人變得難堪。

“是,前幾日跟著門派出任務,不幸被武陳獸利爪抓傷。”齊明意收斂笑意,鄭重其事行禮,“還望盛公子幫我療傷。”

看著齊明意受傷,盛辭山心中有股快意生起,裴霜微的心上人受傷了,不知他會是何表情。

想著他在心中露出冷笑。

但身為醫者,麵對病人時,他又必須打起精神好好為他們看病。

除去醫患關係外,盛辭山才能光明正大討厭齊明意。

黑衣男子看戲般說道:“早說他對你有意見不會……”

身旁之人正是齊明意的道侶——楚隨。

楚隨皮相長得不錯,隻是萬年不變的麵癱臉時不時就放出冷氣,而左邊眉毛有一道刀疤,讓他看起來更凶了,叫人不敢靠近。

齊明意從來不知尷尬為何物的人,難得露出窘態,一肘子懟著身側人的腰,示意他少說話。

盛辭山打斷他,露出笑容,十分大度道:“他是我的病人,一視同仁,至於我跟他的私事稍後再議。先把衣裳脫下,不要悶著傷口化膿了。”

他麵容溫柔,笑時仿若春風拂麵般溫暖,叫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汲取更多溫暖。

被他這麼打斷,楚隨不冷不淡移開眼神落在一邊上,冷冷地抱拳行禮:“有勞了。”

盛辭山:“……脫了吧。”

齊明意褪下衣裳,露出上半身,隻見上半身被紗布纏繞好幾圈,紗布上依舊有著隱隱而出的血液。

盛辭山小心把紗布弄開,腰腹處有傷口,翻著血肉,肩膀上纔是最嚴重的,傷口深到能看見森森白骨,流著膿血。

“這幾日傷口擴大了?”盛辭山把紗布丟到地上,“有瘙癢刺痛的感覺嗎?”

紗布貼著受傷的皮肉褪去,齊明意倒吸一口涼氣道:“有。”

武陳獸乃是北翟山山上的妖獸,山上瘴氣瀰漫,在瘴氣之下隱藏著無數凶獸,而山上最凶猛,毒性最強的便是武陳獸。

它的利爪有毒,人若是被抓傷,短則三五天氣短而亡,長則一月而亡,而被武陳獸所傷便會導致傷口不斷擴大,同時伴隨瘙癢刺痛,讓人不斷抓癢,毒性漸深深入心臟,直到全身化膿,人便會死了。

盛辭山瞭然點頭,幫著齊明意擦去周遭膿血,清理傷處,順便指使一旁麵癱但揪著木頭椅子不放的人:“到我身後的桌子上找到‘一夜逍遙似神仙’。”

楚隨看著麵前的瓶瓶罐罐,有大有小,從裡麵找到一夜逍遙似神仙。

“這藥?”楚隨冇忍住問道,“為何叫‘一夜逍遙似神仙’聽著十分像……”

盛辭山接著他話道:“像情/藥?冇什麼意思,因為它就是情/藥。”

齊明意和楚隨齊聲驚道:“什麼!”

盛辭山見他二人臉上難得露出訝異,噗嗤笑出聲:“叫‘一夜逍遙似神仙’隻是為了好聽,它隻是外敷傷藥罷了。”

齊明意驚魂未定:“想不到盛公子如此會說笑。”

楚隨恢複麵癱臉:“……”

在盛辭山幫他敷藥時,齊明意聊閒道:“我和楚隨在山上發現一個坑,深不見底,接著我們就被武陳獸偷襲了……真是奇怪總感覺那日的武陳獸戰力有提高啊。”

“誰知道呢。”盛辭山心不在焉說道。

盛辭山快速給他敷好傷口,把藥塞進他懷裡:“接下來你到魔城裡十裡溫泉再泡泡,那裡的溫泉流著天泉水,對你療傷有益,切記不要泡兩刻鐘,泡完後將傷藥敷好,一日兩次,過五六天基本痊癒。”

齊明意穿好衣裳,再次道謝:“多謝你了。”

楚隨抱拳道謝。

盛辭山看著他二人離去,露出竊笑,暗喜道:“方纔的藥名也算是嚇他們一跳了。”

而前來尋找盛辭山的裴霜微,見盛辭山對齊明意笑那麼溫柔好看,臉色由晴轉陰,內心冒起一捧捧酸氣,笑那麼開心作甚?

人走了還笑,對齊明意當真念念難忘麼!

他隱匿身形,忍住暴躁的情緒纔沒有上前打斷盛辭山,冇有拉著他問話!隻是默默把仇記到晚上了。

盛辭山聽他說完,一巴掌打在裴霜微臉上:“他是病人我為他治病天經地義,我看你比他還要有病。”

裴霜微鬆開盛辭山,站起來在床邊來回踱步,焦灼暴躁。

“我是不是要關住你纔會看著我?”裴霜微眼睛冒火,“你在仙盟待那麼自在,你早就想要逃離我是嗎?”

他說話來回顛倒,處於一種極度亢奮情緒高漲的狀態。

麵對盛怒的裴霜微,盛辭山卻疑惑地想:“他以前這麼暴躁麼?”

出於醫者的敏銳,察覺最近的裴霜微似乎有些暴躁易怒,變得有些陰晴不定,時不時就會因小事而生氣。

他皺眉細想先前裴霜微的表現,越想越覺不對。

但他這一皺眉在裴霜微看來,就是遲疑了,他越發確定盛辭山早就想要逃離他的念頭。

接著一道鎖鏈捆在正沉浸思考的盛辭山手腳,把他分成大字型。

盛辭山杏目圓睜,咬牙喝道:“裴霜微你放開我,我們出去打一架!”

裴霜微紋絲不動,冒火的眼睛變得幽暗不清,深紫到發黑的眼珠子閃著詭異的光,靜靜看著掙紮的人。

“你放開我吧……我是你的道侶……”盛辭山見硬的不行,隻能來軟的,他半垂著眼皮,做出無辜可憐的模樣,以博得同情,“我哪裡都不去……”

裴霜微眼神幽暗,看著盛辭山慢慢變軟,心中得意,反正冇人見過這樣的盛辭山。

他伸手虛抓,手中多出一個小瓶子,瓶身上寫著“外敷當然好”,看上去很正經。

然而他卻露出神秘一笑,接著他打開瓶塞。上前一步掐住盛辭山的下巴,強迫他喝下裡麵的液體。

盛辭山不停搖頭要擺脫他的桎梏,液體隨著掙紮順著臉頰流入脖頸裡,打濕了衣裳,莫名沾染上幾分欲色。

裴霜微臉色由方纔的易怒變成莫名的興奮,丟開瓶子。

……

等到裴霜微徹底冷靜下來後,已經是天色破曉時了。

盛辭山提不起精神,睡意襲來,意識朦朧之際下結論道:“你最近很不正常!”

“我很正常。”裴霜微抓著盛辭山的手,咬了一口手腕,“是你總想要離開我。”

對於他要離開裴霜微這個問題,他早就解釋過了,奈何這個念頭已經在裴霜微腦子裡紮根,懷疑的苗頭愈發壯大。

盛辭山罵道:“有病。”

睡夢裡也還在罵著:當真是有病!

盛辭山一連幾天都不樂意看見裴霜微那張臉,看見他就氣惱。

裴霜微越發不爽,對彆人笑那麼溫柔好看,對他就擺著一張臭臉,絲毫不給他好臉色。

越細究盛辭山一係列的事情,他就越不爽,心中總似被無名大火充斥。

正因無處釋放心中怒火,裴霜微隻得在天鳳山上殺滿山的妖獸以泄心頭煩惱,期間又殺了幾個惹怒頂撞他的人。

這幾日正是暴戾氣達到頂峰,是個人走過都怕觸黴頭。

盛辭山和裴霜微二人更是截然不同,一醫者仁心救人治病,一殘暴無情煩了就殺,毫無人情可言。

二人湊在一塊便是糟蹋盛辭山了!

修真界上人人都這麼說,真是可惜一朵迎風無害的小白花被嗜血暴君狠狠糟蹋,真是暴殄天物!

指不定何日盛辭山因無法忍受暴君的怪性子而逃出魔宮。

翁楓來半邊身體都快要貼上黑龍椅上坐著的人。裴霜微眼神漫不經心地落在台下戰戰兢兢跪著的一群人上。

這幫魔修因與裴霜微底下的人犯了衝突,被底下人送來。

裴霜微收回眼神,接著一酒杯咕嚕咕嚕幾下滾落在魔修麵前——

“丟到陰蟒山喂陰蟒蛇。”

眾魔修聞言紛紛磕頭求饒,涕淚橫流痛苦求饒後悔莫及也不能讓戾氣充斥心窩的裴霜微態度鬆動半分。

裴霜微斜睨快要貼上來的翁楓來,一掌將人擊翻在地。

“你是在挑撥本座與他的關係?”裴霜微居高臨下看著受傷的翁楓來,嘴角露出玩味兒的笑意,卻莫名顯得陰狠:“依你而言,本座該如何做?”

翁楓來跪地求饒:“屬下不敢不敢!”

“無妨,你說來聽聽。”

翁楓來臉色猶豫,囁嚅半晌後:“廢去盛公子……修為,他才能徹底留在您身邊,這幾日盛公子不也是……經常外出不歸與您鬨脾氣不是?”

他說著話,抬眼小心翼翼打量裴霜微的臉色,得到了他想象的臉色,於是他露出竊喜得意的笑——

裴霜微嘴角收斂,目光陰沉,煞氣環身。

“既然如此……那便留你不得了!”裴霜微話不多說,一掌打在翁楓來額上,“此事天知地知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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